证人到场

  邹震鸿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笑面虎的脸布了一层寒霜,“季少辰,不要依仗你是大哥的姑爷就可以信口雌黄,诬陷,可是要负责人的!”
  相对于邹震鸿带着威胁意味的警告,季少辰倒显得风轻云淡,轻轻推了张小七一下,示意她回到沙发里去做,毕竟接下来的戏码他可是要充当解说员的身份,他的妻子有孕在身,陪着他站那么久,身体又怎么吃得消。
  张小七不太情愿的嘟了嘟嘴,在季少辰温柔的一声“乖,听话”中,还是听话的回到了沙发里。
  张小七离开自己身边之后,季少辰才笑着问,“叔叔告诫少辰诬陷要负责任,那么少辰想问,”说到这里,季少辰故意放慢了语气漫不经心的歪了头,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继续说,“如果雇凶杀人呢,该怎么处理?”
  “老公!”冯婉碧吓得出声,抓着邹震鸿胳膊上的手都在隐隐的颤抖。
  邹文斌紧紧的盯着季少辰,从他出现的那一刻便是这样的神情,眼眸微眯双手蜷紧,连脸颊两侧都现出了咬痕。
  自从季少辰突然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有些事,有些秘密怕是再也无法遮掩。
  邹震鸿转头狠狠的瞪了冯婉碧一眼,沉声呵斥,“头发长,见识短!”三言两语就被吓成了这样,以后怎么做当家祖母!
  再次转向季少辰的时候,邹震鸿振振有词的训道,“国有国法,帮有帮规,”
  邹震鸿双手作揖对着邹震坤的方向,锐利的眸光却是对着季少辰,“帮中兄弟犯事,有帮主定夺,现在你个不知名的小辈又是什么意思?是质问我吗!”
  被邹震鸿不留情面的斥责,季少辰完美的脸上不见一点尴尬及不悦,笑了笑看向正襟危坐的邹震坤,“爸,如果帮中兄弟买凶杀害无辜要怎么处置?”
  邹震坤双手撑着那根镶嵌着宝石的拐杖,严肃的说,“按帮中规矩,买凶杀害无辜,杀无赦!”
  季少辰似乎对邹震坤的回到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微微转头对着身后一摆手,“把人带上来。”
  平淡的语气,没什么杀伤力,可是不一会功夫,就有两个兄弟架了一个人进来。
  见此人,邹震鸿蓦地变了脸色,邹文斌也是一样,微微眯起的眼眸蓦地一瞠,里面惊色蚱现。
  被架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因为枪袭季少辰而被断了手脚的卖鱼仔。
  两人将卖鱼仔往地上一放,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卖鱼仔,把你对我说过的再说一遍,有爸和三位长老为你主持公道。”季少辰语气淡淡的,像一人聊天一样的随便,甚至说话的时候还悠闲的踱着步,修长的指交叉在一起,像讲台上为学生们讲课的教授。
  张小七坐的累了,便斜了身子撑在沙发里,单手托着腮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男人,不自觉的扬了唇角。
  她就知道,她的男人是最出色的,不仅颜值在线,智商也是一样在线。
  “见过邹帮主,见过三位长老。”卖鱼仔坐在地上,对着邹震坤几人抱拳行礼,问候了之后便开始滔滔不绝的陈述。
  ……
  那天二姥爷突然派手下来找我,说只要我去赌场里闹腾就给我二十万,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便应承下来,
  事后二姥爷只给了我五万块,说剩下的十五万等我帮他完成第二件事一起转给我。
  ……当时知道二姥爷让我替他除掉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是惧怕的,毕竟那人是邹帮主的姑爷,一旦事情败露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心中清楚。
  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扛住二姥爷的威逼利诱,他让手下威胁我说,如果不答应就让我老婆和儿子永远消失……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帮我移民国外或者内陆都可以。
  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才带着几个兄弟去路上枪杀姑爷,后来担心我出卖他,二姥爷又让手下,抓了我的老婆儿子来威胁我……后来的事各位就知道了,我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一家三口的生活要靠我老婆卖猪扒包维持。
  “卖鱼仔,你收了他多少好处?”邹震鸿不悦的质问,“竟然帮着他诬陷我!”
  卖鱼仔冷笑,“要说好处,姑爷可是比您大方多了,当初您承诺的,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万跑路,结果我一个子都没捞到,要不是姑爷好心救济,我们一家人怕是要睡大马路了!”
  邹震坤转向邹震鸿,“怎么回事?”
  邹震鸿……
  面色一阵震,不过马上就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姑爷,以至于让他对我怀恨在心,买通卖鱼仔联合起来陷害我……”
  不等邹震坤表决,就见季少辰笑了笑,说,“好,姑且算我买通卖鱼仔诬陷你,那么您再看看这位,是不是也是我买通诬陷的。”
  说完,季少辰再次淡然的挥了下手,“带上来。”
  大厅中所有人的眸光都看向门口,只见两个兄弟压着一个绑了双手的男人进来。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医院走廊里打算行刺的杀手。
  邹震鸿的脸上再次出现震惊,心中大骂,唐杰那个废物,打探了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探到。
  邹馨月不认识这个杀手,但是在季少辰吩咐带进来的时候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冯婉碧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惧不安与震惊丢写在了脸上。
  “说吧,谁指使你刺杀我和我妻子的。”季少辰淡淡的,交叉在一起的修长手指无意识的逗弄着。
  那人明显的向邹震鸿坐着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垂着头交代,“是二姥爷,吩咐我刺杀大小姐。”
  男人话音刚落下,邹震鸿因有些坐不住了。
  抬手指着男人激动的反问,“我什么时候雇你了?你我素未相识,就是我想要雇你不是还要有个电话号码吧!”
  男人淡淡的睐着邹震鸿,“我与二姥爷的通话都做了录音。”
  邹震鸿……
  讲话做录音,难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开揭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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