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我太太的人身安全,这事我说了

  已经二十二年过去,对那个人至今他都说不清是憎恨还是该感谢。
  因为年少轻狂的寻求刺激,他被父亲责备,也因为那一笔巨资,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尘封二十几年的旧事,是他一直不愿去提逃避的禁忌,却不想依然有人记得。
  第二天,david上了一家报社的头条:
  #金融界大亨david先生鲜为人知的风流史#
  ……众所周知david先生事业上的成功,其感情史也是丰富多彩……十五岁交往第一任女友,十七岁与女友玩殉情与一艘私家游轮相撞、致使女友坠海遇难,而他却幸运的活下来……
  十八岁就读于加拿大某大学后,david先生被同学封为“情圣”,因在读期间换过二十三任女友……
  成功的生意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口碑与名誉,一时间david塑造的公众形象尽毁,公司的股票也开始波动,遭到广大投资者的指责。
  在david手下准备着手公关的时候,紧接着该报纸又爆出第二条关于他的新闻:
  #论david先生的发家史#
  ……据说david先生的父亲是一名拿固定津贴(工资)的执政司长官,母亲系葡萄牙一名普通军官的后裔……可是david先生大学毕业后就来美国注册了公司,注资:五百万美金。试想一个拿固定津贴(工资)的人,如何为儿子积攒下这么大一笔巨资?难道是作为特别行政区的澳门那时执政官员的薪水已经达到了可以与生意人并驾齐驱的地步,还是其父利用手中职权贪污受贿?这个值得贵国政府深查。
  该新闻一出,质疑david的声音更大,甚至有不少的股民认为他与他的父亲一样,来美国开公司上市是为了欺骗钱财(收刮民脂民膏),于是有不少投资失利的股民开始在大街上进行游行举标语,要求美国政府以及david的公司给个说法……
  快节奏生活的国度,执法工作也是一样,这一边david的公司得到了质疑,政府部门马上就派了调查组进公司调查。
  虽然david的公司禁得起查,但却禁不起舆论的导向,那场“殉情”致使女友落海遇难一直是籁长宁心底不敢触碰的伤痛,以至于后来去了加拿大读书不停的换女友,目的就是为了忘掉那个噩梦……
  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洗礼,这件事已经慢慢变淡,但是现在却被在公众面前扩大,大肆渲染,致使公司受到牵连……
  一系列的事情表明,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而这个操控者……籁长宁当然清楚是哪个。
  在接到季少辰发来的短信之后,籁长宁终于妥协,季少辰发的短信内容不长,剪短的几个字:这只是前菜,后面还有惊喜。
  虽然籁长宁不知道这个“后面的惊喜”是什么,但是这个“前菜”已经让他的公司吃不消。
  一翻挣扎之下,籁长宁主动约了季少辰,还是那家咖啡厅,这一次他没有带助理同来,而是留在公司做公关。
  两个男人坐下来之后,籁长宁开门见山的说,“我很好奇季为什么对当年的那件事这么感兴趣。”
  季少辰淡淡的勾唇,意味深长的说,“因为我是当年受害者之一的家属。”
  “受害者之一?”籁长宁疑惑,再次把季少辰上下打量了一遍,说出心中的质疑,“我记得当时邹家没有你这个年纪的男人。”
  季少辰唇角的弧度加深,挑眉反问,“既然赖先生记得这么清楚,那么就应该还记得那场意外致使邹家最宝贝的小公主落水遇难的是吧?”
  籁长宁点头,就因为他制造的那场意外致使邹震坤失了宝贝女儿,所以一直追着不放,后来还是父亲不顾一切的利用手中的职权施压,威胁如果他们再继续揪着自己儿子不放就联合司法部一起发动“扫黑”行动。
  为了逼对方不再追究,父亲甚至已经拟好了草案,拿一人换一个帮派的兴亡,最后权衡之下,对方选择了保住帮派。
  季少辰这样一说,籁长宁已经清楚,不过却还是确认了一下,“你是邹先生女儿先生?”
  “正是。”季少辰如实承认。
  就见籁长宁重重的舒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交叉着双手搭在桌面上,垂了眸光落在面前的那杯咖啡上,唇角淡淡的挽了起来,苦笑一般。
  “二十二年过去了,那件事一直是我心底最愧疚的回忆,因为我的自私,让一些人遇难,”
  而他的父亲也因为那件事最后被免职,与母亲回葡萄牙定居后不久就抑郁而去。
  “每天晚上我都在天主面前忏悔,祷告,忏悔年少寻求刺激造成的伤害,为那些因我而遇难的人作祷告,”
  籁长宁自言自语的时候,季少辰就看着他,等他忏悔完了才开口,“我想知道真相。”
  籁长宁抬头,本能的接了一句,“什么真相?”
  对上籁长宁的目光,季少辰一字一句的说,“我想知道,当年是谁收买你,让你故意去撞船的。”
  籁长宁笑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收买?难道不是因为我女朋友突然吵着要和我分手,情绪激动之下我打算和她一起殉情吗?”
  盯着籁长宁的眼眸,季少辰没什么温度的说,“殉情有好多方法,你可以拉着她一起跳海,也可以先杀了她然后再自杀,可是你没有那样做,而是提前把游艇开到指定地点,就等着那艘举办生日趴的游艇行过来的时候撞上去。
  你说,世界上有你这么冷静理智的殉情的人吗?”
  籁长宁再次的摇头笑了笑,“真是后生可畏啊。”
  “说吧,那个幕后致使是谁?”季少辰直截了当的问,不给籁长宁一丝空闲。
  籁长宁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
  季少辰也看着他,两人像打哑谜一般,“我知道是谁,但是我要的是证据。”
  “有了证据又能怎样?”籁长宁似笑非笑的反问,“据我所知邹先生对他可是一点都没设防过,你觉得他会对至亲的人痛下杀手?”
  季少辰冷笑,“关乎我太太的人身安危,这事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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