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来访

  张小七可以自由活动了,季少辰为她请了两个保镖,没有告诉她,担心会给她造成恐惧心理。
  逃逸的“肇事者”已经被抓住,是京都当地的居民,据“肇事者”交待,他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开车出去玩,便用自己捡来的一个身份证在租车公司租了辆车,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大街上凭空出现了一群滑板少年,多年没开过车的他一慌神,错把脚刹当成油门了。
  至于肇事后为什么逃逸,“肇事者”说,他看见多辆轿车追尾,都是因他所致,自己又没钱赔偿,所以就逃跑了……
  “肇事者”的解释合情合理,逃逸者都是这样的心理,担心要求赔偿,而调取超市门前车祸发生时的监控也和他交代的吻合,当时确实有几个少年踩着滑板突然的横冲街道,轿车慌忙转向才撞在前面停着的车尾上。
  阿生办事谨慎,制造车祸之前已经找好了人来顶包,就是这个前来顶替的“肇事者”,京都本地人,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混子,发型和身形与阿生相似,阿生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百万。
  重金之下这人便答应,反正车祸造成人员伤亡又不会判死刑,大不了在里面蹲几年,后半辈子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身体恢复了之后张小七又随季少辰去公司上班了,一个人带在家里无聊,而季少辰也乐得把她带在身边,反正办公室里有休息室,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堂弟邹文才的来访显得唐突,张小七自认为和那个叔叔家的交情没那么深,不过出于礼仪还是做了热情的款待。
  京都大饭店,仅有三人的包房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这并不减少邹文才的热情。
  自懂事起就经常听见大伯母念叨着堂姐,有几次在大伯家里和小堂妹玩的时候发现大伯母对着一些布偶娃娃在偷偷的流泪……
  小时候不明白大伯母为什么总是偷偷的哭,后来长大了一些才知道,原来是大堂姐生日趴那天游轮出了问题……
  他听见过自己母亲好心的劝说大伯母,劝她该放下了,大堂姐才两周岁,那么小的孩子掉进海里根本就无法生还……
  那时候或许是他见大伯母哭的伤心,小小的他走过去抓握了大伯母的手坚定的说,“大伯母,不要伤心,堂姐一定会没事的,终有一天她会回来和我们相认的。”
  为这事,他第一次挨了打,母亲拿着掸子抽他的屁股,说他这样安慰大伯母,会让大伯母更伤心……
  往事历历在目,或许是小时候经常听大伯母念叨的缘故,即使是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邹文才也对于张小七这个大堂姐也觉得亲切。
  在包间里坐下来之后,邹文才先是说了一些客套的话,“堂姐,姐夫,冒昧的来访是文才唐突了,文才刚好来京都办事,听说堂姐住在京都便向大伯母要了联系方式,还望堂姐和姐夫不要怪罪才好。”
  邹文才微微的颔了颔首,礼貌优雅的言谈让张小七生了几分好感,不过心中却也存了几分戒备。
  和这个堂弟素未谋面,她不认为他是因为念及姐弟情深所以才来探望,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过一点交集,更谈不上交情,现在却突然的来造访,怕不是也像妹妹邹馨月一样,没安什么好心吧。
  张小七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微微的笑了笑。
  季少辰提起茶壶为邹文才倒了杯茶水推了过去,“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唐突不唐突。”
  邹文才拿过茶水道了谢,然后从风衣的内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上推到张小七与季少辰面前。
  “听说堂姐有孕在身,帮宝宝选了一件小小的礼物,选的匆忙,还望堂姐和姐夫不要嫌弃。”
  邹文才态度谦虚有理,双手扶着小盒子推送到张小七和季少辰面前才收了回去。
  已经带了礼物过来,如果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张小七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然后好奇的盯着那个小盒子。
  季少辰修长的指把小盒子拿起交给了张小七,“堂弟有心了。”
  张小七好奇的把小盒子打开,红色的丝绒上躺着两枚碧绿的吊坠,分明是两份礼物,却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这……”张小七糊涂了,她怀的不是双胎,怎么一起送了两份礼物?
  季少辰也看到了小盒子里的两枚翡翠吊坠,只是不等他说什么,对面,邹文才已经开口,斯文的脸上挂着清隽的笑意。
  “大伯母说堂姐和姐夫的宝宝还小,不知是男是女,我就按照当地有个习俗,各准备了一件。”
  张小七听说过“男戴观音女戴佛”的习俗,而邹文才送的两枚吊坠正是观音和弥勒佛各一枚,她不太懂行,却也知道这两枚翡翠吊坠价值不菲。
  上一次去澳门,姑姑送了她翡翠镯子,回京都的时候她想悄悄的放下,因为在她的心中阿妈和三个姐姐才是她的亲人,至于澳门那边的亲人……对于她是陌生甚至有些不愿和他们扯上任何瓜葛的排斥。
  当时季少辰说,礼物无论贵重与否,那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点心意,悄悄的留下会让长辈伤心,所以她才带回了京都。
  现在这个素未谋面的堂弟初见面就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宝宝,张小七有些进退两难。
  看见邹文才送的礼物,季少辰也有些吃惊,是不是邹家的人都这么豪,上一次送了价值千万的镯子,这一次的礼物又是价值八位数之上。
  姑姑邹震华送的礼物还说的过去,毕竟是长辈,可是堂弟初见面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毕竟他们的交情不深,甚至说没有交情。
  似乎看出了夫妻俩的想法,邹文才笑了笑说,“我也是回来之后才听说堂姐怀了宝宝,时间匆促也没来得及细选,虽然这吊坠的成色还算可以,可是如果和堂姐的吊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已经过了四月,马上到五月,京都的天气慢慢的转暖,张小七外套里面是无领的针织衫,挂在脖颈上的吊坠刚好露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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