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
张小七太清楚邹震鸿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它与爸妈之间产生隔阂,只是她无法理解。
难道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她有自己的家,有季少辰这个优秀的丈夫,还会吃饱了撑得跑来澳门趟邹家的这趟浑水么!
真是可笑至极!
如果说张小七对生身父母没有太多感情的话,那么对邹震鸿一家已经无感到厌恶至极。
至亲的人面前都是这幅丑陋嘴脸,背地里说不定会干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是当年她和母亲落水那一幕都是这一家子导演的呢!
张小七只是心中不满所以才这样胡乱的扣帽子,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当某一天阴谋被揭穿,原来这个人面兽心的叔叔真的是幕后指使。
……
邹震鸿对落在身上的目光置若罔闻,依旧笑呵呵的看着邹震坤,等着他回答。
霍英霞的脸上现了责备,似在埋怨邹震鸿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
邹文斌慢条斯理的吃着菜,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冯婉碧悄悄的打量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眼睛转了转马上表现出一脸责备,“阿鸿,这种时候你提这个做什么,搞不好会让星月和哥嫂之间产生误会呢!”
冯婉碧责备了丈夫之后马上陪着笑对张小七说,“星月,你别误会,叔叔不是这个意思,你叔叔这个人性子直,你和家里失散了这么多年,所以他也是担心哥嫂病急乱投医,因为思女心切随便的找一个和星月相仿的女孩回来安慰自己。”
冯婉碧解释完之后,季少辰的脸色马上就转了寒,刚好为张小七挑好了鱼刺,放了筷子下来拿起餐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指。
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布着阴霾,看向冯婉碧的幽深眸光也似藏了剑一般。
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张小七的长辈,他一定会不留情面的翻脸!
想膈应他的女人,也不问问他许不许!
冯婉碧本能的抖了一下,被季少辰此时的神情惊的。
霍英霞责备的神情更甚,似在后悔,早知道这对夫妻这么口无遮拦,就该请过来的。
邹震坤啪的拍了筷子,不言自威的男人不高兴的时候周身都充满了煞气。
刚严厉的开口的叫声“震鸿!”
张小七已经笑吟吟开了口,“叔母不要自责,我不会介意的,毕竟认女儿这种事不是随便认的,爸妈身份尊贵,如果被某些心思不纯的人随便的找了个冒牌货钻了空子,骗吃骗喝事小,如果再对爸妈有不良之心事可就大了。”
张小七话落,便赢得邹震坤的赞赏,威严的眉眼间都透着赞许,“不愧是我邹震坤的长女,说话做事都有大家风范!”
张小七的一番话让邹震华夫妇也刮目相看,这个表面清纯好相处的侄女,绝对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他们邹家要的就是这样的后代,只有这样说话滴水不漏又精明的人才能担负起重任。
不给邹震鸿一家更多的反应几乎,张小七继续笑着说,“虽然我是在渔村长大,吃着粗茶淡饭,但是从小阿妈就教会我,做人要感恩得,懂事理,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么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张小七始终噙着笑吟吟的笑意,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可是言语中却是不留情面,把邹震鸿这一家子都给骂了进去。
被张小七这个晚辈指桑骂槐,邹震鸿的脸色变得难看,可惜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季少辰早就领教过张小七的这张利嘴,他家这个小东西,是扮得了单纯装得了柔弱,表面是一只单纯无害的猫,其本质是一只隐蔽极深的小老虎。
时不时的伸出利爪,给你一击,打的人措手不及。
这不,对面这一家不就是无言以对了。
季少辰暗自摇头,他家里这只小老虎,即使带了崽也不安分。
邹馨月吃惊的瞪大了眼眸,她……居然连叔叔叔母都敢怼?而且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怕是不想活了吧。
“啪”的一声,是邹文斌手中的筷子折断发出来的声音。
男人垂着头,脸颊的两侧都现了咬痕,呼吸急促粗重,似不想隐忍即将爆发一般。
饭桌上不是没有出现过剑拔弩张的情况,只是之前剑拔弩张的都是邹震坤两兄弟间,因为某个生意意见不和,争论的不可开交。
可是现在一一
霍英霞有些为自己的长女担心,担心邹震鸿会为难,毕竟……她这个小辈太过出言不逊。
邹震华放下手中的筷子,抱着胳膊靠在了椅子上,这个侄女刚带回家门时她很喜欢,毕竟是流落在外二十几年的侄女,没感情还有亲情在呢。
可是现在,她看着张小七的眸光是欣赏,有能力和实力的女人当然对强者高看一眼。
赵邢绅也清楚邹震鸿不敢为难张小七,大哥夫妇眼中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为了纪念她,也不会给小女儿娶“馨月”这个名字。
既然是掌上明珠,就不是任何人可以为难的,从大哥眼中的赞许之色就看得出来,没有一丝责备,除了赞许眉眼间竟透着些许的得意。
邹馨月眼前一亮,心想,好戏要上演了,这个堂哥什么样的秉性她太过清楚。
十二岁时因为手下弄丢了他养的阿根廷杜高,结果他打折了手下的腿,十七岁时已经担起门中刑罚之任,对于那些犯了规矩的弟兄可真是一点都不手软。
现在自己的父母被骂做是畜生,想来不会放过她的。
邹馨月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表面却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甚至夸张的向母亲身边贴了贴。
张小七勾唇,薄凉的笑意不达眼底,故作不解的问,“堂弟,怎么了?是筷子段了吗?”
邹文斌再次咬了咬牙,手中握着断了一支的筷子啪的拍在了餐桌上。
随着邹文斌的这个动作,霍英霞的心脏都跟着收缩了一下,说来也是奇怪,自家父亲也是混迹道上,那个年代发质不严,小时候见多了打打杀杀,可是她还是害怕,哪怕与邹震坤过了二十几年,还是没能学到他一点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