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啦

  张小七睡得很熟,牀前留了一盏睡眠灯,双手枕在脸下对着房门的方向。
  季少阳放轻了脚步,随着距离大牀越来越近唇角勾起的弧度越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只要想想都兴奋。
  轻手轻脚的来到牀前,季少阳侧身坐在了牀上,看着张小七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了指腹趟在张小七的脸上。
  轻微的接触,张小七微微的蹙了蹙眉,不知是做梦还是潜意识里的反应,嘟哝了一声,“你回来了,”
  季少阳停留在张小七脸上的动作一滞,然后马上就得意的勾了唇,看来这女人是把他当成大哥了。
  用鼻音“嗯”了一声,然后学着季少辰的语气,“时间不早了,睡吧。”
  季少阳关了睡前灯掀开被子的时候直接把张小七压在身下。
  或许是凭着直觉,亦或是本能,当感觉到身上的那股重量时,张小七的睡意瞬间全无,本能的做出反抗,“你是谁,你不是少辰!”
  季少阳冷笑,黑暗中企图掌控张小七抗拒的双手,“看来对大哥很熟悉嘛,这样都能感觉出来,”
  张小七惊,“你怎么进来的?”临睡前她明明把门上了锁的。
  “呵,想进来还不简单,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季少阳轻佻的说着,嘴唇已经准备去探索,却是被张小七用力的托了起来。
  危险当前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大声求救,可是季家的别墅很大,先不说能不能把人叫来,就是叫来了,这种画面自己也很难堪。
  几分钟之后,一声惊呼打破了夜的宁静。
  季少阳捂着流了血的头部躺在地板上,张小七手中握着青铜的睡前灯,跪在牀上,对他怒目而视。
  另一侧的睡前灯已经被打开,虽不够明亮却足以让两人看清彼此。
  “死女人,下手这么重,要是把我……”季少阳捂着被打破的头咬牙切齿,还不等说完就被张小七打断恶狠狠的瞪着他。
  “就是把你打死我也是正当防卫!”
  “烂人,还不滚!”
  季少阳单手撑着地板缓缓的站了起来,而此时,张小七高高的举着青铜的睡前灯,一副你敢过来还会砸下去的模样。
  “死女人!”
  季少阳咬牙低咒,不甘的向房门走去。
  等季少阳走出房间之后,张小七重重的舒了口气,放下牀前灯快速的跳下牀再次把门锁好,然后把散落在牀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扯了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牀上看着房门发呆。
  已经凌晨三点,季少辰还没回来,很想给他打电话,又担心会吵到他,更害怕他为自己担心……所以张小七只能忍着心中的余悸,窝在牀上不敢再入睡。
  虽然季少阳没有占到便宜,可还是为他畜生的行为感到后怕,如果不是她对季少辰够熟悉,是不是就……
  被子里,张小七抱着膝盖,将下巴搭在了上面,心中说不出的委屈。
  一大早季少阳就被送去了医院,谎称睡梦中滚下了牀,不小心磕在了牀前柜上,头晕的厉害,早饭的时候蔡新虹打了电话回来,说季少阳摔的不轻,皮外做了十几针的缝合手术,颅骨也有轻微的骨折……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除了两个当事人谁都不知情,本来张小七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给季少辰,结果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不纠结了。
  毕竟被男票同父异母的兄弟轻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现在他被自己打的骨折,也算是得到了教训。
  早饭之后,张小七还是搭季正罡的顺风车去公司上班,来到办公楼层之后直接去了季少辰的办公室。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张小七打算和季少辰商量一下,搬回公寓去住。
  人在见了最亲近的人时,总会把心中的委屈扩大。
  看见沙发里喝咖啡的季少辰,张小七几乎是小跑着扑进他的怀中,委屈的扁了嘴,“昨天晚上你怎么又没回来。”
  季少辰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以为张小七是对他的依赖,没有端咖啡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张小七的背,端着咖啡杯的手僵硬了好一会,才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少辰,能不能……”张小七刚要问季少辰能不能推掉那些应酬,便响起了敲门声。
  季少辰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说了“进,”张小七也很懂事的起身坐在了他旁边。
  王鹏拿了一个本夹子进来,看见张小七的时候微微的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向季少辰汇报,“总监,这份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季少辰伸手接了文件,起身向老板台走去,张小七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工作吧,”说完也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一上午时间,季少辰都没有办法专心投入工作,张小七委屈的扑进他怀中控诉他夜不归宿的画面时不时的弹出来……
  勉强把一份文件处理完,季少辰拿了手机给父亲季正罡打了电话。
  季正罡接听的很快,响铃不过几秒便接了起来,声音透着愉悦,“少辰,什么事?”
  季少辰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爸,我打算和晚晚提分手。”
  “分手?为什么?”季正罡的声音满是不解,“少辰,不是说好了,你和小七一直住到新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又……”
  “爸!”季正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少辰打断,“你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每天晚上和晚晚共处一室我的心里有多煎熬!晚晚是我唯一心动的女人,却是我妹妹!”
  季正罡……
  迟疑了一下,“这两天你们两个也没有共处一室呀,你不是一直住在外面吗?”
  季少辰真的对父亲的自私无话可说,无力的搓了搓眉心,说,“爸,我骗晚晚说我去应酬,可是不可能一直都用这个借口,那样的话,她会起疑心的!”
  又是一阵沉默,季正罡马上想到一个“好主意”,“少辰,你可以出差,这样的话晚晚就不会怀疑了,还有十天新年,你在新年前一天回来,这样的话她就能留下来一起过团圆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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