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
等到马车完全消失在了城墙中之后,负责接他们的王宫直属卫队的人也跟着“走”了进去。此时院子的灯光也暗了下来,之前萧隐月看到的那个装着干花袋进到里面的马车跟着也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发生的众多不可思议的事,萧隐月连忙问苏敏道:“他们在干什么,怎么能穿过那道城墙?”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把白天赚来的干花带进内城中。至于他们为什么能穿过那道城墙的话,我想是因为有某个擅长使用阵法的人在那边布置了一个阻拦的阵法再叠加上一个能让人产生错误视觉的阵法吧。”
“两个阵法叠加?这个我不大明白。”萧隐月虽然精于武道修炼,但对阵法却不是很懂。
“利用地势布置一个大的阵法,再利用灵器在大阵中布置一个,这样阵法的叠加便完成了。只不过这样的布置肯定要一个大一个小才能套得住,我想那个大的阵法应该就是阻拦的阵法,而破坏视觉的阵法应该是小的吧。其实这些阵法的使用对我们现在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还是说说各自看到的吧。”
“嗯。”萧隐月点了点头。
出于安全的考虑,两人悄悄地换了一个离神秘院子稍远的草丛,在那里两人相互交换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发现虽然购买的东西不一样,但总的赚到的干花都是往内城流入的。
“用食物药材等换取干花,然后又以打赏的形式发放给捕获妖兽的人们,这不就是一个圈吗?如果真的只是胁迫城里的人去为自己捕获妖兽,直接用食物和药材当做报酬不就行了。”
“这可能不是一个圈。”苏敏学着薛逸云思考的样子,托着腮帮子说道:“虽然兽王会把干花以奖励的形式发放给捕获到妖兽的人,但大多数的人能捕获到妖兽的可能性很低,他们之中包括张大哥在内都要找好避开妖兽的路前去森林或者其他地方采集干花,所以总的来说王宫内的干花是在不断增加的。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要想知道真相的话,看来还是要进到内城进到王宫才行啊。”
“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们要准确地到达内城的入口,一路跟着才行。”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自从出了王城之后,薛逸云他们一行人便开始朝着之前去往森林的反方向大道走了去。在路上薛逸云突然想起自己是从雪山被张官月救回到王城的,那么张官月当时是到雪山去做什么呢?他想直接问他,但是一想到他还有很多秘密没告诉自己,薛逸云觉得他不一定会说实话。与其去自寻烦恼,还不如就这样少费些脑力,抓紧时间恢复恢复内力的好。
走在去往雪山下脚的路上,薛逸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他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余浩天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自从昨天分开之后薛逸云便经历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到了今天他居然把余浩天也在队伍中的事给忘了。
“浩天,你来了。”
“我已经在你身后走很久了,只不过你好像心事很重,没注意到罢了。”
铁朋兴这次的出征是兽王钦点的,光是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连起来都有将近一里路那么长,薛逸云心中又有事,没注意到他也算是正常的。没等薛逸云说出理由,余浩天立即又转移话题道:“想不到王城居然调动了这么多人围捕那个神秘妖兽。”
“而我们连它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着薛逸云和余浩天“傻笑”的样子,一个头发杂乱,浑身散发着酸臭的,脸色黝黑中带着蜡黄的缺牙走了过来,笑呵呵地说道:“想要看到它,估计要过几关才行。”
见这么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老谭和其他人下意识地便走远了些,只剩下张官月、余浩天和薛逸云勉强支撑在原地。打量了一眼这位“队友”,薛逸云突然喊道:“缺牙老兄?”
“缺牙?”余浩天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还认识啊?”
“王宫天牢的时候见过一面。那时候……”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突然想起自己那时候是装作铁朋兴的手下混进去的,今天在这里的话肯定也是暴露了。谁知缺牙好像并不在乎,反而说道:“那时候我们还是铁统领的手下,现在的话,我们都成自由人啦。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薛逸云尴尬地笑道。
“想知道要见着那只雪山妖兽要经过多少难关吗?”
薛逸云和余浩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要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啦,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缺牙长着缺了几颗门牙大笑的样子,薛逸云和余浩天的脸几乎都僵住了。倒是张官月似乎对这个缺牙十分感兴趣,笑着问他道:“敢问这位兄台,真的知道那只雪山妖兽的事?”
“那个嘛……”缺牙斜着眼睛瞄了一眼薛逸云和余浩天,似乎在等他们也用同样的方式询问自己。可他们俩刚才上了当,那肯再次就范。于是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别过头根本不去理他。
这时候缺牙又故意靠过薛逸云的身边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
“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是吧?”余浩天干脆用上了激将法。
“谁说的?我都几百岁的人了,怎么会不知道那么点事呢?”
“几百岁?”听到这里的时候薛逸云突然想起了老谭说张官月的年龄,应该是一百多岁了。本来他那边的事就已经很难让人理解了,现在这里又冒出个几百岁的人,惹得薛逸云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你们还不信啊?”
这时候还是张官月很有耐心地问他道:“阁下说自己已经几百岁了,那这座王城里发生的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了?”
“当然了。虽然我记性可能不太好,但那些虫子们的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