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雯的心动
“澎”的一声,那瓶昂贵的洋酒随着冰桶,一齐重重的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褐红色的液体与冰块洒了一地。
众人被贾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全都停了手,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混乱的场面也停止了斗殴。
智俊泽从地上站起,甩了甩头,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直流而下。
他毫不在意的,用握拳的手背擦了擦唇角,咧了咧嘴,扯起一个痞坏痞坏的笑。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周身,原本细密厚黑的头发,一部分沾满血迹,其它的被酒水浸湿,
正在此时,一滴沾染上血迹的酒水从他额前的发梢落下,好似电影一般的画面,唯美至极。
就那么一刹那,贾雯不仅看呆了,也心动了。
这个画面仿佛慢镜头一般,不止此刻走入了她的心里,也在她的世界驻足了好多年。
让她丢了心,丢了魂,也丢了自己。
智俊泽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帅哥,1米78的个子,细长单眼皮,麦色皮肤,一张娃娃脸,乍眼看过去,
倒像是个叛逆的高中生,一脸戾气。
就在贾雯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彻底呆愣的瞬间,
智俊泽很没有契约精神的再次挥出拳头,对着前面的人又砸了过去,彻底打红了眼。
贾雯看的一时忘了反应,满心满眼只觉得眼前的人,
好帅。
帅到她忘记了移动,帅到世界黯然失色,目光所到之处全是他。
她听见了自己胸口跳动的声音,所有的血液一时间凶猛的往左心房涌去,然后一次次爆炸,
以至脑袋晕眩,忘了思考。
她想,这或许就是传说中一见钟情的感觉。
就在混战再一次拉开之时,夜店经里带着保安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人。
你道这人是谁?
陈平仲是也。
他今儿和一群发小聚在此处,正玩在兴头上,出来接了个电话,忽听有人大喊205茬架了。
嘿,好小子们,在雷五的地盘上都能这么嚣张,牛哇。
正觉有趣间,抬眼往那边大门敞开的包间,眯眼一望。
咦,刚才挥拳那小子怎么那么眼熟。
正欲抬腿过去探个究底,那边值班经理和保安队长带着几个人急色匆匆的,朝这边小跑过来。
陈平仲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在后头,一同进来。
待看清正中央,正打红眼,拉都拉不开的那位愣头青时,
额……
这不是罗其雨那可爱的小表弟又是谁?
看来,某人又要欠他人情了,嘿嘿。
顿时,嘴角扯起一个笑,好小子,有血性啊,看样子以一敌众。
走过去,对着已被保安架开的智俊泽,升出个大拇指,一脸佩服。
“好小子,以一敌众,牛。”
又笑呵呵道:“你那俩姐知道你这么牛吗?”
陈平仲说出这话,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不是罗其雨,竟是那天在病房门口看到的,
站在窗口,侧身望着外面,一脸悲痛,生无可恋,又假装坚强的女子。
那张侧脸在那个下午莫名其妙的印入他的眼帘,也莫名其妙的让他驻足许久,直到对方回头,一脸怒容的瞪着他,才悻悻收回视线,尴尬而去。
后来才知道,她就是那位倒霉蛋的遗孀,而且肚子里还有遗腹子。
再后来跟着旭恒跑了几趟医院,又见过几次,
虽从未说过话,但陈平仲以旁观者的角度从头看到尾,那姑娘硬是一滴泪没掉。
为此,还让他佩服好久,女中豪杰呀。
这会子,那张脸莫名涌上脑海,还让他好一番奇怪。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智俊泽这小子,有他年轻时的风范,他喜欢。
要说这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了,相识于邓唯安的事故,后面虽没再相交,但对对方印象都不错。
这会子一见,虽说时间场合不对,但俩人竟莫名觉得心灵相通。
智俊泽没脸没皮的一笑:“那是,哥们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算甚。”
末了,突然想起啥,紧跟着嘱咐道:“陈哥,这事您千万别跟我姐说啊,不然,我会脱一层皮的。”
陈平仲逗他:“罗其雨还是智丹琼。”
说完丹琼的名字,他自己也是一愣,才见过俩次,她的名字自己竟然随口就来,额,奇了怪了。
这预感不咋好哇,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智俊泽眉头一皱:“两个都不能说,特别是智丹琼,那货会揍死我的,她是女汉子,人家学芭蕾,她学跆拳道,真的会揍死我的。”
陈平仲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扔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
“看你表现了。”
说着又转头对值班经理和保安队长说:“报警了吗?”
手上还拿着对讲机,约莫35.6,个子中等,带眼镜的值班经理,对着他点头哈腰道:
“陈先生,已经报了。”
擦了擦额上的汗,又跟着道:
“撤销的话已经来不及了,恐怕这会子已经到楼下了,既然是您认识的,您现在带走就是,等会我们找人好好说说。”
陈平仲不欲为难他,再者,
眼前的这个坏小子,是得好好治治,动不动就打架,那还得了。
指了指众人:“看好这些人,一个都别放跑,等警察来了再说。”
又指了指一脸傲气的智俊泽:“包括这个,公事公办。”
然后看了眼俊泽,问他:“这样处理,有意见不?”
智俊泽摇摇头:“没有,谢谢哥。”
陈平仲满意的笑道:“好小子,这就对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有种做就要有种承担,既然敢打架,就要承担这个后果。”
说着又道:“还有,少给你姐惹麻烦,特别是罗其雨,小心某人这扒了你的皮。”
正说话间,几个穿制服的民警已推门进来,
看着这一群戾气极重,鼻青脸肿的少年,眉头蹙起,摇摇头,
哎,又是一群一身力气没处使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