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
我不太明白潇潇的话,郝岩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潇潇。 “大妹子,啥意思啊?”他操着一口东北口音问。
“那我就长话短说。”
郝岩连忙点头,探着身子,等着潇潇说下去。
潇潇说,那些帮幺姬偷袭我们的人,未必是她的手下,可能是她雇来的。
所以,幺姬是独来独往的。
她不会派任何人去找潇潇,怕的是手帕落入别人手中。
而她从我嘴里套出话来,距离把我带到山洞里,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
潇潇和郝岩的尸体还在不在原地?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
幺姬一下子都不确定了。
所以,她不想冒险,而是让那匹有灵性的马去找人,那匹马也完全可以胜任搜索尸体的任务。
假如潇潇和郝岩的尸体不在原地,那匹马就会继续寻找。
如果潇潇和郝岩没死,那匹马就会把他们带到这来,然后让我劝说潇潇交出手帕,再让我带幺姬过死魂岭。
幺姬和我都不离开洞穴,肯定是因为,这样最安全。
这也说明了,洞穴之外,十分危险。
一定还有别人惦记着手帕!
刚才她坚决自己去找,那也是因为她怕去晚了,手帕被其他人捡走。
总之,幺姬所做的,是她认为对自己最有利的,唯一没算计到的是,小石头撒了谎。
听完潇潇的话,郝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不解地摇摇头。
“我去,这么复杂……你们女人的心思,都这么缜密吗?”他不禁问。
潇潇笑了,看我一眼:“不但思维缜密,还会勾男人魂魄呢,你说可怕不?”
“好了潇潇,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再说了,她是给我用了迷香,才让我失去理智,你知道,我本来不是那样的……”我咕哝着说。
潇潇也不看我:“你是怎么样的,我才不关心。”
看来,她还在赌气。
我只好转移了话题:“咱们别说这些了,快去找小石头吧!”
我一说这,郝岩和潇潇马上严肃起来。
“你把小石头赶走了,还怎么找回来?”潇潇更生气了。
我就说,只要找到鼻烟壶就行了,因为小石头这种小鬼,离开鼻烟壶是不行的,他肯定已经回到鼻烟壶里了。
说完,我带着他们离开山洞,走到外面雪地上,凭着印象来到我丢弃鼻烟壶的位置。
我们三个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鼻烟壶。
之后,我跪在雪地里,召出小石头。
他真的出现了,但看起来十分虚弱,浑身瑟瑟发抖,嘴唇上都结了霜。
我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给小石头新鲜血液了,想到他这些天在这冰天雪地里,饥寒交迫的,我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小石头,对不起,我不该赶你走。”我仍然跪在雪地里。
小石头摇摇头,虚弱地说:“小石头不怪针头哥哥……永远也不怪……小石头撒谎,也有错。”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了。
“小石头,我怎么才能帮你?”
“小石头好饿……小石头冷……”
听到这,我赶紧让小石头先跟我回山洞里。
我给他用烤兔做供品,先让他填饱肚子,并答应他,如果遇到了活着的野兽,我就拿猎枪打了给他喝血。
小石头狼吞虎咽地吃完,气色恢复了一些,之后我就让他回到鼻烟壶里去了。
只要我随身携带鼻烟壶,小石头就不会再感觉到冷。
在回鼻烟壶之前,小石头把手帕拿出来,问我要不要收回去。
我没有接,让他继续保管,因为放在他那,比放在我们身上都要安全。
我们三个在幺姬回来之前,离开山洞。
之后,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燃了一只盲眼乌鸦,飞上天大致看了看死魂岭的界限。
然后,我给潇潇和郝岩说了死魂岭的事情,也说了那个老头提出的条件。
郝岩和潇潇一致认为,我该接受那个老头的帮助。
我们三人达成一致,便不再有任何疑问,一起朝着死魂岭走去。
路上,郝岩凑到我旁边,坏笑着问我:“哎,老弟,你和那女的那个没?”
“哪个啊?”
“就那个嘛!她为了勾引你,就没有……嗯?”
我脸一红,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她一直装病来着。”
“真的?”他斜着眼睛对我笑。
“真的没有,她确实用了点心计,不过我没上当。”
郝岩拍拍我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坐怀不乱柳下惠啊!不过她长得是真好看,换了是我,嘿嘿……”
他开始幻想起来,我刚才就看出来,郝岩是真的被幺姬的美貌迷住了。
“行,下次就让你去对付她。”
郝岩赶紧摇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想精尽人亡,哎,你说,她那么好看的姑娘,咋心眼那么坏呢!”
说到这,我也忍不住说,幺姬去鬼斧山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帮爷爷找草药肯定是瞎编的。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走在前面的潇潇,回过头说了句:
“不是说,那座山上有世人向往的东西吗?她那么好看,没准儿是想求什么永保容颜的神药呢。”
说到这,郝岩就激动起来。
他开始畅想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会儿说要长命百岁,一会儿说要腰缠万贯。
潇潇就问我要什么,想来想去,我也就求两件事。
一是二叔的魂魄别再受苦,二是潇潇如愿以偿。
潇潇一愣:“你希望我如愿以偿?”
“对啊,不然咱们费这么大劲儿来这,是为了什么?”
她看着我,眼神闪烁了一下。
随即,她又扭过头去:“你想让我如愿以偿,其实是想让帮你去救七七吧?”
“七七也要救。不过……”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我想说,我是真心希望她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希望她能开心点,希望她摆脱山羊胡。
但说得太多,反而会让她困扰,我已经有七七了,我不能再让别的女孩有困扰,于是我把话咽了回去。
郝岩听着我们的谈话,点了点头。
“对,钱财啊啥的,还是拉倒吧,再多也是身外之物。我一想到我兄弟的死,就良心不安,我现在就想找到我好兄弟,要他活着……”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停了下来,同时拽住了我和潇潇。
“你们听!那是什么声音?”他紧张地问,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