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乌托邦_25
他的声音中带着点感冒了的鼻音:“不。”
我问他:“感冒了?”
他说没有,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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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后我借着饭后消食的时间带着秋水去附近的酒店,他背着他的双肩背包跟在我身后,我俩一路走了小十分钟,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酒店后我让他把身份证给我我帮他开房,他双手插着兜闻言看了我一眼,声音平静地告诉我:“我自己开。”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一双眼睛也十分平静地跟我对视着,我叹了口气:“我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吧秋水。”
但是,就是但是。
你还没满十八岁,刚高中毕业,从长康市出来,你什么人都没见过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很可爱,有很多无处发散的热情,有符合你这个年纪的勇气,你在未来会遇到很多各式各样的人,没有人能够永远年轻永远十八岁,十八岁很珍贵也很美好,它也很快就会过去,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永远幸福美好,希望自己年轻时候遇到的人是自己一辈子的那个人。
毫不客气的说我是一个好人,好人也会有自私的时候,我可以把你带回家跟你发生一段短暂的感情,但很有可能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种,但是我挺喜欢你的,你十八岁,应该经历一段配得上你自己的感情。至少那应该不是我。
有人可能会笑,我未免过于杞人忧天,或者说过于自恋,你可能并没有想那么多,我的性格组成中注定我是个悲观的乐天派,在最差的设想中去设想最好的那种可能,那种可能让我不由自主地去思考很多,那种可能让我保持活力跟理智,保持往前走。
我什么都没说,秋水也什么都没说。
我像我跟他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一样对他说了两个字:“走了。”
我转身从酒店大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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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严岚摊在沙发上喝可乐,见我进门兴致勃勃地坐了起来问我:“怎么这快回来了?”
我坐在他身边,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严岚:“不会是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
把我给气笑了,我想我还没说他,他竟然有劲说到我头上来了:“我看我是时候给你妈打个电话了。”
严岚怂怂地耸了耸肩,隔了半晌憋不住似的还要说:“人不挺好的吗,一个下午要么不说话要说话就全在问我你的事情。反正你这情况也打不了证,不用结婚不用生小孩,及时行乐呗,还想着什么呢,我有时候想想你们这样的还挺爽的啊,我一想到结婚生小孩还要带小孩就一个头两个大,然后这小孩再长大,回头数学成绩连一加二等于几都算不清,我得活活气死过去。”
我好笑:“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清那也是遗传了你的智商,何况不要小孩的事跟女方商量一下不就成了,现在挺多女生都不想生小孩的。”
严岚大喘了口气,对我这种丝毫不在乎的语调表示谴责:“你当生小孩是男方跟女方两个人的事情啊,那是整整两个家庭的事情,而且指不定还能扯到这个家庭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没准备能关乎上好几十个家庭……”
“夸张了啊……”我嫌弃他。
严岚叹气:“真没夸张啊哥,我真的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没有明码标价的生育机器啊。”
我丝毫不同情:“你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啊。”
严岚朝我竖了跟中指,我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他胳膊凑过来往我身上撞了下:“说真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当你们得好一会儿呢?”
我看他一眼:“你自己现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猥不猥琐?”
严岚:“食色性也,我可以理解啊,我是没有,约又不敢约,万一在我们那约到熟人多尴尬,打飞机挺废纸的。”
“……”我开始惊叹于严岚日益增加的猥琐程度。
严岚十分无辜地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了:“年龄太小了,下不了手。”
严岚做出十分震惊的样子:“不小了吧,不还有一个多月就十八了么?”
我啧啧嘴跟他打比方:“如果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学生,跟在你身后,而且人家也没有那个意思,可能就单纯的年少无知不懂事,对你单纯有点好奇而已,上床干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下的去手?”
严岚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严肃下决心般地开口道:“为什么下不去手?”
我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地抬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赞扬他这种不要脸的精神,严岚什么都好,就是打嘴炮的功力十分深厚。
严岚夸张的啊出一声:“不不不是,女孩子就算了,现在几个男高中生不看岛国爱情动作片,能不知道做那个事吗?”
我看他一眼,保持温和的询问:“那你现在二十七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