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为本
下午,赵蕴把叁条街上的空宅全部清点了一遍,一一分给了近叁百个赵家军,其中一间叁进叁出的院子是留给自己的,沉炎一家上下也跟着搬了进去,住外院。
胡二度听着许莫的禀报,怒火冲天,一脚踢开了跪在他胯下舔鸡巴的女儿:“赵蕴这小子是无法无天了!敢在我的地盘上拉屎撒尿!”
许莫垂着眼睑,待胡二度火气消下去了一些后,方继续道:“爷,不止这些,赵蕴安了家之后,还带人上街拆空铺子门,估摸着,他是想将叁条街上的空铺子全部强占。”
“反了他了!”
胡二度彻底站不住了,直往外冲。
可真的在街上找到了拆铺门的赵蕴,他又瞬间将怒容收敛了,经过昨夜之事,他备觉赵蕴深不可测。
赵蕴似笑非笑的扫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二十几个“下人”。
“胡大人带这么多人出来巡街啊?”
胡二度僵硬的笑笑,含糊带过:“赵侯爷这是在做什么?下官若没有记错,这些铺子都是有主的,赵侯爷这是在强占吗?”
赵蕴大方的点头承认,无耻行径教他说的理直气壮:“我听沉县令说,这些铺子都已经空置数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打开门来做生意,待铺子主人回来了,再归还也不迟。”
胡二度拔高了嗓音:“这怎么可以呢!”
赵蕴理理袖子,一脸闲适的模样特别气人:“本侯说可以就可以,除非这铺子的主人拿着契纸回来,跟我说不许动他/她的铺子,好了,本侯还有一条街的铺子要拆呢,就不和胡大人闲聊了,请便。”
胡二度十几年的唯我独尊的日子把他养的一点气都不能受,昨日已经吃了瘪,今天再吃瘪他就跟赵蕴姓,他回府就让许莫翻出叁条街街上所有铺子的契约,又点了叁十个下人,让他们人手一张契纸。
“现在就去,找赵蕴算账!赵蕴无缘无故拆了你们的铺子!赔钱是小,一定要他当面对你们赔礼道歉!道完歉,你们再报官!老爷定会给你们支持公道!”
叁十个下人齐声道:“是。”
许莫其实是不赞同此举的,但胡二度一意孤行,他只好跟着这叁十个下人,细细叮嘱不要全部一拥而上,会被赵蕴看出端倪,又手把手的教了一遍怎么做怎么闹。
胡二度则开开心心的畅想高高在上的侯爷向他的下人弯腰道歉,然后他再在公堂之上再羞辱赵蕴一番…
胡二度狂笑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胡二度笑不出来了。
叁十个人去的,回来了二十九个。
按照许莫的吩咐,没有一拥而上,先派出了管家之子马东。
谁知赵蕴十分狡诈,倒打一耙,叁言两语间竟反咬马东才是强占之人。
马东十分入戏,直接闹着要见官。
赵蕴让人将马东扣下,连连逼问:“你说这铺子是你的?可有证据?什么时候买的?从谁手里过的?几时办的文书?这铺子面积多大,内有何特色摆设?”
马东顿时懵了。
赵蕴又问:“这些回答不上来?那行,你呢?哪里人士?家中还有什么亲人?是做买卖为生还是别的什么?为何一直将铺子空置?这些年你去了何处?”
马东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赵蕴立刻让人将他绑了:“本侯有理由怀疑,你才是杀了原主,强占原主铺子的恶贼,否则你为何连出身都答不上来?”
这一出真是出乎许莫的预料,他连忙把剩下的二十九人领了回去,再去不全折进去了?
胡二度发了狠,准备今夜再次夜袭。
赵蕴不死,他气难消。
一场暴风雨正要来袭,林熹这里却依然是岁月静好,下人们在归置行李,摆放家具,林熹亲自点了金子的库存,做了一个账册,原本她还觉得金子挺多的,可一想到上午赵蕴说的矿山,她就觉得眼前这点金子算不得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煤矿、铁矿还是银矿?
若是煤矿,是天降横财。
若是铁矿,那得制多少兵器啊…
若是银矿…
林熹写字的手都有些发抖,她努力集中精神,搁了笔,把关于银钱金子的账册锁进盒子里。
顾嬷嬷也是识字的,她制了个府内下人的花名册:“夫人,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添置丫鬟啊,您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内院的下人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未免过于寒酸了些。”
林熹摊开一张白纸,提了笔,心不在焉的道:“再过些日子吧,眼下的情况还不能贸贸然让生人入府,是人是鬼一时也难以分辨。”
“哎,听夫人的。对了夫人,厨房里的下人还有采购就由吕婆子掌管吧,都老奴来操心的话,老奴有些吃力。”
林熹瞥了她一眼:“采购可是最挣油水的,嬷嬷竟舍得?”
顾嬷嬷嗔怪的道:“夫人难道还会薄待了老奴?”
林熹笑笑,终于落了笔。
她在给周宸夕写信,她想过了,扬州乃是富饶之地,亦有鱼米之乡的美名,所以她想请周宸夕派人送几车蔬果瓜菜类的种子过来。
所谓农为根本,以农立国,没有农产业,一切都是空谈,空有土地没有种子秧苗,什么都培育不出来的。
一封写完,她继续给京城的陈寒霜写信,抒发了一下庆州的荒凉,描写了一下物资的贫瘠,像一个任性的妹妹向姐姐撒娇那样,说自己已经五个月没吃到雪梨,四个月没吃到羊肉,叁个月没吃到小青瓜,两个月没吃到番薯粥,一个月没吃到小黄鱼干。林熹写的这几样不论在京城还是别的地方都是最常见的吃食,她面无表情的用油蜡封好信,就看陈寒霜会怎么对待她了。
顾嬷嬷拿起两封出去找从伯,找了一圈,在墙头找到了他,他带着几个人趴在墙上不知道做什么。
“夫人交代了,扬州这封要快。”
从伯把信揣怀里:“回了夫人,请她宽心。”
顾嬷嬷实在好奇,多了一句嘴:“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设机关。”从伯比划着手解释了一下:“主要是内院这一圈的高墙之上…”
顾嬷嬷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也没纠缠着问个不停,免得打扰了他们,回去后,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林熹。
林熹走到门外,抬头看了看深深高墙:“看来,咱们又要有危险了。”
顾嬷嬷抽了抽眼角,极力保持冷静:“什么?”
“嬷嬷不要怕,赵蕴不可能再像昨晚一样以身为饵了。”
“老奴不怕,老奴还记得夫人昨夜的指点,咱们不出去给男人添乱,也不成为他们的负担,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可…老奴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林熹想了想:“嗯…那你去厨房帮忙吧,今晚的乔迁宴务必丰盛,酒肉要多备一些,不得寒酸。”
“哎,老奴这就去。”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大厨房的菜香夸张些是飘了百里。
外院摆满了从各个空宅搬过来的八仙桌,长桌,圆桌,桌桌酒菜俱全。
赵蕴先进了内院逗了逗宝贝女儿,非要听悦儿喊一句爹爹才放下女儿,同林熹道:“晚膳你自己用吧,我去和沉明他们喝两杯,今日搬家你忙了一天,吃完早点上床睡觉。”
她拉住他的手,斟酌用词:“莫要贪杯,早些回来。”
赵蕴应了一声,便要松开她的手离开,他的五指是张开状态,但是她的手还卡在他的指缝里,不松开。
他一下子就弯了眼睛,把她搂到怀里,叹息道:“我一抱你就不想松开。可是外面都在等我开席。”
林熹一听就推开他了。
赵蕴继续把她压到胸膛上,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在她耳畔道:“你把被窝捂暖了,我也就回来了。”
林熹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脖子,带着点缠人的味道:“嗯。”
赵蕴本来是说完上一句就走的,可她这个样子…他克制不住的抱着她又亲又摸,耽误了好久好久才下袍鼓鼓的走出了院子。
***
赵蕴回到林熹的床上已过子时,被窝里很暖,他的女人很软,他大脑还处在杀人的恶心和打赢了的兴奋这两种极致的情绪之中,他睡不着,早知道他就多喝几杯,像昨晚一样,醉到没力气了,睡一觉就过去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知不觉中,他脱了林熹的衣服,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林熹感觉自己在做春梦,脖子被一根舌头舔得发痒,奶子被揉得发烫,小穴被撑的好满,她在赵蕴的冲撞之下浮浮沉沉,喘息浪叫,欲仙欲死。
“嗯…嗯赵蕴…好舒服…”
她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帐内漆黑一片,赵蕴急促的呼吸声扑面而来,燥热得她浑身一颤,敞开了腿让他肏得小穴咕叽咕叽响,鸡巴非常粗长,进进出出的捣的小穴发软,深处的痒肉被大龟头刮的特别舒服,很舒服,被他肏真的很舒服。
赵蕴今夜异常的持久,保持着规律的节奏,插的林熹高潮连连苦苦哀求,却始终不射。
从快乐到痛苦,从舒服到折磨,林熹嗓子都叫哑了,小穴里已经被插出了火辣发麻的感觉,赵蕴还在持续着肏穴的动作。
她暗叫不好,挥手抽了赵蕴一巴掌,但是因为她没力气,一巴掌打的跟摸他似的,所以她把他的手拽过来,放到嘴里狠狠的咬。
“嘶…”
赵蕴吃痛,黑漆漆的眸子闪了闪,动作停了下来,退出了她的身体,鸡巴一抽出小穴,林熹顿觉浑身一松,等赵蕴重的要死的身体从她身上翻下去,林熹轻松的眼都眯了起来,她嘟囔了一句之后,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次日。
林熹想起昨夜,都不知道是不是做的春梦,可阴户怎么跟没穿裤子漏了风似的清凉呢?小穴里也是一股有别于常的清凉感,像是往里面塞了药似的。
她喊来顾嬷嬷:“赵蕴呢?”
顾嬷嬷就在外面做针线活,跑进来回话:“侯爷一早出去了。”
“出去了?他就没留下什么话?”
顾嬷嬷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瓶子:“侯爷吩咐了,若中午夫人还没醒,便再给夫人上一遍药。”
林熹闹了个大红脸,不会小穴里的药是顾嬷嬷上的吧?
“你…你出去吧。”
“哎,夫人还要再睡一会吗?吃点燕窝粥再睡吧,老奴去端来。”
就在这时,林熹忽然想起胡二度,忙道:“回来!”
顾嬷嬷脚下一停,不解的回过头。
“快出去打听一下,胡府那里眼下是什么情况?”
“哎哟夫人,这个老奴知道,从伯一早就来跟我吹过牛了,对了夫人,您昨个猜的果然没错,天黑真的出事了,听从伯说,这个天杀的胡胖子居然调集了近千人,那么大动静,他也是太狂了,连底下那些小喽喽都知道了,咱们侯爷又不是死人,哪里能没发现?将士们吃饱喝足就是干呀!夫人您还记得昨下午老奴跟你提的机关吗?还有弓箭,从伯说是从衙门兵器库里搬回来的,虽是生了锈弓箭,一箭射不死,那多射几箭,人的身板是肉做的,哪里敌得住这些利器?”
顾嬷嬷讲的是眉飞色舞,她是从从伯嘴里听来的,自己还润了色。
“还有昨下午的时候,夫人您还记得长新长问从库房里搬走的一个箱子吗?原来里面是火药!这丢出去,别说一千人,一万人那也是死啊!”
这个林熹知道,她在意的是:“胡二度死了?”
顾嬷嬷一怔:“没死吧?没听说他死了呀?只听说咱们侯爷一路杀到胡府的正门口,先挥刀劈碎胡胖子正门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又毁了胡胖子引以为傲的门匾,给足了他好看!”
林熹一脸失望:“没死?没死?这样都不杀?赵蕴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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