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吗?

  咕丽的话说的很恰当,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这在咕噜手心中的象椿虱虫,就是一个不太起眼儿的存在。
  象椿虱虫几乎和咕噜的手掌是同样的颜色,唯独有它背脊上的硬壳上,那像是男人在哭泣的画像,在缭绕在咕噜头顶上,那散发着幽幽光芒的咒语照耀中,显得有些清晰。
  咕丽鄙视地瞥了一眼,咕噜手掌上,象椿虱虫的硬壳,然后皱着眉头,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黑漆漆的远方。
  咕噜没太注意咕丽的表情,只在咕丽话间,将自己的目光凝视在自己手掌中,那一动不动的象椿虱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那样没说话。
  越到深夜,这从湖中吹拂的风就越有些凉,这让咕噜的体表温度极快地下降,但是却让他的头脑越加清醒。
  咕噜知道咕丽质疑的意义:
  没有战斗力的虫子,是无法左右战局的,当然这虫子留在自己身边也会因此失去意义……喂养虫子玩的吗?是像斗蛐蛐一样,玩耍的吗?
  咕噜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在他心中,从女娲心经汲取养分,这无疑对他来说,是一次人生中的重大考验。
  依照目前的情况,是败,是胜,他个人是无法左右战局的,但是通过女娲心经记载的内容,召唤出魔兽出来,是可以改变战场形势的。
  凝视在象椿虱虫的目光,犹如古井水那样,既深邃,又看不到他眼中起了波澜,让人觉得咕噜心思深沉。
  “女娲心经中记载,”咕噜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自己手掌中的象椿虱虫,话语间也平淡得出奇,像是清描淡写那样述说着,“这象椿虱虫是噬人的魔鬼。”话后他目光中仿佛暴射出两道极其闪亮的闪电出来,炙热地照射在象椿虱虫的硬壳上。
  咕丽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却没有立刻追问,只是先将自己的目光凝视在悬浮在湖面上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羊皮卷上。
  光是看到悬浮在湖面上闪耀着金光的羊皮卷,咕丽的精神就觉得振奋:
  羊皮卷上,那散发着金灿灿光芒的形似甲骨文一样的汉字,像是投射到黑暗空气中,一幅幅的画卷一般,从羊皮卷破败羊皮上挥洒下来,照射到正翻滚着漩涡的湖面之上。
  这羊皮卷上,仿佛蕴藏着巨大而又神秘的力量,是完全颠覆认知的力量。
  ——咕丽闪烁的目光中,仿佛能说明,此刻她内心中的活动,但是仅凝视了湖面数秒钟,她又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注视到了咕噜面容之上。
  咕噜还是没在意咕丽此刻的表情变化,只是在语音停顿了数秒后又说:
  “可惜,这里没有人类,如果有人类,到可以让女儿看一看这象椿虱虫的厉害,”
  话语间,咕噜的语气有些无奈的,但是这多头巨人却很是爽快地说:“主人,不就是一个人类吗?这到好办,俺给您抓来一个不就行了吗?”
  说着多头巨人也不管咕噜答应是不答应,就从沙滩上站起,然后走到八臂猿跟前,翻身就上了八臂猿背脊。
  这时的多头巨人,显得有些可笑,他高大的身躯,一骑到变回原型的八臂猿背脊上,到像是成年人骑到孩童玩具木马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不过这八臂猿到底是非同寻常之物,只在多头巨人骑在自己背脊上数秒钟,它的身体马上就暴涨了起来,直到在咕噜面前长得像是小山一样高,这才停下来。
  多头巨人钵盆一般的大手突然一拍八臂猿的脑袋,这八臂猿就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在嗷地一声叫唤时,八臂齐动,像是一溜烟似地窜了出去,扬起沙滩上的尘埃,奔驰向了远方,身影很快融合在漆黑的夜色中。
  咕咕……
  从湖面上传来的水声,将咕噜和咕丽的视线,从漆黑的夜色当中吸引过去,同时看向这羊皮卷下的湖面上。
  在湖面上,竟然同时出现两颗满布泥浆的头颅:一颗满布泥浆的硕大头颅上,那面孔之上,额头高高地隆起,稀疏的眉毛,仿佛被刀切断,由于肿眼泡的缘故,乍一瞅他的眼睛,总是给人似睁非睁,似闭非闭的错觉,鼻梁隐没在臃肿脸颊中间,只露出黑黝黝的鼻孔来,嘴岔开的极大,直延伸到他面颊两侧去了;
  相比较之下,另一颗头颅却要小了许多,但是这颗头颅却有难以言说的恐怖:
  整个泥浆满布的头颅上,竟形似一颗骷髅头,虽然有泥浆流淌在头颅上,但是光是她面颊,就仿佛被刀劈斧砍过一样,棱角分明,而其面孔上,简直达到一见难以忘怀的地步:
  她竟有四双眼睛,没有眉毛在眉骨上,其眉骨下两眼,是正常的眼睛,就如同人类一样,而在眉骨上下又各生有大小两只眼睛。
  没有鼻梁,有嘴,嘴岔极大。
  这两颗在金光灿灿羊皮卷照耀中从湖面中露出的两颗头颅,只在湖水中停滞了一秒,就向着湖边动了起来。
  直到他们游出羊皮卷金光照耀的范围,那悬浮在空中的羊皮卷才发生了变化,只见羊皮卷上金灿灿的光芒,仿佛夜晚黯然褪去的晚霞变得暗淡下来。
  而看到这一场景的咕噜却在哀叹一声中,喃喃自语地说:“这羊皮卷上的法力,已经减弱,恐怕不久就要消失。”
  但是咕丽却将自己的目光凝视在两颗头颅上,没有理会咕噜的自言自语。
  ……
  ……
  待两个羊皮卷魔法变化出来的泥人,走到咕噜和咕丽身前,他们这才看仔细,原来一大一小头颅分为两个属性:大一颗的头颅不像是人类,更像是兽族,小一颗的头颅虽是人类体型,但更像是魔女一类人物。
  只见在右侧的女性化了的四眼怪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仿佛暴布一样倾泻,直透过她面颊垂落到她前胸上,而她消瘦而又形如枯槁似的身形上下都包裹着一层闪闪发亮的鳞片。
  左侧的这个兽人,更是非同一般,此兽面部粗糙,像是龟裂开的土地,面貌狰狞,身材更是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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