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马屁精
“放屁,”这一声断喝落下之后,咕丽挥手就将自己的巴掌打在了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脸蛋之上,然后就听得啪地一声响起,这大癞蛤蟆军师脸蛋顿时就显出五道红红的手指印印记出来,映显在他脸蛋上。
“这这这……这是为何?”大癞蛤蟆军师显然是被咕丽突然发难打懵了,瞪着一双三角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咕丽的面孔之上,而他的一只爪子却毫不由己地捂在了脸蛋之上。
咕丽也不管这大癞蛤蟆军师心境如何,只是瞪着眼睛瞅这大癞蛤蟆军师说:“俺父亲伤成了这样,而你这臭蛤蟆,却要道喜,这不是找打吗?”
一听闻咕丽此话,这本想为咕噜开心解忧的大癞蛤蟆军师顿时就愣了,他没有想到,他只顾着为咕噜,而没有考虑,这咕丽的个人感受了。
“俺俺俺……俺不想……”
这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面容之上,就像是堆了一滩稀屎一样令人作呕,即便在他话中,依然能闻到他脸蛋上那散发出来的臭烘烘的味道。
“啪……”也未等到这大癞蛤蟆军师将自己的话说完,这咕丽就挥舞手掌,又在大癞蛤蟆军师另一侧的脸蛋,忽闪着啪啪地扇起嘴巴子来了。
这大癞蛤蟆军师还真就被打得急了,开口就说了一句你后,可随着眼珠一转,马上就又不敢再说什么了,但是他这一张癞嘟嘟,竟长些疙瘩的脸蛋上,却像是痉挛一样抽搐起来。
一时间这在碉楼中的众多魔族人,除了咕噜和咕丽之外,皆都露出鄙夷的微笑出来,很是玩味地瞅着大癞蛤蟆军师。
这大癞蛤蟆军师实在也是有些无奈,他连续后退了几步,然后又伸出一只爪,将咕丽打得红艳艳的脸蛋捂住,然后像是深闺怨妇一样瞅着咕丽一秒钟后,就深深地低垂下头颅。
要知道这大癞蛤蟆军师这体量和身材那不可是盖的,光是瞅大癞蛤蟆军师这体量,就足够人喝上一壶的了,这大癞蛤蟆军师体量足足有一辆汽车那么大,而块头嘛,自然不用太多的笔墨提及,更像是重型炸弹。
诶呦呦,这‘重形炸弹’也有有苦说不来的时候呀,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低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呢,这简直就是马屁精的典型下场。
但是这咕丽的气,显然是不会因为大癞蛤蟆军师做出一些实质的让步,而有丝毫的消减——只见这咕丽眉头一挑,眼中徒然就多了几抹杀气,同时展开自己的翅膀,就要向着大癞蛤蟆军师飞去,再次清算这大癞蛤蟆军师口无遮拦的罪过呢。
呼……咕丽翅膀扇动一下,她的身体竟然飘飘忽忽地从地面上飞起,但是一个苍老的而又虚弱的声音却响起:
“女儿不可如此,不要寒了人心。”
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此话非咕噜说的莫属,众魔族人顺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咕噜期望的眼神盯在咕丽面孔上,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暗气——此时的咕噜仿佛已达到疯狂的边缘,眼中赤红,肌肤痉挛地跳动着,带着脸面上的血迹流淌到下颌。
只是一打眼儿,这咕丽的挑动的眉头就恢复了忧郁之色,然后她收拢翅膀,落回到地面上,扭头看着咕噜。
“父亲,这小人……”
话说最后咕丽竟仿佛有鲠在喉一样,无法将话说下去,其实是为咕噜担心,但是终究是忍不住眼中泪水流出。
“哎~”咕噜长叹一声,然后就挥舞着手掌,带出一道道咒语萦绕在他手掌间,很快就让这手掌间的咒语像是黑色烟尘一样扩散开来了,将咕噜整个前胸都笼罩在咒语中了。
“嘶嘶啦啦”地声音从咕噜胸前的像是烟尘一样正在扩散的咒语中响起,然后就有一道道电流冒了出来。闪耀的电流将咕噜的面容映照得有些白皙,就仿佛斑驳影像交错在他脸上一样,令人一见就觉得咕噜的脸蛋上不像是先前那么地恐怖了。
“女儿,大癞蛤蟆虽然善于阿谀逢迎,但是为今之计,咱们魔族人人才凋零,纵观普天之下,愿意为咱们魔族人效死力者,简直少之又少。”
话说到最后这咕噜舞动的双掌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将自己的双掌摊开,手指间掐成了仿若莲花指头一般,而那正在扩散的仿若黑色烟尘的咒语,竟像是一缕缕烟一样向着咕噜的手掌上汇聚而去。
“女儿,为父身上的这一点伤算不得什么,只要俺施用魔法,将俺脸上伤口上愈合,俺相信再调养几日,俺的伤势必定就会痊愈,你到不用担心。”
当咕噜这段话说完,那飞向他手掌咒语,竟然完全隐没到他手掌之中,只能见到在他手掌上潜行的一道道黑影,正在往他手臂上窜动而去。
咕丽心下甚安,至少自己父亲明确答复,他的伤势不碍事,这是很关键的信息,至少在近一阶段她不用为城下聚集而来的人类军队过多的担心。
呼……咕丽在心中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的面容说:“女儿听父亲的话便是,不与这大癞蛤蟆军师为难,事事以父亲马首是瞻。”
一听咕丽如此说,这咕噜老脸上顿时如曼陀罗花一样笑的娇艳而邪恶。
而咕丽却转身看向这大癞蛤蟆军师,只见这大癞蛤蟆军师正低垂着头颅,抬着眼皮,偷偷地看着自己,这咕丽立即就瞪大眼睛,仿佛要吃了大癞蛤蟆军师一般。
然而这久经事故的大癞蛤蟆军师也会见风驶舵,明明就是听到了咕噜的善意,此时却仿佛毫不知情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磕头如同捣蒜,将地板磕得砰砰直响的同时,在他嘴里还怯怯懦懦地说着:
“一切都是俺的错,是俺光想着梦之城的安危,以便能为主人多分忧,却没有考虑到主人现在身受重伤。”
“罢了罢了,”咕噜连续挥舞了几下手掌,然后他那一双仿佛枯槁的手,就轻柔地在自己胸前舞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