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归来
借着大屋中光亮,明显可以看到火里在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的同时,他嘴角在流淌着鲜血,而坐在上首的咕噜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大为惊讶,竟从椅子上做起来,目视着火里说:“火里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在咕噜的话音落下后,这火里也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咕噜的面前了,瞅着咕噜,口中只说了俺一个字后,身体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面上了,而在火里摔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他嘴角流淌的鲜血也随着摔落时的震动,四处飞溅开来,直飞溅到火里的脸上。
但这火里真的是受伤非浅,他一头载倒在地面上后,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而咕噜则快步走到火里跟前,蹲下身体,伸出中指去在火里的人中之上,用力地按了下去。
火里的脸蛋上溅满了鲜血,从他脸蛋上流淌的鲜血像是汇聚成的溪流,一股股地从火里的脸蛋上流淌到地面上,而火里紧紧闭着的双眼沉重的呼吸声,又说明这火里并没有生命大碍,只不过是短暂的昏迷罢了。
咕丽看昏迷中的火里的眼神有些冷漠。这火里在咕丽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极其会讨自己父亲欢心的奸佞小人,她认为火里的死活,本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没什么小题大做的。
咕丽只是坐在椅子上不动,看着自己父亲因为焦急,而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汗水出来,却在自己父亲感觉到不值得。
只在咕噜按了一会儿火里的人中后,这昏迷中的火里竟然悠悠地醒转过来。火里睁开眼睛,眼前咕噜的模样是模糊的,就仿佛有一个恍惚的影像在他面前来回地晃动一样。
瞬间后火里的视线才清晰了起来,他只想着从地面上爬起来,跪附在地面上,可就在他刚一起身的时刻,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软绵绵的棉花一般,竟然不听从自己的使唤最终还是无力地躺在地面上。
“咕噜族长,”火里被摔在地面上的力道牵扯到内伤,嘴角上流淌的鲜血更加的多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目视咕噜说,“那刘菱在岛礁之上。”
火里的声音细若蚊虫,这让咕噜听起来有些费力,但是在他听到刘菱两个字后,咕噜还是打起了一万分的精神,瞪着眼睛瞅着火里说道。
“你说什么?”咕噜在说话时看到火里眼中的瞳孔有些涣散,知道自己要是不加以援手,这火里必定离死不远,他伸出手去,按在火里胸膛上。只见一道光芒源源不断地从咕噜手掌上输入到火里的胸膛之中。
本来生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的火里,只在这从咕噜手掌中输出的红光的作用中,竟然渐渐地恢复了些生机,他惨白的脸蛋上,竟在此后有了些血色,而那嘴角上流淌的鲜血竟也少了。
在听到咕噜问他,火里竟微微一笑,而在这时滞留在他口中的鲜血却顺着他嘴角快速地流淌而出直掉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了涓涓细流向着砖缝中流淌而去,最终透过砖渗入到地下去。
“咕噜族长,”火里邪恶的灵魂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丑陋,可他还以为自己是飞兽中的英雄,是咕噜手下得力干将,在说话时竟然像是英雄一般地微笑了起来,“刘菱在灯塔岛礁上。”
火里说话的声音依然很小,但是咕噜的面容却距离火里的脸极其的近,这使得咕噜将火里的话听得很真切。
“你亲眼看见了,”咕噜反问了火里,“刘菱就在岛礁上?”
火里没立刻说话,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目视着咕噜说道:“俺不但看到他了,俺这身上这伤就是他打的。”
闻听火里此话,咕噜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抓起火里的手腕,手指搭在火里的脉搏上,发觉到火里的脉搏极其地紊乱,这才知道火里所言非虚。
“他因何打你?”
咕噜很是困惑,那万年公主还在自己手上,这刘菱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到还罢了,可万年公主是他的心头肉,这刘菱不可能不考虑万年公主,徒然出手这有点不符合刘菱往日的行事风格。
“他疯了,”火里在说这话时眼神中露出迷茫之色,可他在说完这话时语音在停顿了一下后,还是继续说,“他口中还念叨着什么,我也不再是我,我早已经迷失了自我的话。”
咕噜一听火里说刘菱疯了,反而乐了,他却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乐着从火里脉搏上拿下自己的另一只手,在自己胸前翻转了一下手腕后,与另一手一同按在火里的胸膛上。
“刘菱疯了,岂不是更好。”
咕噜眼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到笑意,边为火里输送着真气边说着话,在这段话后紧接着又补充着说道。
“到也省得咱们麻烦了。”
“不,”火里的瞳孔在说话时竟然缩成了两个黑黝黝的小黑,在盯着咕噜消瘦面容上时口中却说,“可他的魔法和武功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长进。”
“什么长进,”咕丽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问火里,“难道能比俺还强吗?”
从咕丽说话时的表情上看,这咕丽并太相信刘菱能长进到什么程度,在她心里面认为,火里之所以被刘菱打败,最为主要的原因是火里自身太弱,才被刘菱轻而易举打伤的。
火里的扭头的动作有点像是电视中播放的慢镜头一样慢,但是他还是扭过头,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咕丽说:“现在的刘菱确实比你强了许多。”
咕噜看到自己的女儿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后,竟也紧紧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扫视了一下咕丽如同寒霜一样的面孔,又将自己的目光落定在火里面容上,开口问火里说:“刘菱真的能打败咕丽?”
咕噜知道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咕丽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一般人想要打败咕丽,那无异于登天入地,那几乎就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儿。但是在火里口中,这一切都是这么轻描淡写,不太值得一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