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茅草房
猪妖这一番话,冲淡了刚刚师中心里的小小不愉快,马上纵身从树杈上纵跃而起,在掉落茅草房前的木桥上后,又快速向着茅草房奔跑过去。
而猪妖似乎要比师中还要兴奋得多,他一边飞,一边在口中嚷嚷着道:“朕,老头儿来了,老头儿来了,咱们可以出发了。”
直到猪妖将话说完,他也飞入到茅草房中,第一眼看到的是刘菱坐在桌子边上,在悠闲地喝了一口水后,从桌面上拿起一颗鲍鱼果果实,放在了手心之中,只见他手掌颤动了一下,在刘菱手掌上就生出火焰出来,烘烤着他手心的鲍鱼果子。
刘菱手掌心中生出的火焰很快就将他手掌中的鲍鱼果硬壳烘烤得裂开了,而在硬壳里面的白白净净的鲍鱼果在火焰烘烤下嗞嗞啦啦地往硬壳外冒着焦黄焦黄的油脂出来了,直把整个茅草房都散布的满屋飘香。
猪妖一见到吃的,到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祖宗是谁了一样,浑然就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口中也不叫叫嚷嚷的了,而是快速震动翅膀飞到了刘菱的面前,不错眼珠地盯在刘菱火焰手掌中的几颗开裂的鲍鱼果子上。
“师中来了。”
刘菱有些漫不经心,在说话之时,眼神一直盯在火焰手掌烘烤的鲍鱼果子上,而那被烘烤的鲍鱼果子在火焰烘烤下在发出噼里啪啦地响声。
“来了,就在俺的身后。”
猪妖心不在焉,眼神灼灼地盯在鲍鱼果子上。这根本就诠释了好吃的就是他的一切,如果没了好吃的,那么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也可能是猪妖在这墓穴中神经不太好的出处。
从房屋顶上那个大洞中照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射在桌面之上面了,使得本来就简陋和粗糙的桌面上,光影斑驳,越加显得破旧不堪了。
“朕,鲍鱼果烧烤好了,能给俺一颗吗?”
猪妖直勾勾的眼睛始终盯在刘菱手掌之上那散发出来浓郁香味的鲍鱼果子上。在实在经受不住鲍鱼果子的诱惑后,他还是说出了他的小私心。
“嗯,”刘菱点了点头,目光依然注视在自己火焰手掌中烘烤的鲍鱼果子上,“猪兄既然开口,朕自然是要满足猪兄的小愿望的,一定奉上。”
听到刘菱这么说,猪妖的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只要一颗,这又怎么够吃,当一颗被烧烤熟透的鲍鱼果子下肚后,那肚中大大的馋虫岂不要被勾出来了吗?这怎么又能受得了?
猪妖后悔自己的小气,却又没地儿说理去,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中咽。
“主人是要走了吗?”
师中一进了屋,就先问了起来了,并加快了脚步,快步走到桌子边上。
“咱们得走了。”
刘菱看着火焰手掌中噼里啪啦作响的鲍鱼果子,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师中表情上很淡定,不像是受到强烈的刺激而高兴的样子,但在说话之时,他却转身向着床边上走去,很快师中就走到床边,蹲下身体钻入到床下,从床下拿出来一个包裹背负在身上。然后他又回到了刘菱身边。
刘菱手掌上的鲍鱼果子在火焰的烘烤下,整个白白净净的果仁都变得焦黄,而浓郁的香味又在屋中四处飘散,一直注视着鲍鱼果子的刘菱见果子熟了,便抖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将手掌上的火焰熄灭了下去。
刘菱将手掌伸出到猪妖的面前后说:“猪兄,恐怕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吃鲍鱼果子了,想要吃还是趁着热乎吃比较好。”
在刘菱手掌之上几颗在硬壳破裂之后露出的油黄黄果仁的鲍鱼果子,都飘香四溢,闻之就让人食欲大开。
猪妖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绽放出湛蓝湛蓝的光芒,就仿佛饿狼看到绵羊一样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张开大口,将刘菱手掌上的鲍鱼果子全部都吞入到自己的肚中,然后他在连硬壳和果仁统统地嚼碎后吞到肚中去。
猪妖附下身,尽量使得自己的猪鼻子凑到刘菱手掌中鲍鱼果子前面,就像是瘾君子在吸食鸦片前的动作一样,他先抽动着自己的猪鼻子用力地嗅闻着刘菱手掌上熟透的鲍鱼果子散发出来的香味,然后他才伸出一只前蹄子,用蹄叉掐住一颗鲍鱼果子,快速放到猪嘴里咀嚼了起来。
在这之后,刘菱又把手中的鲍鱼果子递到了师中的眼前,目视着他说道:“咱们的路途还是很遥远的,师中,你也从寡人这里拿几颗果子吃,补充一下体力。”
师中伸手从刘菱手中拿了三颗鲍鱼果子,快速拨开果子硬壳,将果仁放在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在连续做了两场恶梦后,刘菱的精神有些恍惚,根本没有一点心思打理自己的外貌,他的束发金冠有些松动,几缕的头发从头顶上披散下来了,额头上还能看到渗出的小汗珠,一身的黑色长袍散发汗臭味儿。
可是刘菱凭借着仅存的一点意志力在控制着自己的心神,尽量使自己不疯了,他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可能还在遭受着比阿鼻地狱还惨烈的折磨。
尽管刘菱心里在受着无比的煎熬,但是他在表情上表现得却很淡定。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拨开了几颗鲍鱼果硬壳,然后再把焦黄的鲍鱼果仁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细细地咀嚼起来。
“咱们走吧!”
在说完了这段话后,刘菱从桌面上拿起水杯,仰脖喝了一口水之后站立起来,直向着茅草房外走了去。
师中和猪妖一左一右跟在了刘菱身后向着茅草房走去。很快他们就走出了茅草房,通过房前的木桥攀爬到了树干上,顺着树干往树下攀爬而去。
离开树冠中的茅草房,刘菱和猪妖的心情还好一些,对于他们来说离开这里,总是意味着距离自己的希望更进一步,可师中的心情就有些不一样,毕竟他在这鲍鱼树树冠上的茅草房中已经生活了一万年之久了,茅草房虽然简陋,但总还是他的家,一旦离开这里,师中这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一股若得若失的感觉在他脑海中快速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