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冠中隐藏的神秘人(25)
直到猪妖喊叫师中两声后,这师中才从以往的回忆中回过神,双眼满含着泪水看向猪妖说道:“小妖怪能为俺跳一只舞吗?”
“你这老头儿,”猪妖说着,伸出自己的前蹄子,为师中擦拭起眼泪出来,“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让俺看了到是挺难受的,不就是跳一只舞,这又能怎么地?俺就为你跳一只舞呗!”
听着猪妖的话,这师中笑了起来。直到猪妖将话说完,这猪妖便震动翅膀从师中的臂膀上飞了起来了。
“老头儿看好了。”猪妖说完这一段话后旋即就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出来后才又说,“俺这舞蹈可叫妖怪之舞,这舞蹈是俺在墓穴中寂寞之时自己编导的舞蹈,老头儿,你可不要嫌弃。”
猪妖话毕后,就开始为师中跳起了舞蹈,他一会儿扇动翅膀在天空中飞舞,一会儿又旋转着身形在空中转圈,一会儿又挤眉瞪眼的做出怪样,一会儿又四肢胡乱的舞动起来。
从远处看,这猪妖的舞蹈有些不好看,他胡乱挥舞的四肢,像是在空中挥舞的榔头,或者棍子一类的东西,有些叫人看了眼花缭乱的了,而猪妖在空中旋转身体的动作在猪妖的本意中似乎有模仿天使的跳舞的模样,可现实中的猪妖无论怎么看,他这在空中旋转身体的舞姿都显得极其的笨拙,让人觉得好笑。
猪妖是一个想要模仿天使的小丑吗?显然不是。猪妖是妖,他并不醉心于什么所谓的天使,对于现在的生活,他心里已经是很满足的呀!;猪妖在干什么?无论怎么看他这舞姿都显得异常的笨拙,都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自从被老君关押在墓穴中后,这一万年来空空荡荡的墓穴中,只有猪妖一个人存在的。寂寞了,猪妖只能自己跟自己说一会儿的话;实在无聊了,他自己为自己跳舞;渴了累了饿了,是没有人疼他的,他得忍着;以至于在一万年过后他变得有些神经大条了,变得神经质了。
每当猪妖的脑海中被清空了那一刻,他都会回想起,他和他的主人龙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龙飞在天空中,而他像是一个小小的跳蚤一般在龙的身体上跳来跳去的,直到累了,这才蹦跳到龙的头顶上,一双前蹄子搂抱在龙的角上身体依靠在龙角上,和龙说一会儿话,他身旁的白云像是一团团白色的柳絮一般从龙和他身体前划过,天空中一轮明亮的太阳悬挂,烘烤得他们身体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可以这么说,它是猪妖生命当中最好的时光,新鲜的富有氧离子的空气中总是能嗅闻到甜甜的味道,龙和他畅所欲言,无所不谈又让龙和他两者的心灵越来越近了。
就在墓穴中,猪妖一闭上自己的眼睛,那龙和他在一起时自由自在的场景,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常常使得他露出难以形容的笑容出来。
也许是这一万年太久;也许在潜意识中,那一份割舍不下的感情在沉沉的积淀,甚至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了的缘故;也许是他这一颗心灵寂寞了太久太久,才使得他对以往的回忆越加的深沉,致使自己无法自拔。他总想着要见自己主人一面,想着对自己的主人说一声对不起。
猪妖被老君先打昏了,自己竟然没能帮助主人到最后,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主人到底怎么样了。
这感情在心底中沉淀的太久太久了,直到了万年后,竟然沉淀成了一杯浓浓的酒水,闻之就让人感觉到这感情沉淀的酒,浓郁的芳香四溢,就别提品尝一下这酒水中的滋味了,恐怕真要喝了,是要哭泣的。
师中并不知道这时的猪妖心里有多苦,只知道在自己面前的猪妖舞姿虽然笨拙,但是他在极力的跳舞,这对于师中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一个笨拙的舞者,先不谈他的舞姿怎样,先说一说,他这一副真诚表演的心态,光是尊重观众这一条,这就足够天下人值得点赞的了。
“哐”地一声巨响后,师中和大虫的上半截身体同时掉落到地面之上,而师中却说:“小妖怪来日方长啊!以后有机会,俺再请你跳舞或者你我共舞一曲,现在俺还得办些事情。”
一听师中这么一说,这猪妖表情显得有些沮丧,在这万年来都自己一人在跳舞,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观众了,这才跳了一会儿的舞蹈就被喊停了,他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呀!
猪妖停止了跳舞,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缓慢地扇动翅膀飞在师中的身边。
“小妖怪,”师中目光凝视在猪妖脸上,伸出黑黢黢的手在猪妖猪鼻头摸了一把,然后又说,“你别不高兴,以后,有的事机会让你跳舞的,暂且咱们还是要以正事为主的呀!”
一个孤独的舞者有了观众,这对于这个孤独的舞者来说,比开天辟地还要好,猪妖听到师中说以后还让他跳舞,脸面上立刻就笑了起来。
师中没说什么,只是含着微小对猪妖点了点头,然后就向着大虫的头颅走去,而这猪妖则跟在师中身后飞。
大虫的头颅由于重量很大,在砸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又被反弹的力道弹起,甩了出去很远,直到再次掉落在地面上时,这颗头颅已经被甩到距离树根有五六米远的距离了。
师中边走动,边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随着他抖动的身体,他身体竟然变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变成了身高只有一米三四,身体为狒狒或者猴子的身体,而头颅则依然花白头发披肩,和原来的形状差不多少。
一走到大虫头颅前,师中就低头看向大虫头颅。这时的大虫两半头颅像是被开了瓢的西瓜一般分成两半,只有少许的皮肉连结在两半头颅的边缘处,而另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大虫的头颅虽被开瓢了,可在这大虫头颅伤口的截面上只是有少许的黑糊糊的鲜血流出,并未见到类似脑浆一类的物质从他脑袋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