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中的阴谋
鸟人头戴的身形和面孔一点也没有变化,脸面之上全部都覆盖着白色的羽毛,五官并不清晰可见只有黑溜溜的眼睛和喙显眼,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他头顶上披散而下直垂落到他肩膀之上。而在他身体之上也都覆盖着白色的羽毛,背脊之上生出一对白色羽毛覆盖的翅膀出来了,四肢到是形如人类的四肢一般模样。
头戴虽然跪附在地面上,头颅却昂起来,目视着刘菱,等待着刘菱进一步的安排。
“头戴,你自从跟随朕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统领鸟人军队,多次参加战斗,为朕打下夸父泪岛立下不少的功劳,今日时值,朕登基大典,故而朕任命你为鸟人统领,掌控夸父泪岛制空权,在以后也要为朕守好这片疆土。”
刘菱面目之上笑意盈盈,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霾,至于对于头戴的评价,他基本上做到了反应客观存在。
“诺,”头戴回答的简短而干脆不拖泥带水,说些恭维奉承的话语出来,话后,站立起身体刚要转身往臣班中走去,却不知道是谁在臣班中喊叫了一声:慢,使得头戴立于原地不再往臣班走。
目视着臣班中,咕噜消瘦的身形缓慢地走出来,在走到两排臣班中间时,一转身就加快了脚步向着云台前走来,很快就与头戴擦肩而过,来到云台之下,而头戴也在这时转身面对着刘菱。
“女婿,俺有一句话说,但在说话之前,还请女婿先饶恕俺的罪过呀!”
老奸巨猾的咕噜面目之上是满脸的委屈,仿佛刚刚的决定影响了夸父泪岛上民生一般,而他恰恰就是那忧国忧民的忠臣良将无疑,可惜的是他这一番做作的表演,真的就是侮辱了那一句盛行的古语,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这咕噜心中无非在打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罢了,一点公德心都是没有的。
刘菱不明就里,心中还不知道这咕噜已经变了心,看到咕噜面目之上的委屈,还以为刚刚自己的决定上有什么不妥当,这才眉头紧紧一皱,眼神炯炯地目视着咕噜,口中朗朗说道。
“岳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就是,你我翁婿之间大可畅所欲言知无不尽,言而有信。”
刘菱深皱着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表情严肃,又从他眼神之中看,刘菱态度诚恳一点矫揉造作之意都是没有,真真正正做到了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了。
咕噜妄自尊大,见天子就是不跪,仅仅双拳相抱对着刘菱微微拱手后说道:“鸟人之中,跟随女婿征战的,可不止头戴一人,头戴虽然有功,可他功不至于完全掌控鸟人军队的地步,夸父泪岛蔚蓝的天空何等的重要,天空一日不宁,则夸父泪岛将要永无宁日,女婿不可草率将夸父泪岛制空权完全交付给头戴啊!”
闻听咕噜此言,乍听之下稍觉有理,可心中细细品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头,鸟人虽然可以成群结队地在空中飞翔,可毕竟人数有限不过一千人到二千人之间,人言又常道:眷鸟归林,落叶归根,鸟人再厉害,总是要在晚上回归自己巢穴休息,又怎么能在头戴一人掌控之下就轻易的跟随头戴造反或者扰乱夸父泪岛呐,刘菱心头上一震,瞅着咕噜的目光露出异样,久久不曾回答咕噜的话。
大雄宝殿之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恐怕这时就是一粒米掉落在地面之上,一声轻微的咳嗽声,都会像是经过扩音器无限扩大了般震得每一位在场的臣子们耳朵嗡嗡地直响。
看着刘菱异样的眼神,咕噜这时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说过头了,心中知道自己的话一定引起了刘菱的怀疑,他心中暗暗懊恼自己的莽撞,可老练事故的他,心思却也在这时电光流转开来了,想着应付刘菱的对策。
“咳咳,”刘菱咳嗽了几声,正要出言斥责咕噜居心叵测,却在这时看到站立云台之下的咕噜哇哇地大哭起来,只见咕噜犹如枯槁般的双手在自己深深陷入到眼眶中眼皮之上擦来擦去,张着的大嘴露出两颗闪闪发亮的獠牙出来,赤红的泪水成行地从他脸颊之上流淌了下来了。
看到咕噜的眼泪,刘菱心里有些吃惊,眼泪都是无色无形的,而咕噜的眼泪却是赤红的,并且在流淌出来之时,腾腾地从赤红的眼泪上冒着滚滚的白烟出来,在瞬间里遮挡住了咕噜的面孔了,也就在这时,刘菱刚刚想好的话被咕噜突如其来的表演打断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怔怔地看着哭泣中的咕噜。
透过自己形如枯槁般的手指缝隙处,看云台之上龙椅子上做着呆傻住的刘菱,咕噜心里发出了阵阵的冷笑,又在自己心中马上有了计较了。
“女婿呀!俺说鸟人的事,俺可不带一点的私心呐!要知道,俺的女儿有了你的两个孪生孩子,俺看了,是日日喜爱,总想着有一日能让这两个孩子登上夸父泪岛的皇帝宝座呀!所以事无巨细,俺都要为女婿分忧的呀!”
咕噜边哭泣着边用枯槁般的双手擦拭着眼泪,边透过手指的缝隙处看着刘菱,看到他面目之上渐渐的和缓,心中暗暗窃喜,紧接着又说道。
“女婿,俺可都是为了你们家的千秋大业考虑呀!俺这一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阴曹地府中找俺孩儿的她娘去了呀!”
咕噜话说到这里,不由得刘菱不信,他所说之言在刘菱听来皆都言辞恳切,一点私心杂念都是没有的,使得刘菱认为刚刚咕噜所言是认知上存在偏差,所以才导致言辞中过于偏激,想法上太过的有失偏颇。
“岳丈,你以为应该怎么做才好呐?”
刘菱信了咕噜,也就不再质问他了,口中征询咕噜对安排鸟人的打算,以便自己能进一步安排好鸟人事宜。
“俺以为,鸟人军队对于夸父泪岛来说过于重要,不可交付头戴一人去管,可安排代素在副职辅佐于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