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还是死人?
万年公主还是感觉刘菱孔武有力的手紧紧的攥了她的小手一下后力道弱了下来。可就是这么一攥之后,她这颗紧张得实在不得了的小心脏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洞中阴恻恻的声音只叫唤了一次又停了下来,洞顶上滴滴答答掉落的水滴拍打在洞地面上的声音在这一刻里异常的清脆,仿佛被扩音器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样,使得每一次耳朵中都充满了这种滴滴答答的声音。
“走,没事儿,这洞中一定有人在搞鬼,咱们不用怕他。”刘菱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说出这话,手同时再次紧握住万年公主手一下,随后挽着万年公主的手向黑暗的洞穴深处走去。
刘菱和万年公主身后的吴祝和吴同并没有从刚刚那一声奇怪的叫声中摆脱出来,虽然吴祝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尽量的不使自己的身体颤抖,以免对自己身旁的孩子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慌,可他的身体还随着紧紧靠在他身体上吴同身体颤抖的节奏,而颤抖着,勉强拉着吴同的手跟在刘菱和万年公主的身后面走。
如同刚刚一样,刘菱走了数米远后,也没有听到洞中的奇怪声音发出,但是大家一颗紧紧悬着的心却一刻也没有放下,毕竟刚刚发生过一次,洞中奇怪的声音会在大家心理放松警惕时会响起来。
借着夜明珠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洞中的情景异常明了,什么都没有,有的仅仅是经过刀劈斧砍过的四四方方的洞壁,甚至在有的路段,这四周的洞壁光可鉴人犹如古镜一般。
当然即使有镜子照人,这在刘菱头发上的蚩言一家三口也不能算做一数,毕竟他们身材不是简单的矮小,仅仅有蚊虫大小无异。
洞壁上的四个人影在夜明珠幽幽暗暗的光线下,往洞中的深处走着,而夜明珠的光照射在洞壁却反射出犹如数盏烛火般映照得这洞中较之前亮了许多。
从光可鉴人的洞壁上看,刘菱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停止游移,他眼神在洞中四处打量,生怕遗漏一点点的细节,使得大家走上一条不归路。
这一段并没有刘菱预想的那样难,什么都没有,洞中奇怪的声音没有再次发出,要非得说有,那从洞顶上掉落的水滴必须就要算上一个。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一刻都未停止过,既像是为刘菱一行人伴奏的音乐,又像是洞中的一位歌者以歌唱的方式述说着陈年往事,就是那样如歌如泣,委婉动听地伴随着刘菱一行人轻轻的脚步声在这洞中滴滴答答地调整嗓门。
这一段路有了尽头,这光可鉴人的洞壁,渐渐地被刘菱一行人甩在了身后,虽然前方的洞穴深处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可刘菱一行人四周的洞壁上再也见不到光可鉴人的洞壁了。
这洞壁上显然是有些奇怪,明明刚刚的洞壁上犹如刀劈斧砍一般的光滑,而现在的洞壁上却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模样,洞壁上凸起的石头,凹陷进洞壁上的大坑,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人们,这里根本就是洞穴中本来的模样。
现在的路段,不再四四方方规规整整的了,现在的路段更像是一个浑然天成的圆形洞穴,并且随着刘菱一行人往洞中的深处走,这洞中的路就越难走,洞的地面上布满了碎石头子,时不时地还会看到一些大一些的石头挡在路中间。
但是无论现在的路有多么的难走,有一点值得一提,这洞穴中的那个奇怪的声音自叫唤了第二次后再也没有在洞中散布恐怖。
刘菱一行人的心里面平静了许多,只是默默地走着路,注意着自己脚下的碎石头和大块的石头,别把他们绊倒。
自从走到这一段的洞穴中,这夜明珠的光就不怎么亮了,似乎周围的时而凸起时而凹陷的洞壁能够吸食夜明珠的光线一样,一旦夜明珠的光线照射在洞壁上,夜明珠的光线瞬间里就消失不见,没入到洞壁上的黑暗中了。
夜明珠的光线只能照到刘菱脚下四周不到一米的距离,其余的洞中平静完全都陷入一片的黑暗当中去了。
刘菱挽着万年公主的手,低头注视着脚下的路,碎石头子布满的路上,只要一不小心,踩在碎石头子上,人就会滑一个大跟头,这不得不让刘菱小心。
“啊…,”万年公主一声声的尖叫声在洞壁上回响起来,这让一直低头看路的刘菱马上意识到不对,他马上抬头看向万年公主的脸,发现她一手指着洞穴的前方,另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可万年公主一声声的尖叫声还是从她口中传了出来。
刘菱迅速顺着万年公主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借着夜明珠的光线看见前方洞穴一米多远处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俯躺在碎石头子布满的地面上。
刘菱挽着万年公主的手没有松开,快速上前一步,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向着地面上的人看去。
这人正是先前在洞中见到的同一个人,他浑身白衣,披头散发挡住他的腰间,俯躺在碎石头子布满的地面上。
注视着洞地上再次出现的这个白衣人,刘菱的瞳孔慢慢地缩小到了一个小圆点,错愕的表情跃然于他的脸上。
“啊…,”万年公主的尖叫声并没有停止,而透过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体缝隙处,吴同看到在洞中两次看到躺在洞中的白衣人后,听到万年公主的尖叫,情绪随之受到了感染了,也随着万年公主的尖叫声尖叫了起来。
吴祝的腿颤抖起来,虽然他饱经风霜,但是他经历过的大多数都是人世间的苦难,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惊恐的一幕,从而他随着叫声瘫软在洞地上,浑然忘了紧紧抓住吴同的手,把吴同也拽倒在洞地上了。
与此同时,这洞地上的披头散发的白衣人竟动了起来,先是他的头颅机械的扭动了一下,随后他的头颅慢慢地抬起,不过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