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
这个怪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就在卧牛仙人落水的一刹那间,它松开了紧紧抓住卧牛灵道的手,来了个翻身就落入到水中去了。
随着噗通一声响,这怪物小草包一样的身体漂浮在水面,而四肢却末入到水下面去了。
这怪物四肢仿佛乌龟一样地快速游动着,在水田的水中一闪而过了,就到了刚刚要从水田水中起来的卧牛仙人旁边了。
水田中的秧苗被他们这么一折腾之后,变得乱七八糟,东倒西歪的,水田中的水也剧烈地波动了起来。
长而乱的,赤红色的头发在水中飘动着,像是一块大红色的幔布一样飘洒在水中,这怪物从小草包一样的身体中伸出头颅来,然后快速地张开嘴,伸出长长的舌头向着卧牛仙人脖颈缠绕了过去。
在水中的卧牛仙人,他的反应要慢了许多,刚刚从水中探出头颅来,就被那个怪物仿佛水蛭一样的舌头缠绕住了脖颈了。
这怪物的舌头尖仿佛能闻到血液的气息一样,从卷曲得严严实实的脖颈处伸出来后,在脖颈处晃动了几下,就直接扎到脖颈一处血管表面了。
顿时,卧牛仙人的脖颈处所有的血管都像是要喷张了出来一样的情景,能清楚地看到血液流动的迹象。
卧牛仙人脖颈处的鲜血迅速地向着怪物舌头尖处吸盘聚集着,而那正吸食着鲜血的舌头也变得赤红无比了。
水田水中的卧牛仙人在水中浮浮沉沉的,而他一身崭新的道袍也在水中飘洒着,同时卧牛仙人在水中上下起伏的脸上,不断地翻着白眼,似乎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看着自己师哥这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卧牛灵道心疼地大叫了起来:“师哥,俺地师哥呀!俺这就来救你了。”
卧牛灵道脱掉自己身上的长袍和裤子后,只剩下一条裤衩子,然后他把手中的长袍张开,自己身体向着水田中小草包跳跃了过去。
“噗通”一声巨响,卧牛灵道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水田的水面上了,而他手中仿佛一张网一样道袍却实实在在地扣在了小草包上了。
在水中,卧牛灵道快速地收拢道袍,把怪物完全地罩在道袍当中了,然后他从跪附在水中,用手把道袍捆绑得结结实实了。
虽然这怪物被卧牛灵道控制住了,可是扎系得严严实实的道袍中的怪物却在不断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想出来。
手里拎着道袍,站立在水田中看着依然在水中浮浮沉沉的卧牛仙人,卧牛灵道,他哭了,哭得像是一个泪人一样。
水中浮浮沉沉的卧牛仙人脸色极其地惨白,白得有些吓人,眼珠子还在不断地翻动着,同时口中吐出了白沫。
卧牛仙人的身体在水中轻微地抽搐着。
“师哥呀!你这是怎么了?”卧牛灵道三步并做两步,就到了卧牛仙人身边了,他蹲下身体后,才发现卧牛仙人正流着血。
水田中的几颗秧苗正好遮挡住了卧牛仙人脖颈上血管处流着血的伤口,从秧苗的缝隙中可以看到鲜血正不断在水中扩散着。
卧牛灵道赶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卧牛仙人的伤口,可是卧牛仙人吐着白沫的嘴,只是在上下张合着不能说话了。
卧牛灵道把手中的道袍抛到田间小路上,然后他把卧牛仙人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走出了水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把卧牛仙人轻轻地放在地上后,他把自己的裤子撕成了碎片,帮助卧牛仙人包裹住脖颈的伤口。
血是止住了,可是卧牛仙人惨白的脸依然连一点的改观都没有的了,眼睛依然在翻动着,口中依然在吐着白沫,身体轻微地抽搐着。
就站立在卧牛仙人身边,看着自己师哥这一副惨兮兮的情景,他的心都要碎了,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出来。
顿时,卧牛灵道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要不是你这个怪物,俺地师哥能到今天这个样子吗?要不是你这个怪物,俺地师哥现在还好好的。
卧牛灵道把自己的目光移动到在田间小路包裹着怪物身体的道袍上,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用脚往包裹怪物的道袍上就是一顿猛踹。
“你这怪胎,俺们睡觉,睡得好好的,你出来捣乱,还把俺们咬成了这个样子,俺今天就是踹死你也不解恨。”
尽管卧牛灵道也被这怪物咬伤了手臂,可是他还是忍住疼痛猛地往怪物身上踹了过去。
可是每每卧牛灵道把自己的脚踹到怪物的小草包上时,他都感觉一阵阵的脚痛,就像是自己的脚踹在石头上一样地痛。
尽管卧牛灵道的衣服很结实没有被他踹坏,可是卧牛灵道还是在一阵阵抽筋一样地疼痛中停了下来了。
就在卧牛灵道屁股刚刚要做在地上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微弱地声音响了起来:“师弟,师弟,俺有话要说………。”
当卧牛灵道扭头向着卧牛仙人看去的时候,他发现卧牛仙人依然躺在地上翻动着眼珠,口中吐着白沫,身体在地上微微地抽动着。
怎么一回事情?师哥的情况只不过是比刚刚要好一些,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的迹象,那是谁在跟俺说话呐?
卧牛灵道心思电转,目光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是连他刚刚用脚踹过的怪胎也在道袍中一动不动的。
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归于平静了,而让卧牛灵道高兴地是卧牛仙人的脸色渐渐地恢复正常了,口中也不再吐白沫了,只不过卧牛仙人没有从昏迷当中醒转过来。
一颗曾经因为激动而跳跃不止的心脏,终于在看到卧牛仙人渐渐恢复后,变得正常了一些,一个曾经怒火中烧的大脑,因为自己师哥的好转,而渐渐褪去怒火,恢复了正常了。
师哥虽然现在没有醒来,可是不久后,他就会醒来。这是卧牛灵道心里的安慰,至少他不再用为自己的师哥担惊受怕了。
卧牛灵道彻底地躺在地上,双手垫在自己的脑袋后,翘着二郎腿望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