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包
卧牛仙人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右脚的大脚趾头和一个脚趾互相戳了戳,然后对自己的师弟说道:“还能吃啥?咱们晚上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了话,他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躺在铺满白色草的地上一动不动了。
微风轻轻拂过卧牛兄弟的身旁了,在他们躺着的身体两侧的水田秧苗同时摆动着苗尖,似乎在跳着舞蹈一样地整齐划一。
卧牛灵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也随着微分吹拂过,全都覆盖在卧牛仙人的脚上了。
卧牛仙人本来就长满疥癣的脚丫子上,在头发覆盖后越加地觉得痛痒无比了。
卧牛仙人从地上做了起来,随便薅了几颗身边的白色小草,把它们揉成了一团,做成了一根根的小绳子,打算用这些小绳子在自己的脚上来回的蹭。
收回自己的脚,两腿互相盘在了一起,卧牛仙人把自己事先做好的小绳穿在脚趾之间,然后用来回地拽绳子。
随着来回拽绳子的动作,鲜血从脚趾缝隙里流淌出来,一直低着头注意着脚的卧牛仙人并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
在卧牛兄弟躺着这块地方的四周里全都是白色的草,这些白色的草足足有半人高,虽然草不密,可是这些草足以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卧牛灵道躺在地上依然憧憬着晚上的大鱼大肉,好吃好喝,嘴咬着白色草的草茎,口中不断地咽着唾沫,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有些昏黄的天空。
就在这时,卧牛灵道身旁的白色草动了一下,碰到了卧牛灵道的手上了,卧牛灵道一侧头,向着草丛中看去,发现白色草丛中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长宽相等的小包上长满了绿色的小草,这小草与周围白色的草一比是那么地显眼。
不过就是一堆小草而已,卧牛灵道的视线从这堆小草中移回到有些昏黄的天空中,嘴里叼着白色草茎未曾放下。
卧牛仙人解决了脚丫子痛痒的问题后,又重新躺了回来,可是他脚上流着血的脚趾缝隙里,已经被他蹭的血肉模糊了。
静谧的天地中就在这一段小插曲后,又重新回归了平静,那远处的田间小路中已经走远了的二三百侍从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了,甚至让人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夏季傍晚中微微吹来的风似乎也没有让卧牛灵道感觉到一丝丝的清醒,卧牛灵道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热哄哄的,不知不觉中一股困意袭来。
叼着白色草的嘴慢慢地松弛下来了,白色草慢慢地从他嘴边滑落下去,望着昏黄天空中的眼睛渐渐合上了,卧牛灵道鼾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看着因为热,穿着草鞋的脏污不堪的脚丫子,卧牛仙人把自己的头牛到一处去了,眯着眼睛假寐了起来。
由于田间地头狭小,而脚挨着头躺着的两位师兄弟,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之中了。
正在这时,那小包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绿色草竟然快速地移动了起来了,穿过白色草中来到了卧牛仙人血肉模糊的臭脚丫旁边了,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呼…呵,呼…呵。”
鼾声就在田间小路上回响了起来,那远处的点点人影也彻底地消失在视线当中了,只剩下那远处模糊不清的水田在有些金黄的落日余晖下了。
从小包密密麻麻的绿色小草中伸出来一根仿佛水蛭一样的舌头出来,径直地向着卧牛仙人流着鲜血的脚丫子上去了。
混合着泥水,汗水流淌着的鲜血脏污不堪,直从卧牛仙人脚趾的缝隙顺着脚丫子流淌到他的脚跟下面去了。
从密密麻麻小包一样的小草中伸出来半米长的仿佛水蛭一样的舌头在卧牛仙人脚跟处从下面向上吮吸着混合着汗水,污泥的鲜血。
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中的卧牛仙人只感觉自己的脚丫子上传来一阵阵的痒,他睁开眼睛随手就薅了几颗他身边的白色草,从地上做了起来。
卧牛仙人没有注意自己的脚丫子是不是干净了,而是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脚趾的缝隙里。
怎么刚刚还觉得自己的脚丫子上奇痒无比的?现在倒好,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卧牛仙人脚趾的缝隙里,依然流着鲜血,直到流淌到脚跟底下去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却没有混合泥水,汗水流下。
没有发现什么,脚丫子上也没有感觉到再痒了,卧牛仙人把自己手中白色的草随手就扔了出去,然后他又重新躺回到地上了。
旁边上,卧牛灵道的鼾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呼…呵,呼…呵地声音就在卧牛仙人耳朵边上响起,卧牛仙人渐渐地睡意朦胧了。
从这小包一样的草中弹出一个头颅来,它左右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后,然后又迅速的缩回到小包一样的草中去了。
一切就好像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情景,又恢复了以往中的平静,可是就在这平静过后,从小包一样的草中再次伸出来一个仿佛水蛭一样的半米长的舌头出来。
这舌头一出来,就仿佛在空中蠕动着的水蛭一样,在空中扭动着暗红色的身躯,向着卧牛仙人的脚丫子过来了。
一到了卧牛仙人脚丫子上的脚趾缝隙处,舌头尖就顺着卧牛仙人的脚跟侧向着脚上吮吸而去了。
“诶呀”
刚刚进入到梦境的卧牛仙人有些不耐烦了,叫唤了一声,从地上做了起来。
可是他眼前的情景,同刚刚他看到的一样,眼前除了有一个小包一样的绿色草堆之外,就剩下白色的草了,再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发生,卧牛仙人就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的脚上。
卧牛仙人的脚趾缝隙里依然还流着血,只不过流血的量要比刚刚小了许多,可是卧牛仙人经过仔细地观察后,才发现他本来脏污不堪穿着草鞋的脚上干净了许多了,而脚上连一点鲜血的痕迹都没有,有的仅仅是新流鲜血的迹象。
血已经流了有一会儿了,那血污到那里去了?
注视着自己脚上的变化,卧牛仙人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