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丧

  过了三个时辰,臧霸从外边进入大屋,来到刘菱身旁,对刘菱说道:“俺已经准备好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二人的衣冠、棺材、白麻布、招魂幡,还有俩个人的墓地。”
  刘菱眼里满含泪水,心情沉痛地说道:“都怨我呀!都怨我!不是我决策失误,他们不会死。”
  臧霸用手拍拍刘菱肩膀,安慰地说道:“徒儿,不要太过自责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都是他们的命。”
  刘菱擦干净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师父命大龙山上所有弟兄都为他们二人戴孝,并让弟兄们到山上校场集合。”
  臧霸转身刚要走。
  刘菱又想起了什么,马上大声说道:“师父,别走,今日起我正式任命你为大龙山兵马总指挥。”
  臧霸转过身子,大声答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办事儿去啦!刘菱沉思了一会儿,又对门口站着的侍卫大声道:“朱狗子,你进来。”
  朱狗子赶忙从屋外跑了进来,见到刘菱,单膝跪地,低头问道:“寨主有什么吩咐。”
  刘菱大声地说道:“今日起,我命你为大龙山兵马副总指挥,协助臧霸操练人马。”
  朱狗子高高兴兴地大声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追臧霸去啦!
  大龙山上的校场,人人披麻戴孝。
  刘菱站在点将台上,大声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到县城为山寨买粮,结果遭了鲁阳县令暗算,身死鲁阳。我们今天为什么要为他们戴孝,因为他们是为我们大家伙儿死的。我们应该记住他们——山寨缺粮,没粮我们都得饿死。没有他们的死,就没有今天大家伙的生。”
  点将台下,人人心潮澎湃,并如山呼海啸一般齐声说道:“为他们报仇,杀了鲁阳县狗官,杀杀杀!”
  刘菱伸出双手上下挥了挥,示意大家停下来。
  校场上众人立刻就没有了动静,目不转睛注视着刘菱。
  刘菱情绪激动,并大声说道:“今天,我们为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办完了丧事儿,等几日,吴敦和尹礼带回粮草,我们就发兵鲁阳县城,为他们二人报仇。”
  点将台下众人又再一次发出如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为他们报仇,杀杀杀!”
  刘菱又一次伸出双手上下挥了挥,示意大家停下来。
  点将台下众人又一次安静,目不转睛地瞅着刘菱。
  刘菱伸出双手,并攥成拳头用力地在头上挥舞着,同时大声说道:“我们现在先把两位山寨的勇士安葬了。兵马操练几日,等购粮的人回来,我们就出兵鲁阳。”
  随即,他向朱狗子招了招手。朱狗子会意,赶忙从点将台下跑了上来,单膝跪地,大声地说道:“寨主有何吩咐?”
  刘菱对朱狗子说道:“我命你,安排人手抬起棺材,并派人前头带路。”
  朱狗子大声答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事儿去啦!
  刘菱又大声招呼臧霸。
  臧霸从点将台下走了上来,开口说道:“徒儿有何事儿?”
  刘菱大声说道:“师父,我命你带人打起招魂幡、沿路尽撒纸钱。”
  臧霸答应了一声,转身安排人手办事儿去啦!过了有半个时辰,俩个人陆续地回来了。
  朱狗子先走到点将台上,单膝跪地,对刘菱大声说道:“人手安排完毕。”
  接着臧霸也来到刘菱身边,大声对刘菱说道:“一切都安排妥当。”
  刘菱大声地对所人说道:“大家出发。”
  一个长长的丧葬队伍沿着上山的小路走着。
  这群人痛哭哀嚎着。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有两个兄弟为他们死啦!”
  办完了丧事儿,接下来的几天臧霸和朱狗子带人日夜操练兵马。
  兵马这几日到也被操练的像模像样的。
  刘菱做在案桌旁,俯首看着案桌上的账薄,看完账薄,皱了皱眉头,低声自言自语道:“粮草到明日就没有啦!吴敦和尹礼怎么还没回来。”
  这时,一个侍卫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见到刘菱,单膝跪地,低着头大声说道:“寨主,吴敦和尹礼在门外求见。刘菱眼中满是兴奋,大声说道:“快快,让他二人进来。”
  侍卫转身出去了。
  不多一会儿,吴敦和尹礼二人走进大屋,见到刘菱,单膝盖跪地,同时大声说道:“俺们幸不辱命,已将粮草带回来了。”
  刘菱高兴地说道:“好好啊!大龙山上明日就要断粮。你二人,这时却送来了及时雨啊!大功一件啊!大功一件啊!”
  吴敦和尹礼二人同时答道:“幸不辱命而已。俺们却不敢揽功。”
  刘菱“哈哈”大笑了几声,大声说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赏罚分明,才是治军之道。无妨!无妨!来人呐!”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单膝跪地。
  刘菱大声对他说道:“你带吴敦和尹礼二人到账房领三十串钱。”
  侍卫答应了一声,带着吴敦和尹礼去账房啦!
  刘菱站起身,走到门口对门口几个侍卫说道:“跟我走,到校场看看,兵练得怎么样啦!
  校场上,人头攒动,时而变换队形,时而列队迎击。
  人声鼎沸,喊杀声此起彼伏。
  刘菱带着几个侍卫,站在点将台上。
  朱狗子看到刘菱到来,赶忙跑到点将台,单膝跪地,对刘菱大声说道:“寨主来这里,让俺脸上都放光了。”
  刘菱打趣地说道:“噢!你,朱狗子脸上都能发光,了不得呀!以后,我见到你,还得拜一拜你这座会发光神啊!”
  朱狗子老脸羞红,低声说道:“狗子不敢!狗子不敢!狗子打小家里穷,又没读过书,不识字。爹娘死得早,又没啥教育。狗子不会说话。”
  刘菱“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对他说道:“起来吧!咱们一起到台下走一走。”
  几个人从点将台下来,走到寨众中间。
  一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喽啰,见到刘菱后,大声地说道:“大寨主威猛啊!俺是大龙山投降过来的!俺是真的佩服啊!”
  刘菱走向前去,紧紧地抓住这个喽啰的手,开口说道:“以后,咱们就是自家兄弟。”
  喽啰大声说道:“俺这生都跟大寨主。俺就跟大寨主。”
  又一个喽啰向前,紧紧地抓住刘菱地手,大声说道:“俺家里穷,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爹娘病了没钱治,就只能等着活活病死。后来,俺上了大龙山当了山匪。山上的头领就看俺傻,总骂俺打俺。自从俺投了你们就再也没人打俺。你们真好。俺也跟着你们。”
  刘菱大声地说道:“谁也不许打骂士兵。士兵也是爹娘生养的,也有爹娘痛。”
  又一个喽啰挤进人群,抓住刘菱地手说道:“能给俺们穿新衣服不?俺衣服都要烂掉啦!俺想穿新衣服回家看看俺爹娘。”
  刘菱再一次,大声说道:“明天起,咱们换新装。”
  又一个喽啰,挤进人群,紧紧抓住刘菱的手,大声说道:“俺原先头领,到了发响的时候,就管俺要钱,不给钱,就打俺。跟了你们后,就没人打俺!还是你们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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