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究竟欠了你什么

  距离医院几公里外的街道上，两车前后追赶，严重惊扰了整条街道的秩序。
  莫璟川瞥了眼车窗外，那辆车正好与他并齐。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扣着方向盘，似乎在寻找时机。
  这时，搁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莫璟川目光一震，空出只手接了电话。
  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在副驾座位上。
  “璟，你到哪儿了？”
  “十分钟。”
  话落，身旁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响起。
  秦浩南应该是听见了动静，沉声叮嘱“你开车小心点，这边有我们。”
  “嗯……”
  莫璟川紧抿着薄唇，瞧见前面驶入医院方向的路口，微微凝神。
  那辆车似乎也察觉，有意无意的要超越莫璟川。
  见此，莫璟川抬手打着方向盘，改变行驶轨迹，突然用车头猛地朝那边撞去。
  只听砰地一声，那辆车被莫璟川的车挤到防护栏上。
  他没有停留，继续打着方向盘，急速离开。
  几分钟后。
  莫璟川终于看见了医院的建筑大楼，周围还停了不少的警车。
  就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路口，一辆车蓦地冲出来。
  莫璟川注意到后，紧拧起眉心，径直踩住刹车。
  只不过那辆车仍旧不死心，莫璟川眸子里闪过戾气，同样朝那辆车开过去。
  两车逐渐相撞，引起路人的尖叫声。
  未料，之间距离剩下十几米时，其中一辆车骤然调转车头，而另一辆车失控的撞上了路边的公交车站牌。
  莫璟川停稳车子，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有鲜血溢了出来。
  他解开安全带，并没理会额头上的伤口，直接下了车。
  莫璟川站在车边，回头往那辆车看了眼，这才往医院方向走去。
  有路人见他受伤，纷纷给他递了纸巾。
  莫璟川摆手，没有接受。
  接近医院门口，秦浩南冲了过来，震惊看着他从额头上顺流而下的鲜血，“你怎么受伤了？？”
  “她在哪？”
  莫璟川径直问。
  秦浩南上下打量，确定他没受其他伤，才答“在九楼的抢救室……”
  话音才落，身前的人已经快步往楼里冲了进去。
  ……
  抢救室外，时振南在十几分钟前赶了过来。
  他瘫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抢救室的信号灯。
  时振南无时无刻的不后悔着曾经所做下的错误决定。
  如果知道他的决定会将所有灾难都带给时予初，如果知道……
  时振南眼眶通红，嘴唇尽失血色。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阿宇看过去，就见莫璟川朝这边奔来。
  他额头上满是汗水，鲜血凝固在右侧脸颊上，衬衣领口也沾着痕迹。
  阿宇本想询问，抢救室大门恰好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跑出。
  时振南忙站起身来“我女儿怎么样了？？”
  “伤者失血过多，心率出现异常，还在抢救……”
  话音未落，莫璟川已经率先冲向抢救室。
  护士见了，连忙上前阻止：“抢救还没结束，你不能进去！”
  “滚。”
  莫璟川头也不回，寒着脸走向抢救室。
  “莫少……”
  不等他走到门口，抢救室的信号灯忽然熄灭。
  只见医生走了出来。
  “抢救结束，病人暂时处于昏迷……”
  “那就是脱离危险了？”时振南问。
  未料，医生却变得凝重：“伤者求生意识很弱，我担心……”
  莫璟川没等他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两名护士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正要说话，却见男人半跪在病床前，将脸埋进了女子的手心里。
  沉寂中，只听得到他低沉的嗓音。
  “已经两次了……这一次，你又想让我体会这种煎熬的滋味是吗？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他抬起头，眸光暗沉无神，手指用力掐着她的掌心。
  “苏蕊。”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