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亲亲
因为沈沅家的沙发很长,所以,即使沈沅躺在沙发上,江朝云坐在一边,地方还是蛮大,沈沅便躺在那里,侧过身子看电视了。
因为刚才睡觉,她觉得有点儿凉,站起来要去拿毯子。
刚刚歪身坐在沙发上,就看到那边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地过来的身影。
沈沅“啊”地一声,身体的动作赶不上脑子的动作,她知道她该躲的,可惜没躲开,就被江朝云压在身下了,刚才他是一个侧身,就拉住了沈沅的胳膊,沈沅刚刚站起来,就又被抓住了。
沈沅在江朝云的身下,小心翼翼地说到,“江朝云,你想干嘛?”
江朝云笑着说道,“我要干嘛?你不知道?”
“你别想!你别忘了我上次是怎么办的!”沈沅的眼睛瞪着江朝云。
“上次?上次我的心肝可是把我的心都吓掉了,你这样的人,不愧是影后级别的。”江朝云说到,“我后来反复推敲,都觉得沈沅这样的狠人怎么可能自杀。”
“所以,你让我爸来套我的话?江朝云,你真该死。”沈沅恶狠狠地说到。
“套?换个词不行?说关心多好。我关心你,问问你,记挂着,你也不让我来法国,我这种人,这么听老婆的话,纵然心急如焚,也只是寸步难行,你说我可怜不可怜?”江朝云又问。
“滚!”沈沅听不上来江朝云的花言巧合,带着圈套,绝对不是掏心掏肺的那种感觉,好像不过在打趣,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来!
江朝云在沈沅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刚要解沈沅的腰带,便被沈沅喝住,“我说了,不陪睡,你若是乱来,你小心我把你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我有什么事?我行事向来光明正大,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倒是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了。”江朝云又说。
好像来了法国,江朝云的心情便一直不错,笑意也总是漾在脸上。
他觉得,他单独和沈沅的相处,挺好的。
沈沅面色苍白地盯着江朝云,“你敢交给媒体,我就敢从楼上跳下去,反正我也没脸见人了,我的脸都让丢尽了。”
“确实烈性,这么烈性的女人,怎么会一女侍二夫?”
“谁侍二夫了?”沈沅面色涨红地问江朝云。
“说别人对得起你吗?在中国的这段时间,不准和江恒有肢体上的接触,更不许亲密。”江朝云说到。
沈沅无奈又嘲讽地笑了一下,“那去告诉你兄弟啊,说我干什么?还是你江总没你能耐,奈何不了自己的兄弟,怕撕破脸,所以,来告诫我?”
说到最后,沈沅笑着想看好戏的模样。
“我可以告诉他,但不是现在。还是那句话,猎物抓住了,就不好玩了,我喜欢狩猎的感觉,懂吗?小亲亲。”他轻咬着沈沅的耳朵说到。
沈沅想不到江朝云那么阴婺腹黑的人,怎么会说出来“小亲亲”这句话。
而且,他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像那种油腔滑调的那种男人,都是浮在表面的字眼,就是说出来,也带着很大的油腻。
江朝云不一样,江朝云这话一说出来,沈沅就怦然心动。
她很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就心动了?
可她就是动心了,为了江朝云说的某两个字动心了。
沈沅搞不懂他的想法,只觉得有什么硬东西一直戳着自己。
戳得她难受。
她知道他已经蓄势待发,沈沅挺着急的。
“我想去洗手间。”沈沅说到,“你压着我,难受。”
“不想?”他又问她。
“你以为呢?”沈沅冷嘲他。
“我?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想得不能再想了。”江朝云又轻咬着沈沅的耳朵说到。
沈沅发现,只要他愿意哄人,他的伎俩是很高超的,估计没几个女人能够扛得住,不过,那是别的女人。
江朝云的阴毒和他深沉的心思,沈沅见识过,也感受过,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上这份儿当。
“你和你那风情万种的女秘书没上过床?江总身边的女人,能幸免的简直是少数。”沈沅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怎么?吃醋?”江朝云又笑意盈盈地问到。
“呵,我吃醋?江总,您可太把自己当个人了。”沈沅又侧头看向那边。
“是真不想?”江朝云的唇在沈沅的面上逡巡。
“没有。一点儿也不想。”沈沅说到。
江朝云便又笑了,好像在笑沈沅在他面前撒谎,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技术,也不想?那想谁了?”
“谁也没想。”
“冷淡?”江朝云说完了这两个字,又笑了笑,“不过你在床上那么热情,怎么可能冷淡?”
“江朝云!”沈沅怒斥了一句。
他讨厌他总拿她的过去说事儿。
江朝云看到沈沅这番不情不愿的样子,忽然就从沙发上起来了,说道,“我不强人所难。”
沈沅“呵呵”地笑了一下,他不强人所难?谁信啊?
沈沅起身,便上楼了。
“不是要去厕所?”江朝云问。
“改主意了。”说完,沈沅就上楼了。
她去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反锁了,安安静静地睡了一下午觉。
非常非常安静的下午。
所以,她并不晓得今天下午,江朝云都干了什么。
他去厨房里刷了碗,也给沈沅刷了她吃沙拉的碗,又在楼下看了一下午的电视。
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有人上门,江朝云并不认识,对方说是来给沈小姐送礼服的,应该是一个法国裁缝,跟江朝云说的是英语。
江朝云便把礼服接过来了,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装着。
他坐到沙发上,打开,是一条黑色的晚礼服,裸肩的,从胸部以上,什么都没有,两个胸之间,也不是整片布的那种,还有一块很大的缝隙,虽然层叠的也很好看,但江朝云看了,莫名地动气。
他生气地一把把裙子给她扔到那边去了,继续看电视,可电视里说的话,什么内容,对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下午六点的时候,沈沅才起来,睡眼惺忪的样子,她穿着睡衣,问江朝云,送礼服的来没来?
“来了。”江朝云坐在沙发上,靠着刚才那边的扶手,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正在看电视,说出话来,瓮声瓮气的,还有几分怒气,他还斜睨了沈沅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