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优柔寡断了
“你不是要结婚了么?让程绍珊给你生。”田雨湘犟着脖子说了一句。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睡觉吧。”江行止说完,身子便朝那边,睡过去。
听到他鼾声响起的时候,田雨湘侧过头去看他。
月光透过窗帘,她看到他的侧影,很清晰,他的山根很高,面部轮廓非常清晰。
田雨湘的心里,却是乱了,到底是打你,还是不打?
他都已经知道孩子的存在了,打了没什么意义了。
若是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而且,他刚才说的那番话,着实让田雨湘的心软了。
可她担心,若再怀个女孩,那董水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了。
田雨湘叹了一口气,走走看看吧。
第二天,田雨湘起床的时候,江行止还在睡。
果然啊,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好睡眠。
田雨湘是听到外面兵荒马乱的动静过去以后,才起来的。
还是怕孩子们看到,江行止住在她的房间里。
田雨湘起来以后,便去了厨房,阿姨正在做饭。
田雨湘便和阿姨聊起来了。
“一会儿还去医院吗?”阿姨问田雨湘。
“不知道。”田雨湘懒懒地回。
“打孩子多伤身体,还是别打了。”阿姨又说。
田雨湘叹了一口气,“可生孩子,女人老得也快,都一样。”
阿姨又笑笑,她在煎鸡蛋饼,“那可不一样,繁衍是人类的趋势,生孩子是顺天而行,流产是逆天的行为,哪个更罪恶,你想想。”
田雨湘笑着看了阿姨一眼,“你还挺懂。”
“不是我懂,全世界都懂。他都来了,怎么样还不是凑活在一起的两口子?又不是你怀孕了,他不要。依我看呢,你就是在跟她置气,耍小孩子脾气。”阿姨又说。
田雨湘又笑了一下,“怎么会是耍小孩子脾气呢?我什么时候耍过小孩子脾气?”
阿姨以为田雨湘在矫情,便把碗端上桌了,说到,“吃饭吧。”
田雨湘坐在了饭桌旁,江行止从她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田雨湘正杵着肘在想什么,看到江行止,说到,“吃吧,家里阿姨做的饭,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不像你爸,是大厨。”
江行止在挽袖子,说道,“无所谓,吃了饭,我就走了。”
田雨湘只是抬头看了他两眼,不晓得他怎么来了,突然就要走了。
想起昨天晚上他说得那么长的一段话,田雨湘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颤一颤的。
他低头吃饭,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昨天什么都已经发生过。
早饭期间,他自始至终都没再说孩子的事情。
现在这样平静,显得昨天的他,太过冲动。
田雨湘不知道江行止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说,“吃饭吧。”
果然,江行止吃了饭,就走了。
田雨湘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想,还要不要打掉呢?
如果不打掉,那以后跟他的联系,肯定就少不了了。
田雨湘一时之间,竟然没了主意。
她也开始优柔寡断了。
……
丰城的赵副局长让乔诗语去公安局拿复印的材料。
赵副局长亲自接见了乔诗语。
他绝对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要田雨湘的案子看。
关于乔诗语,关于江家,赵副局长不是不知道传说。
江家的经济加起来,可以顶的上丰城的半个城了。
“怎么,赵副局长亲自把案卷交给我,是有什么要说的吗?”乔诗语问到。
“没有,上司关照,我自然亲自给江太太送来。这个案子,疑点很多,但没有证据。”赵副局长说,“江太太是发现什么了吗?”
乔诗语笑笑,“我还没看案子什么样,我能发现什么?”
赵副局长也尴尬地笑笑,“也是,是我考虑太多了。江太太拿回去看吧。”
乔诗语就把案子卷宗拿回去了。
没过几天,田森的卷宗也到了,因为是复印的材料,所以特别厚特别厚的一沓。
晚上,乔诗语泡了一杯茶,就开始看卷宗了。
她先看的是丰城夏姗姗的案子。
看了所有的笔录,看了证据的照片,包括墙上开关的照片,夏姗姗死亡躺在地上时候的照片,房间里的照片。
乔诗语又看了田森的卷宗。
刚看,她就知道——田森没死。
是警察伪造了他自杀的假象。
试问一个自杀的人,为什么连尸体都没有?
这两个案子,同时都有诡异之处,为什么夏姗姗偏偏就碰了田雨湘家里的开关,又为什么田森要假死!
看起来,这对父女,故事不是一般的多啊。
又听闻,田雨湘曾经嫁给季惟明,在嫁给季惟明以前,她一直住在姑姑家。
又听闻,季惟明家的小儿子,前几年用极其残忍的方式,让安夏瘫痪。
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一个家里?
是受到了什么诅咒?
理智如同乔诗语,她是从来不相信诅咒这种事情的。
她打听到了季惟明家里的住处,便去了他家。
季惟明家庭条件不错,乔诗语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后,季惟明问,“湘湘怎么了?”
毕竟隔了这么些年,季惟明和田雨湘已经是朋友了。
航航看到乔诗语竟然来问湘湘阿姨的事情,他赶紧过来问,“湘湘阿姨怎么了?”
眼中的那份关切,那份热情,是一般的小孩没有的。
让乔诗语感觉到了,航航对田雨湘的与众不同。
“没什么。对她非常好奇,听说当年,田雨湘曾经嫁给了你,便来问问。我不问你什么问题,你随便说就好。”乔诗语说到。
季惟明知道乔诗语是江家的人,而且,乔诗语的为人处事,极有风度,落落大方,让季惟明放下了提防,她觉得应该是江家的人,想要考察田雨湘,作为她进入江家的筹码,季惟明便往好里说田雨湘。
“初次认识她,是在一个下雨天。”季惟明说到,“也不知道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我竟然还记得。”
“嗯。然后呢?”乔诗语喝了一口茶。
她喜欢这么喝着茶,听别人讲故事。
“是有一次,我开车逆行,撞了人,撞得不重,我给了这个人钱,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长相是很喜庆的鹅蛋脸,于人无害的样子,我当时心里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