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分?

  “既然是你丈夫帮你要的,自然要把这场戏做全喽。总得当着他的面说开,还有,你今日穿成这样,合适么?”江行止低头看了一眼田雨湘的衣服,问到。
  粉粉嫩嫩的,身材凹凸有致,非常馋人。
  “这有什么不合适,出轨的是他,我本本分分,我要躲避什么?”田雨湘说道。
  她的目光还在环视四周,寻找航航的身影。
  “你本分?”江行止仿佛说笑话一样,“当着奸夫的面说你本分?你是在说笑?”
  “我内心本来就本分。”田雨湘说了一句,白了江行止一眼。
  季惟明一直盯着田雨湘和江行止,没有发现有什么猫腻。
  田雨湘对着江行止说,“江总,我跳累了,我加上你微信~好拿化妆品。”
  江行止“呵”一声,果然会做戏啊,田雨湘已经站到了季惟明的身边。
  田雨湘说“加上你微信”的时候,是多么当真啊。
  如果不是知道,江行止都要以为她说真的了。
  田雨湘已经拿着自己的手机,亮了一下自己的二维码,江行止也假意扫了一下,根本不用加,就出现了田雨湘的界面了。
  “我什么时候找您去拿呢?江总?”田雨湘的手拨弄出来江行止的微信。
  她和江行止的聊天记录,她已经清空了。
  她就站在季惟明的前面,季惟明能够看到,确实是刚加上。
  看起来两个人之前应该没有联系。
  季惟明没有立场看江行止的手机,他也看不到,所以,江行止的手机上是什么内容,季惟明并不关心。
  “看情况,到时候我给你发微信。不一定有空。”江行止又说。
  江行止说完,便把手机收起来,他抬头看了季惟明一下,目光若有深意。
  天天被田雨湘这个女人耍,太窝囊!
  刚要说什么呢,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吵嚷,有人在大喊,“季总,季总,您儿子,您儿子——”
  季惟明皱了一下眉头,一边喊“怎么了?”
  就冲了出去了。
  田雨湘就知道,这次航航必然会有意外发生,果然。
  江行止也抄着兜出去了。
  就见大厅外的台阶上,安夏蹲在那里,在哭。
  还一直在喊,“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不是我推他下去的。”
  而下一层的台阶上,航航躺在了那里,好像摔晕了。
  大家都在说,“小三开始不安分了,不安分了。把人家嫡亲的孩子推了下去。找死,能作。”
  而这里是楼梯的拍摄盲区,根本没有视频,可见安夏也是个有心机的。
  季惟明喊了一句“航航”,就冲向了下一层楼梯平台上的航航,把他抱起来。
  抱起来以后,他谴责而且愤恨的眼神,看了安夏一眼。
  田雨湘也叫着“航航”“航航”,她赶紧拨打了120。
  安夏一直在哭,说“明明是他推我,是他推我的。”
  大家都说,“谁信啊,五六岁的小孩子推你?再说了,孩子在楼底下,谁推谁不是再明显不过?”
  “不是,根本不是。”安夏喊道,她好像哭得灵魂都出鞘了。
  也好想被吓晕了。
  江行止本来对这些家庭琐事,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是,他看了一下安夏所在的位置,又看了一下航航摔的地方,心想:这个小孩,厉害了!长大了是个人物。
  田雨湘去医院了,江行止便也走了,回家了。
  因为刚才周遭的人很多,安夏并不曾看到江行止。
  如果看到了,眼神肯定会马上转变成柔柔弱弱的样子。
  毕竟,她可是一开始对江行止有情的,知道追不上,才退而求其次,想找季惟明这个有钱人。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心情,人散了以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有血,她觉得自己小产了。
  可这时候小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给了季惟明陷害他儿子的印象。
  航航那个孩子,坏心思真是多,多到安夏都周身发冷。
  季惟明和田雨湘此时在救护车上。
  航航躺在后面,田雨湘一直盯着航航,季惟明一直盯着司机,心里烦躁的不得了,希望车能更快一点儿。
  刚才田雨湘看到航航的眼睛睁了一下,她便心知肚明地笑笑。
  这种事情——
  田雨湘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收到一条微信,是江行止的。
  “看起来这个孩子跟你挺像!”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田雨湘回。
  田雨湘没回,而且把和江行止的通话记录又清空了。
  刚才她也看到了安夏的裤子了,身下有血。
  但是显然,安夏被吓蒙了,一直在说推人的不是她,即使她真流了产,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同情她。
  这便是田雨湘曾经跟江行止说过的“情况之一”,航航早晚会把安夏肚子里的孩子算计掉,只要算计到了,安夏就不会有人头来算计季惟明的财产了,不用留这份儿,但是,法院会知道,季惟明曾经让外面的女人怀过孕。
  而且,那么多的人,都看到航航躺在楼梯下面,也都知道是安夏把孩子推下去的。
  虽然田雨湘知道,这种亏,航航绝对不会吃。
  他只会让安夏吃哑巴亏。
  这一年来,若不是田雨湘对航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吃了航航好多的亏了。
  肯德基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航航这个孩子,只有宋明香最了解他,邪恶的种子。
  季惟明的手机一直在响,田雨湘知道是谁打来的。
  但田雨湘也知道,那个女人这个节骨眼上打电话,只会徒增季惟明的反感。
  田雨湘便想:是时候该提离婚了,夜长梦多,她必须落井下石,趁着奸夫淫妇有嫌隙的功夫,把他们一网打尽。
  可她怎么一想到“奸夫淫妇”这个词,就觉得不大想用在季惟明和安夏身上呢?
  到了医院,医生给航航检查了,说没什么事情。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去,怎么会没事?”季惟明抓着医生的衣袖问。
  “可能—造化。让他休息一下,看看如果没有后遗症的话,可以走了。”医生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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