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不能说

  苗盈东进去以后,看到了江延东和掌珠。
  “咦,大哥,谢谢你能来哦,要不然就我和延东,我们都尴尬死了,被这个东珠搞死了。”掌珠说话,也是那种娇媚的声音。
  “闲着也是闲着。”苗盈东看到掌珠,就想起某些事,所以,这也是他要来的原因。
  “东珠这次不知道又弄得什么幺蛾子,讨厌死她了。”掌珠说到。
  苗盈东便笑笑,落座。
  头回见当妈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仿佛朋友般数落的,可这种数落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非常可爱。
  苗盈东和掌珠之间,隔着江延东。
  “大哥要喝什么?”掌珠低了一下头,问到苗盈东。
  “随便,茶吧。”苗盈东便说。
  刚才那个叫做阿卜杜勒的已经进来了,但是显然江延东和掌珠,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种事情,一次还新鲜,两次了,大家都有被涮的心情,而且,还是个外国人,谁会给阿卜杜勒好脸色?
  先前的好脸色,可都给了聂以恒了。
  所以,掌珠宁可隔着江延东,和苗盈东说话,也不搭理阿卜杜勒。
  苗盈东是摆脱尴尬的好借口。
  苗盈东也是这么多年,掌珠见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了,和江延东有一拼。
  跟苗盈东聊天非常愉快。
  聂以恒在房间里的出现,出乎大多数人的预料。
  苗盈东并不认识聂以恒,但是他觉得这个小伙子长相非常酷,身姿比起一般男人来都要挺拔得多,目光犀利而且相当深情,眸光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的清澈明朗,所以,纵然在一万个人里,也会一眼就能够看到他。
  有些人的长相,天生引人注目。
  东珠坐在背门的位置,她的旁边坐着阿卜杜勒。
  看到聂以恒也进来了,掌珠说了句,“聂以恒?你怎么来了?”
  掌珠的目光中是有惊喜的,本来这次来和阿卜杜勒见面,他们就够尴尬的了,她原先就看好聂以恒了,现在和阿卜杜勒一起,掌珠更看好聂以恒了。
  心想着,好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掌珠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侧过头来对苗盈东说,“东珠的前任。”
  “哦?”苗盈东盯着聂以恒,若有深意地说道。
  聂以恒成了东珠的前任,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这也是苗盈东从掌珠的口中,认识了聂以恒,次见到聂以恒。
  “是,阿姨好。”聂以恒非常礼貌,非常客气。
  掌珠便笑,说到,“这位江叔叔,你认识了,这位是苗叔叔,就是阿衍的媳妇儿,苗锦,你还有印象吗?苗苗的爸爸。”
  聂以恒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没想到,这次会在这里碰到苗锦的爸爸,他不知道这位苗叔叔知道不知道他和苗苗的事情,但是聂以恒有一种当了叛徒的感觉,曾经对苗苗的深情不在,转而投入到了东珠的怀抱,已经追东珠了。
  而且,今日,他还这么没脸没皮地上门了。
  苗盈东一直盯着聂以恒,毫不收敛自己的目光。
  他想看看,苗锦究竟看上这个人什么了!
  “爸妈,苗叔叔,这位便是阿卜杜勒。”东珠说到,“至于聂以恒为什么来,我不知道,可能是不死心吧。”
  聂以恒坐在那里喝了许久的茶,后来憋不住了,便说,“东珠和我分手,因为我不跟她说我以前的事情,我心里有个人,我很爱很爱那个人,无法启齿,只能让那个人烂在心里,直到她结婚生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回了潮汕,再也见不到她,便能忘了她,从此,我生活在地狱中,和以前的我不一样了,东珠拯救了我,我感谢她,后来,她知道我和那个人的事情了,旁敲侧击地问我,我说不出口,便没说,她就和我分手了,东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一直以来,东珠无所不能的让人欢笑的能力,我好像又变成了中学以前的那个我,我不能放弃东珠,所以,我来了。”
  延东,掌珠仿佛听天书一样。
  尤其是掌珠,一直瞪着眼睛,“你以前,爱过谁啊?”
  “恕我不能说。”聂以恒说到,又低了低头。
  东珠本来在和阿卜杜勒说话的,听到聂以恒说这番话,便端起茶杯来喝。
  应该说,聂以恒说这番话,也是为了苗盈东。
  苗盈东毕竟是苗苗的父亲,他要尊重。
  以前,他和苗锦的事情,他从未说过,但是今天,还是说了。
  不管苗盈东知道不知道,但对苗盈东,这都是一个交代。
  “不爱了?你们在一起多久?”掌珠问。
  “五年。”聂以恒微微低头,回到。
  “五年,那时间可不短。”掌珠心里又有些犹豫。
  她有心想问问,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和那个女人上过床,可是苗盈东在场,她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问这种话,毕竟是后辈么,而且,她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都跟那么多男人睡过了,她怎么能要求聂以恒没睡过别人?
  这也与理不和。
  掌珠便对着东珠说到,“东珠啊,该收心,就收心吧,你和聂以恒闹别扭,找这个洋毛子干什么?赶紧让他回去吧。”
  掌珠嫌弃地对着阿卜杜勒摆了摆手。
  可阿卜杜勒听不懂啊。
  “没闹别扭,我每一次都是认认真真恋爱,认认真真分手的。”东珠喝了一杯水,心想,你们大概还都不知道聂以恒曾经的刻骨铭心是谁。
  其实是谁也不重要,东珠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提过去的事情。
  她一直介怀的是聂以恒的态度。
  这个刻骨铭心,可让东珠吃了好大的醋。
  “那人家现在来了,也已经说开了,你给人家一个台阶呀。”掌珠又说,“聂以恒不错的。”
  东珠便又低下头,“我和他分手了,从此,便不是他的什么人了,如果他想,那来追啊,我可不好追,去问问裴允年便知道了。”
  “那你先跟阿卜杜勒说清楚。”掌珠又说。
  “那我不等于劈腿吗?他没追上我,我凭什么跟他说清楚?”东珠这话说得,显然把聂以恒拒之千里。
  聂以恒只是低头笑笑,什么都没说。
  苗盈东的目光一直盯着聂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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