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骚么

  聂以恒以前总觉得东珠非常强势,如今看起来,她站在那里,小小的。
  聂以恒笔都握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他一下抱住东珠,是那种很实在很单纯的情感,哽咽着嗓子说,“你怎么才回来?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比赛你都看完了?”
  他并不顾及周遭一群爱慕他的姑娘的眼光,就抱着东珠。
  东珠在笑,“聂中校,你好没羞哦,一群姑娘在看着你呢。你这么厉害,打拳的样子帅死了,好多姑娘都对你垂涎三尺,这可不好。”
  “让她们看吧。省得我解释了。”聂以恒说到。
  姑娘们看到聂以恒竟然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并且在喜欢的人面前,还那么依赖的样子,都嘟着嘴,特别不情愿的样子。
  这次的比赛,杨锦也来了,她打算偷偷地看聂以恒,她本来心里的打算也是跟东珠那样,假意让他签名,给他一个惊喜的,却不想,这招被东珠先使了。
  杨锦看着聂以恒弯腰抱着东珠,东珠靠在他肩头笑的样子,心里委屈、嫉妒到要死了,东珠笑得特别灿烂。
  看起来,聂以恒对东珠特别眷恋。
  以前的时候,杨锦看到的聂以恒总是很高冷的模样,好像对谁都是一样的。
  所以,杨锦觉得,应该是东珠自己死缠烂打上去的,她的心里是窃喜的。
  可是现在,杨锦看到这一幕,曾经的自信开始崩溃,聂以恒对东珠,那么依赖啊,东珠在安抚着聂以恒的背。
  聂以恒去后台换了衣服,便要回家去了,谭漾充当司机。
  谭漾的车是奔驰商务车,价格不便宜的那种。
  聂以恒和东珠坐在后面,聂以恒看着窗外,并不怎么说话。
  又恢复了昔日的高冷范儿。
  “话说,老聂,你这媳妇儿有着落了,我的还没有动静呢,要不然明天晚上,你媳妇儿借我一次?”谭漾说到。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东珠爱凑热闹,这事儿挺感兴趣的。
  谭漾便原原本本地说了。
  “这事儿,我可以干啊,我挺有兴趣的。”东珠说话的时候,挺振奋的样子。
  聂以恒谴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接着又转过头去。
  东珠的头靠向前面的座位,和谭漾聊着这事儿,叽叽喳喳,饶有兴致。
  聂以恒又侧头看了她一眼,没到自己家呢,就让谭漾停车,拉着东珠就下车了。
  “怎么着啊?几个意思?”聂以恒站在路上问东珠。
  “什么怎么着啊?这不是演戏吗,演戏也不行?”东珠这次一改往日的打扮,穿的是运动休闲装,显得她的个子比聂以恒矮不少。
  “结婚的事怎么样了?”聂以恒并没有看东珠,而是侧了侧身子。
  “结婚的事儿,有眉目,不过得等。”东珠说道。
  这多像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托词,聂以恒何尝听不出来?
  他便不问了,每次面对这种事情,他是有点儿害怕的。
  聂以恒没说什么,拉着东珠的手便回家了,东珠回来就好。
  至少她没有一去不回,不像苗苗那样,嫁人了——
  晚上的时候,聂以恒仿佛要把东珠弄死到床上。
  聂以恒的头在东珠的身上蹭,说道,“明天不能跟谭漾去,记住了?”
  “那可不见得。我觉得挺好的。”东珠说道。
  “东珠!”聂以恒挺狠地训斥了东珠一句。
  谭漾没说错,果然不安分啊。
  聂以恒今天晚上几乎要把掌珠整个人都揉碎了,她抚摸着聂以恒的头发,他的头上,汗津津的,“爱不爱我?”
  “爱。”他说。
  就这一个字,斩钉截铁。
  也就是这个字,让东珠决定了,这件事情,要正式跟家里人摊牌了。
  这次她是忙里偷闲回来的,公司的业务已经上了正轨,短期内超越江延东是不可能的,但是阿拉伯的业务因为以前从未有过,打开了大门,便是一大块沃土,现在阿拉伯那边有一个很大的项目,等着东珠去谈判,去签合同。
  东珠决定,以此为契机,作为要挟江延东的把柄。
  反正她的事情,江延东根本管不了,她喜欢上什么人,向来都是她说了算。
  如果爸不同意,她就撂挑子不干,除非爸重新把阿拉伯的业务捡起来,可阿拉伯市场,爸短时间不会上手,即使上手了,也错过了签约的最好时机。
  东珠就是掌握了这一点,所以才回来的,她许久未见他,她想他。
  原想着只是撩拨一下玩玩,却不想,中了聂以恒的蛊。
  他说“爱”的样子,很认真很认真,东珠的心很软很软。
  第二天聂以恒上班以前,又跟东珠申明了,晚上不许跟谭漾出去。
  东珠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聂以恒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放心的样子。
  “如果去了,什么结果,你该知道。”聂以恒说到。
  东珠不做声,一看就知道心里有主意。
  聂以恒心里有些气,走了。
  下午回来,东珠不在,聂以恒便生闷气,不想也知道东珠干嘛的了。
  他给东珠打电话,结果,东珠不接。
  聂以恒又给谭漾打电话,谭漾关机了。
  倒真是不安分的很,聂以恒一直在生闷气,太阳穴上一直有青筋在跳。
  他的嘴唇一直紧紧地闭着,直到晚上他的父母回来,看到他一直坐在东珠的房间里,便觉得很奇怪。
  他的父母,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甚至想着,明天要不要去店里住。
  但是店里小,想着这几天收拾收拾,一直还没收拾呢。
  “东珠呢?”聂妈问他。
  “不知道。”
  “不知道?”聂妈诧异,“她不是刚回来?”
  聂以恒没回答,只关上了东珠房间的门,他一个人关在里面。
  过了好久,东珠才回来,刚刚进自己的房间,就被聂以恒抵在了门上。
  房间里没开灯。
  聂以恒说,“就这么骚么?给一个男人就勾引一个?”
  声音沙哑,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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