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的表里不一

  裴允年虽然跟东珠说话,但是目光一直注视着聂以恒。
  东珠一把把聂以恒拉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站在了他的身后,对着裴允年说,“我男朋友来了,你想强奸我,门儿都没有!”
  裴允年和聂以恒都皱起了眉头。
  “东珠!”裴允年怒斥了一声。
  “我早跟你分手了,认识一下,这是我新男朋友,你不会以为我今天的烟花是为我姘头放的吧,我劈腿还劈得那么高调,我是不是傻?你嫉妒,你吃醋,就找来了,看看我男朋友会不会绕过你!”东珠在聂以恒的身后,攀着聂以恒的肩膀,“还有哇,你挺聪明的,知道我用拿避孕套的机会叫人,好聚好散,走人!”东珠知道,聂以恒的身手,打裴允年十个八个应该没问题的。
  “还不走?”聂以恒冷冷地说到。
  裴允年也知道聂以恒是曾经当过兵的,知道今日吃了东珠的哑巴亏。
  他回了卧室,换了自己的衣服,从东珠身边走过的时候,怒视了东珠一眼,这么多年来,他在商场上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走了以后,聂以恒也转身要走。
  东珠一直在他身后站着来着,看到他转身,东珠的眼睛里就有了笑容,好像有无数的小星星在闪,她的双手抱住他的双臂,“要走啊?”
  “谁是你男朋友?”聂以恒低吼了一句。
  东珠利用他,击退裴允年的事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虽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东珠并没有跟裴允年睡过,但是聂以恒的心里还是特别不舒服,东珠的随机应变让他赞叹,但是也改变不了东珠信口雌黄的事实,改变不了他是东珠利用的工具的事实。
  “你啊,还能有谁?”东珠说到,漫不经心的表情。
  聂以恒看不到东珠的真心,只觉得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浮在表面上的,还是要走。
  “你再走走看!”东珠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浴巾给摘下来了。
  整个人光溜溜地站在聂以恒的面前。
  聂以恒实在搞不懂东珠的套路,就是看着她。
  东珠的手在把聂以恒的衣服从裤腰带里拉出来,聂以恒今天还是穿的黑色t恤,日常上班他也经常穿。
  东珠的身子矮了一下,从聂以恒的t恤里便钻进来,头从聂以恒的脖子里伸了出来,她看着聂以恒,她的双手在t恤里面抱住聂以恒的腰。
  聂以恒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和女人同穿一件t恤的事情,只觉得东珠的身子滑滑的,凹凸有致,聂以恒怎么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只能说,东珠懂得多。
  “以前也和别人这样?”聂以恒看着东珠亮亮的眼睛问她。
  “哪有?我可从来没喜欢别人喜欢成这样。”东珠看着他,“我冷。”
  说着,她便整个人搂住了聂以恒,只觉得聂以恒身上火热火热的,好舒服。
  “好久没做了哦?”东珠忽然扬起脸,看着聂以恒。
  这时候,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东珠笑着说道,“给你送避孕套来了,天时地利,人若也是合了,便更好了。”
  聂以恒只是哂了她一眼,然后便去开门了。
  东珠根本都没有从他的t恤里面出来,聂以恒走,她也跟着,都不知羞的。
  服务员看到聂以恒的衣服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奇怪,但是男女之间玩的游戏,他也不能多说,便说,“先生,因为要挑好的,抱歉来迟了!”
  说着,递给了聂以恒。
  东珠说,“你都接了套了,还不做啊?”
  聂以恒随手把旁边的床头卡给拿下来了,灯灭了,他便抱着东珠上了床。
  东珠咯咯地笑,聂以恒总觉得,东珠每天都好快乐。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高兴地事情。
  做完了以后,已经夜半,聂以恒打开了床头灯,东珠也没睡着,但她累得迷迷糊糊的了,趴在床上。
  聂以恒一眼便看见了地上东珠的睡裙,被扯破了的。
  “谁撕的?”他问。
  “总之不是你!”东珠说到。
  聂以恒听了这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开着灯又要了东珠一场。
  东珠的神情,都进入了他的眼底,妩媚的,柔软的,也淫荡的。
  这次时间比较短,做完了以后,东珠说到,“以后他还会来的!我一个单身女子,敌不过他。”
  好像挺嗔怒的样子。
  “我看他敌不过你是真的吧。”聂以恒低头看着她。
  裴允年在外界的形象是:沉稳,有魄力,在商业上极有头脑,怎么在东珠这里,就成了一个猥琐小人?
  东珠又说,“哪有,我防不胜防啊。他每次都有备而来。”
  “换个地方住。”聂以恒说到。
  “往哪里换啊?他都两次没得逞了,他头脑那么聪明,肯定回过味儿来了,这也没个人保护我!”东珠露着肩膀,看起来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聂以恒看着她,又微皱着眉头,“你想说什么?”
  “我去你家住啊。我在你家在,他肯定不能随时上门,而且,我是你女朋友,住在你家,多名正言顺啊,是不是?”东珠攀住了聂以恒的脖子。
  “你是我女朋友,我同意了么?”聂以恒问她。
  “我正在跟你商量么,若是有一天,我被他强奸了,你再要,心里可就不是那种感觉了!”东珠看着他,说得特别柔媚。
  聂以恒有一种他正在经历“美人计”的感觉。
  明知道身下的女人如同美女蛇一样,在一步一步地蚕食他,在套路他,明知道她口中实话很少,又或许,她句句都是实话,可她说话的样子,就是让聂以恒感觉,她说的都是假话,不真心的,就不是苗苗那种人淡如菊的实在人,说一句便是一句,东珠说一句,可能下一句就忘了。
  东珠和苗苗分明是两种人,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在东珠的牢笼里越陷越深。
  可那能怎么办呢?他还是一步步地上当了。
  “明天去退房!”聂以恒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
  他总皱眉头,因为他心里所想,和外面表现,根本不一样。
  聂以恒讨厌现在这个一步一步着了东珠道儿的自己,他不想这么做,可他又偏偏这么做了。
  他恨自己的表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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