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被绿了?
聂以恒这个人,很多事情上,是一个男子汉,什么都不怕。
可在某些事情上,他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因为有些事情,从未经历过,即使是和最亲爱的苗苗,也从未经历过。
所以,和东珠的事情,即使他不想,也总在心里念念不忘。
可是东珠那种放纵到死的样子,却时刻都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带着他放纵。
聂以恒当时便恨东珠,现在更恨了,当时他是拼尽了全力,现在,他是在恨她之外,好像有了某种别的情绪,似乎是跃跃欲试的那种情绪。
聂以恒恨这样的自己,不受自己控制的自己。
他已经做了好几年的苦行僧了,从来不知道做这件事情的感觉这样好。
东珠确实是此中高手,她蛊惑了他。
再次想到东珠的时候,她在聂以恒心中的感觉便不一样了。
那是他非常恨的一个人,也是让他觉得内心情感复杂的一个人。
……
裴允年要走了,因为东珠跟他说过几天自己要去玩,而且,两个人都分手了,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裴允年便笑笑,“东珠还这么任性。”
东珠瞥了他一眼,并不把裴允年的话放在心里,在东珠的眼里,裴允年不过一个伪君子,他追了她四年,谈了一年不到,就闹掰了。
“那我要走了,东珠要不要去送送我?”裴允年又说。
“好。”东珠很爽快地答应了,送走了这尊佛,她就可以想干什么,便干什么了。
她送裴允年到了酒店的门口,可是他的车并不在楼下。
东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让她和他并肩走过大街小巷。
打的什么鬼主意,当东珠不知道?
这些小心思,东珠权当现在顺从,到时候狠狠地打的是他的脸。
心想着:若不是你现在还有用,我早把你蹬了。
裴允年整个人看起来就非常金贵,和东珠简直是郎才女貌,他们横穿马路的样子,简直羡煞了旁人。
裴允年进了他的宾利,把窗户放下来,说道,“东珠,你现在年龄还小,什么时候想回家了,我娶你。”
说完,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恰好,谭漾的车从这里开过,看到东珠和一个长相大富大贵的男人一起走过。
谭漾心里懵了一下:东珠不是追聂以恒吗?怎么又和这个男人搞上了?
以恒现在就被绿了?
不过,又因为上次东珠送了谭漾礼物,谭漾心里又对东珠没那么气。
谭漾回到了公司,就想跟聂以恒说这件事情。
可公司正好发生了一件事情,是关于聂以恒的。
杨锦来给聂以恒送电影票,被前台拒绝了,杨锦对前台说,“这张电影票是送给聂总的,能不能拜托送给他?”
前台给聂以恒打电话了,想不到聂以恒只冷冷地回了一句,“让她拿走!若以后再通报她的消息,马上卷铺盖走人!”
前台知道公司的两位老总都是当过兵的,说一不二的性格,哆哆嗦嗦地说道,“知道了,聂总!”
杨锦眼睛里含着热泪走了,又委屈,又气愤。
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
因为喜欢他,他就可以如此对她不留情面?
这件事情,聂以恒“六亲不认,对女人毫不留情”的名声就在公司传开了。
大家都说聂以恒是座冰山,寻常女人难以接近的,一般人最好都离他远点儿。
别看长得帅,性格冷硬,不是谁都能惹的。
谭漾回来公司以后,这件事情也听说了,他去了聂以恒的办公室以后,说道,“我说,你这个人,不懂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吗?别人都知道狡兔三窟,你唯一的一条后路也要堵死?”谭漾问。
“什么?”聂以恒不懂谭漾的意思。
“东珠啊,刚才我在街上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并肩过马路,那个男人好像挺有名气的一个男的,经常在网上看到他,和东珠很配。”谭漾又说,“那个男人看起来挺宠她的,我说,不会,你是她包养的小白脸吧?”
聂以恒只是抬眼瞪了谭漾一眼,说道,“她的事情,和我无关!”
“你就别嘴硬了!你自己有点儿数,别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喽!我看东珠那个人,花样太多,你不是她的对手,她经历的男人太多,还是杨锦这种人,职业稳定,小家子女人,挺适合我们的。”谭漾说完,便走了。
聂以恒还是如同刚才般保持着看材料的姿势,可总有点儿看不进去。
谭漾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东珠了,一来,她问问东珠到底是几个意思,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第二,告诉她一下杨锦请聂以恒看电影的事情,两个人之间,总得吃点儿醋才好么。
这两厢一比较对待情敌的态度,想必东珠那么聪明的人,该觉察出点儿什么来了。
“东珠,哥问你一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谭漾在电话问到,“看起来,那个人的背景可不一般。”
“我的—前男友。有问题吗?”东珠说了句。
“哦,前男友,我们以恒可从来没谈过女朋友,这可不大公平哦。”谭漾又说,然后他又跟东珠说了杨锦来送电影票的事情。
这个倒不是因为谭漾多高大上,而是因为他——太无聊了,他觉得,东珠这种性格,就是捉摸不定的,总是出人意表,他想看看她追人有多少花样,看看杨锦会被她衬到哪里去。
“这样啊?我知道了。”东珠淡淡地说到,好像根本不把杨锦放在心上。
东珠没想到,裴允年来看她的事情,恰好就被谭漾看到了。
她原想着,把裴允年当成工具,刺激聂以恒一下,大街小巷,聂以恒的家就在这条街上,裴允年那么惹人注目的人,有人看到非常正常,这下,正好被谭漾看到了,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