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女人方便

  宋迅问过高子涵这个谎要怎么圆,高子涵说,“子吟怀孕了,这个孩子的爸爸她也不喜欢,我估计她一个整天出差的人,怎么可能把孩子留在身边?孩子没爸爸,这也说不过去。再说了,私生子,子吟也可能不想要。她可能怕疼,不愿意打。”
  “那子吟或许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也不一定,你这么说,子吟知道吗?”宋迅问。
  高子涵只是看了宋迅一眼,“你希望我和你离婚吗?如果我一直怀不了孕,我们离婚是必然的。子吟有一个私生子,而我没有孩子,这是最好的办法!子吟我还没有告诉,但告诉了,她未必不愿意。”
  夜色里,宋迅看着高子涵,高子涵急躁而担忧的眼神。
  宋迅知道现在子涵病急乱投医,可这好像又是唯一的办法。
  宋迅不想和子涵离婚,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最重要的是,看看子吟怎么说。
  那个孩子,跟着子吟,不如跟着自己的大姨,有爸有妈这样多好。
  虽然宋迅不赞成,但是看到子涵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便不做声了。
  和子涵经历了这么多,若他还惦记子吟的话,真是不知好歹了。
  江延成听到高子涵怀孕的消息,手指在桌面上弹了弹,仿佛想了很多。
  偏巧此时——
  又听说前段时间高子涵去了一趟法国。
  高子吟曾经给他发的照片,他是根本就不相信的。
  她现在也学的诡计多端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想到高子吟,江延成的手指在桌面的上重重地弹了一下。
  和六年前的小白兔一点都不一样。
  这一日,江延成让司机开车,来了孙娟的馄饨店。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江延成第二次进店。
  他可能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一个人来的后果,所以,他把阿兰也抱来了。
  孙娟看到江延成的第一面,是气愤的,可是看到他手上的那个孩子,愣住了。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阿兰走了过去,从江延成的手里,抱过了阿兰,说到,“阿兰,阿兰——”
  接着就哭起来。
  这是第三代当中的第一个孩子,孙娟自然喜极而泣,原本想着要把江延成乱棍打出去的,可是看到孩子,心化成了水,她只是不理江延成,一直在抱着阿兰说话。
  可能看到孩子的份上,还让人给江延成做了一碗馄饨。
  这碗馄饨,上面飘着香菜和紫菜,还有细长的蛋卷,闻着就很好吃。
  距离江延成上次吃,已经隔了一两年。
  孙娟说孩子不能吃馄饨,她让后厨的人给孩子蒸了一个鸡蛋羹和小米粥。
  孙娟一边哭,一边对孩子说,“叫外婆。”
  阿兰似乎很诧异地看着外婆,然后看了看爸爸,最后,叫了句,“外婆。”
  孙娟又喜极而泣地更厉害了,慌忙应着。
  江延成说道,“最近我要出趟差,没人替我看孩子,把孩子给你,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发财?”
  “我为了我外孙,耽误发财也愿意。”孙娟气急败坏,“店里这么多人,缺了我一个人不行吗?”
  江延成知道现在孙娟的情绪,没说什么,对着阿兰说,“阿兰,爸爸要出趟差,你乖乖地在外婆这里待着,爸爸过两天来接你。”
  阿兰显然是舍不得爸爸的,江延成要走的时候,阿兰哭得很厉害,但好像孙娟的小米粥做得特别好喝,所以,阿兰便不哭了。
  孙娟不知道为什么江延成突然把孩子给她送来,但只要看到阿兰,她就心情好。
  一直以来,她不知道是江延成在虐着她,故意不让她看孩子,还是子吟在虐着她,也不让她看孩子,总之,孙娟从未上门讨要过孩子,如今抱着孩子,感慨万千。
  江延成去法国了,他知道最近高子吟的活动。
  所以,高子吟参加一个酒会的时候,竟然看见了江延成。
  她无比诧异,他不是从来对她不管不问吗?
  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高子吟今天虽然情况很稳定,基本没吐,可她不保证以后不会吐,所以,她想溜。
  好像江延成还没有注意到高子吟,不过,他正端着酒杯和别人站在出口的地方,门口——
  高子吟想了想,拿着自己的包,准备若无其事地走开。
  反正他也没有注意到,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
  “你不准备过来翻译一下吗?”江延成的声音若无其事地传来,目光稳准地放在了高子吟的身上,一时之间,和江延成聊天的那个人,目光也落到高子吟的身上。
  高子吟冷不丁地受了这么一激,站在那里了。
  江延成又似笑非笑地说到,“我这也不懂法语,别人说到开心的地方,我不懂,只能傻站呢,就跟你现在一样。”
  此时的高子吟,和江延成相距不到三米,本想着趁他不注意溜走的。
  被江延成说了一句“傻站”着,她才顿悟自己现在多尴尬。
  江延成好像目的也是为了说高子吟“傻站着。”
  “原来是高小姐。”和江延成说话的法国人说到,“江总是真的不懂法语,您来翻译一下。”
  高子吟无法,只能赶鸭子上架一般地过去了。
  高子吟就不明白了,他不懂法语,刚才和别人聊的什么?
  江延成开始用中文说话,谈笑风生的模样,说了延成集团在摩洛哥的业务,最近准备往法国发展,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高子吟就想,他为什么突然想来法国?
  不过高子吟的法语听起来非常动听,是和中文不一样的动听。
  和江延成聊天的人,高子吟也听说过,是什么投资的大亨。
  江延成一来,就和这种人联络上,可见能耐不小。
  “高小姐准备走吗?”聊完了以后,法国人走了,江延成看了看高子吟手里的包,又抬婉看了看表,“不过也对,如同高小姐这般,跟男人同个居,都要问过妈妈意见的人,是得早点儿回去。不过,我想请高小姐跳支舞,不知道高小姐方不方便?”
  江延成似乎漫不经心地看了看高子吟手里的包,其实,他已经看到了高子吟的平底鞋。
  江延成忽然想起来,这几年来,他从未跟高子吟跳过舞,内心竟然忽然闪过一阵温柔,很心疼的温柔,这种情绪,以前从未在江延成的身上出现过。
  “好哇。江总请跳舞,简直荣幸之至,我也是第一次有这种荣幸,得到江总的邀请。”高子吟也说到。
  原来,从未跳过舞,他记得,她也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清楚到今天这样连讽带刺。
  江延成挽过高子吟的腰,闻着她身上沁人的香气。
  “怎么感觉你突然矮了?”江延成看着高子吟说到。
  高子吟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说,“咱俩以前也没有跳过舞,你怎么知道我多高?”
  江延成便又笑,又是那种不真心的笑,“睡过。如何会不知?我以为你至少到我鼻尖下的,怎么才到我的下巴?”
  隐约记得,宋迅照的那张照片上,高子吟和成彦的身高,几乎要一般高了。
  高子吟本来就不矮,高跟鞋一穿,几乎就一米八了。
  现在她没穿。
  高子吟并不晓得江延成知道了什么,又是在试探什么,但他总围绕着她的身高,高子吟在想,他什么意思?
  “所以,你是在说明你很高吗?你再高,肾也快坏了!”因为离得近,高子吟不得不仰着头,和他说话。
  “也不知道如果换过肾能不能生孩子,我挺好奇的。”江延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高子吟又想,他今天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老孩子孩子的。
  高子吟只是没答话。
  头低下去,头一低,头顶便扫到了他的心口窝,高子吟心跳得很快。
  他的肩很宽,很平,极有安全感,除了在床上,她和江延成最近的距离便是她坐在他腿上,如同寻常情侣般的拉手,拥抱,接吻,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过。
  高子吟有时候就想,她曾经谈了个什么恋爱?甚至在他的眼里,都不算恋爱的。
  “我要来法国开分公司了,心动么?”江延成突然在高子吟的耳畔说到。
  “和我无关。不心动!”高子吟又说。
  “分公司就开在普罗旺斯,追女人方便。”江延成又说。
  “你追谁?”高子吟忽然抬起头来,问到江延成。
  江延成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可能以后你要日日见我了,烦不烦?”
  高子吟就皱眉,日日见他?那她要把孩子留在身边的事情,岂不是要泡汤?
  “阿兰呢?”高子吟又问。
  “你这个当娘的,不是狠了心,不见他?不见他不见我?”江延成又说,她知道高子吟对阿兰的残忍,实际是对他的残忍,“他外婆看着他。”
  “我妈?”高子吟抬头看江延成。
  “难道是冯锦?”
  那一刻,高子吟恨不得杀了江延成,他已经挖好了陷阱,等着高子吟跳。
  看到高子吟的眼神,江延成一下收紧了高子吟的腰,紧紧地和她贴着。
  “有些人,不自量力,总想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且看我愿不愿意了。若我不愿意,那个人会死得很难堪。”江延成这句话说得狠狠的。
  高子吟看着江延成,很明显,江延成这话就是对她说的,可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话,高子吟就不明白了。
  只是整个人被江延成揽着,在跳舞。
  江延成弯了弯身子,脸贴着高子吟的脸,她的脸上凉凉的,没有抹粉,没有化妆,江延成触到的就是她凉凉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所以,参加舞会都不化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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