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都是虚汗
江延远要做一种近视镜,这种近视镜在房间里就跟平常的眼镜一样,到了阳光下,会自动变色,成了墨镜,而且还有度数,不影响戴眼镜的人看东西。
“左眼是115度,右眼是240度。”江延远说到。
“哦,好,可是江总,您要不要让本人来看一下呢,这样才精准。”验光师说到。
“不用。就按我说的来。”
“那江总,您挑镜框吧。”
江延远挑了一个有点儿方形的镜框。
“做好了给我好好包装一下,一周能做好吗?”江延远又问。
“三天。”
“好。”
江延远离开了,去了他的广告公司。
那日,江延民去他的广告公司玩儿。
江延民现在没事干,拿了几十亿想找点儿合适的项目。
他觉得三哥的公司就很有升值前景,三哥一心做实业,每一条广告都要三哥看完才能送播,所以,江延民觉得三哥的公司是一家特别有实力的公司,和三哥商量了一上午投资的事情,包括投资金额什么的。
至于二哥的公司,那没什么好考察的,江延民已经给了二哥五个亿。
既然要投资,自然要先投资自己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快中午的时候,眼镜店给江延远打电话,说眼镜已经做好了,让江延远看看怎么样,如果不符合江延远的要求,可以再改。
“好。我一会儿去。”江延远回到。
“延民,你不回家?”江延远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问到。
江延民特别吃惊地问,“三哥?你要贩毒啊?对我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江延远笑笑,“不是这意思,我要出去一下。”
江延民的兴趣被勾起来了,“去哪?我跟着。”
“延民!”江延远提高了声音,意思很明显了:不方便。
江延远这般反应,江延民更不走了。
江延远本来想着过段时间去,可唐宁快走了,而且店家说不满意的地方,让江延远提出来,他们好修改。
江延远怕他提出来,人家再改的话,来不及,如果他不快去看的话,更来不及了。
不过他又想想,江延民也不知道这副眼镜送给谁的,无所谓。
两个人便开着法拉利去了。
眼镜店的老板给江延远看了,江延远对外观很满意,他还试戴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户外会变成墨镜?”江延远问。
“自然。全树脂的,全都是从澳洲进口的材料。”
江延远左看右看,并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便让老板拿盒子包装起来,外面密封住。
“送人的,三哥?”江延民问。
“对。客户。”
江延民没什么兴趣,江延远便拿回来了,放到了车上,准备那天直接给唐宁。
倒是江延民心里起了疑心,心想到底是什么客户?
很明显,这副眼镜的样式,是送给一个男人的。
要知道,江延远是从来不主动给客户挑东西的,都是人事挑,他只过目。
一副眼镜,江延远还要亲自来挑,必然不同寻常。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客户?
而且一副眼镜要五千多,也是不便宜。
江延远说的时候,也含糊其辞,对自己的亲弟弟也没解释一下。
江延民终究也是从ceo这个位置上下来,脑子根本不是吃素的。
孟贤良的生日已经过去了,江延远根本无需花费五千多块钱再另外给他补一份。
江延民想到了那日,和江景程录节目的时候,一个油点子差点儿崩到江景程的眼里,江景程马上下令把这里的锅都换个遍。
三哥应该是给爸买的。
因为江延民去眼镜店的时候,江延远没说这副眼镜是有度数的。
江景程根本不近视,所以,江延民以为三哥是要给爸一个惊喜。
他还偷偷地跟江景程说了,“瞧好吧,爸,我三哥要给您惊喜了。”
“什么惊喜?”江景程问。
“您就等着吧。”江延民又说。
唐宁要回江城了,江延远把眼镜给了唐宁,说这是给乔伯父的。
让她转交。
“您不送给小乔东西?”唐宁问。
“她?”江延远反问。
他是真没想过。
唐宁回了江城,只把这副眼镜给乔诗语了。
乔诗语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江延远给爸的礼物,她没有打开。
晚上,乔正业也奇怪,江延远到底给他什么了。
打开一看,才知道是眼镜。
乔诗语在看说明书,好像在阳光下变成墨镜的那种,乔诗语的眼,是一点五的,一戴上就知道有度数。
“他为什么送您一副这样的眼镜呢?”乔诗语不解。
“延远还挺有心的,上次在家里吃饭,我说了,我自从来了图书馆工作,开始近视了,因为不厉害,所以一直没佩戴眼镜。”乔正业说到。
乔诗语略吃惊,爸爸近视的事情,她尚且不知道。
江延远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又是周姿阿姨让他这么做的?
江景程一直是知道江延远恨乔诗语的,恨得压根痒痒的那种,自然不会想别的。
所以肯定是周姿阿姨。
“可能真是你周姿阿姨授意的。”乔正业说到。
“嗯。”
正想着,忽然就收到了江延远的一条微信:收到了?
乔诗语回:收到。谢谢。爸爸很喜欢。
乔诗语猜,可能是因为唐宁去丰城,江延远不让唐宁捎点儿东西,对不起他有钱人的身份。
自然是不能送给她的,免得又有误会。
所以,他送给了乔正业。
那头江延远又说:我脾气哪里坏?
乔诗语直接把手机放下了。
他脾气哪里坏,他心里没数吗?
脾气好把她的衣服弄上一身泥点子?
脾气好动不动让乔诗语“滚”?
这些事情,乔诗语真是懒得提。
懒得提,所以她也不提,没回应。
本来江延远还有一个问题要问的,那便是: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茶?
可总觉得这个问题一旦问出来,很多的情愫就会暴露,所以,他没问。
乔诗语又没回应。
不过,江延远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回应。
反倒是江景程,左等右等都不见延远来送眼镜。
他沉不住气了,那日直接把延远叫来了,“要送我的眼镜呢?”
江延远便知道,江延民和江景程说了。
很明显江景程误会了,“您的眼镜还在做。我回去以后,发现有一处不满意的。正在修改。”
江景程这才消了气。
是江延远让店里重新做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平光镜,骗过延远,也骗过江景程。
乔正业心里一直想着,郭丁元什么时候也表现表现。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那日,郭丁元去乔诗语家里,乔正业正在操作电脑。
之前他发明了图书馆操作的电脑软件,只是因为他电脑水平不够,所以,程序比较滞后,他一直想改善来着。
正好,他操作电脑的时候,郭丁元从后面看见了,他本能地站在了乔正业的椅子后面,手握住了乔正业的鼠标,“叔叔,这个我来。”
乔正业才想起郭丁元是学电脑工程的,让开了位置。
郭丁元的手很娴熟地操作,乔诗语看到他的手指非常修长,很好看。
父女两个对望了一眼。
这个软件程序,就这么成了,非常完美。
这次乔正业对郭丁元很满意。
冬天的寒冷走了以后,天气慢慢地热起来,五一还不到,乔诗语便穿上了裙子。
是一条白裙子,雪纺的,她挺喜欢,上身穿着天蓝色的毛衣。
不想,那日早晨,乔诗语上班,下楼以后,才感觉到刮了很大很大的风。
冷倒是不冷,就是风沙很大,乔诗语的裙子不断地被吹起来,风沙还容易进了眼睛,特别难受。
而且老是从后面撩起来,乔诗语感觉这风吹得特别流氓。
在又一次风又把乔诗语的裙子撩起来以后,乔诗语有点儿生气。
她都感觉到风把她的裙子撩到哪了,大腿都露着了。
她还羞愤地看了后面一眼,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她的裙底风光。
不过,路过的行人,人人都被吹得狼藉,没人注意到她。
开车的人,自然风平浪静,不过乔诗语也注意不到他们的表情。
江延远的车,在乔诗语身后十米的地方,他似乎在得意地笑。
看到乔诗语失态的样子,他挺得意。
他的手肘放在方向盘上,抚着自己的下巴,看到乔诗语仓促地遮挡住她的两条大长腿。
不过,风并不配合,要故意和乔诗语开玩笑,所以,她刚刚放下去,又被刮起来了。
大风天气,也有些堵车,走不动。
好不容易过了红灯了,江延远的车跟上了乔诗语。
“要不要上车?”江延远打开车窗,问到。
乔诗语还是径自走着,并不搭理江延远。
江延远说到,“怕什么?瓜田李下?我怕你的两个瓜都被人看了。”
乔诗语自然知道江延远说的“两个瓜”是什么,心想,以前竟然不知道他这般不正经。
又一阵风吹来,乔诗语赶紧抚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惊慌转身的因媚态,竟然很有点儿像玛丽莲梦露。
乔诗语微皱了一下眉头,路这边停了一排车,还在堵,估计刚才她的样子,又被很多车里的人看到了,想了想,她上车了。
看到江延远开这辆路虎,江延远便感觉挺刺眼的。
齐总曾经说过,江延远是因为她才买的这辆车。
如今他开着这辆车招摇过市,乔诗语便觉得抬不起头来。
唐宁从丰城回来,已经把她和江延远的接触说过了,还说江延远竟然说自己是一个很节约的人,简直笑话。
“你——”乔诗语撩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她坐在车后面。
她向来喜欢把江延远当司机,江延远也习惯了。
“我怎么?”江延远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人,问。
“你不能换辆车吗?”乔诗语问。
江延远长吁了一口气,“我为什么听你的?我多恨你,你不知道吗?”
乔诗语想想也对,他们曾经水火不容,是仇人,他凭什么听她的。
“当我没说吧。想来你这么节约的人,也是不会随意换车的。”乔诗语始终盯着窗外。
乔诗语只要一和江延远接触,便觉得意难平,不想看他。
江延远又笑,想必唐宁也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乔诗语了。
今天路上特别堵,本来走十分钟的路程,堵了整整二十分钟。
乔诗语一直在车里,看到路边的广告牌被刮倒,看着路边的行人狼狈地躲闪,还好她在他平静温暖的车里。
虽然今日的风很大,但是感觉风里已经有春天的味道。
有暖融融的感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春天来了。”乔诗语脱口而出。
路上还是堵,江延远车开得特别慢。
他从后视镜里又瞥了乔诗语一眼。
“不愧是教语文的,嗯?”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根本不想说话,刚才念出来不过情不自禁。
这条往日要走二十分钟的路,江延远的车整整走了半个小时。
江延远一直把乔诗语送到了学校。
反正两个人都知道,这次乔诗语打车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是为了——遮羞。
江延远旋即挑头,回了自己的分公司。
一路上,有个念头攫住他——买车。
他在想是要买一辆法拉利还是布加迪还是宾利。
想了想,还是决定买——沃尔沃。
因为那日去乔诗语家吃饭,他看到那个男人的车是沃尔沃。
所以,这个周日,他从酒店里出来,准备去挑车。
恰好碰上吃自助餐回来的孟昭华。
“干嘛去啊,延远?”孟昭华问。
“买车。”
孟昭华一听到江延远要买车,心里挺喜欢的,心想,终于想开了,要换了那辆和乔诗语有关系的车了。
可能之前孟昭华真的多虑了,江延远根本不知道后面有血迹,又因为刚来江城,随便买了辆车,现在要长居于此了,自然要换辆车。
心里想开了,孟昭华对江延远的态度便好多了。
她主动挽了江延远的胳膊,“去买什么车?”
“看看。”
江延远带着孟昭华去了最大的沃尔沃的4s店。
刚到店里,他便看到乔诗语和那个叫什么郭丁元的在那里。
江延远皱了一下眉头。
郭丁元今天是来给车做保养的。
两对人打了招呼以后,乔诗语心想:他买什么车不好?干嘛非买沃尔沃?
乔诗语不懂车的包养,所以背靠着的身后的一辆车,抱着双臂,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要嫌无聊,去大厅里做个按摩,看看电视?”郭丁元说道。
乔诗语昨天晚上备课备到很晚,要不是今天郭丁元去找她,她现在还在睡的。
所以,乔诗语并不排斥郭丁元的这个建议,她去了大厅的按摩椅上。
这些椅子都是微信支付宝收费按摩的。
郭丁元给乔诗语付了五十块钱,让她按摩。
乔诗语深深地陷在了按摩椅里,躺着,挺舒服的。
郭丁元俯身在乔诗语的上方,笑着说道,“好好休息。我保养完了来叫你。”
江延远远远地,只能看到郭丁元俯身的动作,看不到乔诗语。
这个动作,如此暧昧。
江延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
“先生,您要买什么车?”汽车销售员说到。
“配置超过这一辆。”江延远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皱着眉头说话,他指着郭丁元的车说到。
口气很冲。
“这辆车?这辆车是刚才那位先生的,这是沃尔沃的中高档汽车,先生您要买,就只能买高档的了。”销售员说到。
“那就高档。”江延远目光瞥了那边一眼。
江延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定下了一辆沃尔沃的顶配汽车,花了一百二十多万,买了一辆xc90,suv,确实比郭丁元的车档次高出了一大截。
江延远去大厅办理手续的时候,经过乔诗语的按摩椅。
因为按摩,她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她好像觉得不舒服,轻侧了一下身子,也可能按摩的手法太重,乔诗语轻轻呻吟了一声,侧了侧身子,又睡过去。
就是乔诗语的这几声闷哼,那一天的情形重上江延远的心头。
曾经已经忘记。
现在响起来却无比清晰。
以至于在划款的时候,他的嗓音是压在喉咙里的,浓郁到低沉地吓人。
他的目光偶然瞥了乔诗语那边一眼。
半躺着睡觉,穿着鸡心领的毛衫,上身便显得很瘦,胸便特别扎眼,要呼之欲出。
起伏的曲线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下的起伏。
江延远是真的不冷静了。
以前他从未对乔诗语有过身体上的想象。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此时,他坐在办理保险的那边,他把两条腿交叠起来。
加上前面有办公桌挡着,别人并不能注意。
他闭了闭眼睛,心思暂时从乔诗语的身上离开。
办理保险的过程相当麻烦,等到办理完了,江延远的身上才下去。
去了大厅,孟昭华在等他。
“延远,你为什么要买这样一辆沃尔沃啊?”她似乎又在嗔怪。
刚从要扔掉那辆路虎车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掉进了江延远要和乔诗语男朋友买同一个牌子汽车的尴尬。
“我买什么牌子的汽车,什么时候需要跟你汇报了?”江延远一手抄兜,走了出去,不想在购车大厅里多待。
孟昭华被怼得一句话都反驳不上来。
江延远回到酒店以后,胸中一直被体内蓬勃而出的一股气体淹没。
他洗了一个冷水澡,洗澡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直浮现出乔诗语躺在按摩椅上,慵懒的的样子,那声被按疼了的呻吟声音。
江延远实在做不到冷静,他踢了房间里的一个板凳。
江延远最近气难平。
……
今天乔诗语要和唐宁去逛街,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算是比较谈得上来的。
正好是周六,三点十分就下课了,两个人准备先去趟书店,再去逛街。
都是步行。
江延远正好出门,开着他新买的沃尔沃。
看到乔诗语和唐宁的背影。
他从车里叫了句,“唐老师。”
唐宁很热烈地回应,“江总,您这是去哪了?”
自从江城一别,江延远和唐宁还没有见过面,两个人好像惺惺相惜。
“上车送你们。”江延远说到。
唐宁上车了,乔诗语也跟着。
江延远从后视镜里看了乔诗语一眼。
唐宁问,“江总这是去哪了?”
“分公司过几天正式开业,去办了一些事务。”江延远说到。
“是么?分公司开业?”唐宁似乎很感兴趣。
江延远随手从旁边的副驾驶上拿了两张请柬,递给后面的唐宁。
唐宁也递给了乔诗语一张,乔诗语低头看。
请柬上面的内容是打印的。
“你那辆路虎呢?”乔诗语把请柬拿在手里,忽然问到。
“扔了。”江延远回。
乔诗语的目光瞥了窗外一眼,不再说话。
其实江延远的那辆路虎,好好地停在他刚买房子的车库里。
反正地库那么大,那一片都是他的。
路虎车,他不再开了。
“江总,我们还从未参加过这种企业的开幕呢,到时候我们去了,您可千万别烦。”唐宁说到,“对不对?小乔?”
“荣幸之至!两位现在要去哪?”江延远不等乔诗语回答,抢先说到。
“去新华书店。”
“书店?不愧是千树万树梨花开。”江延远说到,带笑的目光看着坐在后面的乔诗语,她的目光瞥到了窗户外面。
乔诗语知道,江延远是在编排她。
到了书店以后,江延远离开了,还说了一句,“等二位。时间地点都在请柬上。”
乔诗语是不想去的,不过那日实在拗不过唐宁。
乔诗语去了。
会场就在江延远分公司的一层,都布置好了。
江延远总共租了这里的两层楼。
乔诗语和唐宁安静而又新奇地看着这一切。
江延远的目光已经看到了乔诗语。
她穿一件白色的类似纱料的上衣,无袖的,显得她的胳膊特别细,个子也不矮,因为料子很薄,所以,江延远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她里面穿着的白色吊带,隐隐地还能看到在她肩胛骨的位置,有一颗黑痣。
她后背上有一颗黑痣,是很撩人的那种。
江延远记得。
她下身穿了一天天蓝色的纱裙,一层一层的,及脚踝的那种。
头发随意在后面放着。
单看乔诗语这般的长相,是不次于彭懿的。
以前江延远对她成见太深,便觉得她面由心生。
如今,她已经蜕变地连江延远都不敢认了。
甚至在乔诗语的身上,还多了几分山区女子的钟灵毓秀,就算是黑色的眸子,也比别人深邃好些,清秀好些。
可能在延民的眼睛里,彭懿是最好的,不过在江延远的眼睛里,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乔诗语。
现在的乔诗语,宛如新生。
这身衣服不过几百块钱,可穿在她身上,竟然穿出了一段风流韵致,一段烟波浩渺。
看得江延远眼睛发紧,身体也发紧。
有一种情绪直冲喉头,直冲脑门。
这里的很多人,乔诗语都不认识,所以,她在拿自助餐吃着,吃樱桃的时候,江延远没敢看。
乔诗语只站在那边和唐宁说话,吃东西。
走起路来,仿佛是走在仙界里的仙子。
江延远一直站在阳台的位置,在抽烟,眯着眼睛打量乔诗语。
今天晚上,孟昭华也来了。
乔诗语从这边走的时候,才看到江延远站在这里。
乔诗语的目光顿了顿,走过去,想了想,又不大像话,他好歹是这里的主人,是他邀请他们来的,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未等乔诗语开口,江延远便先开口了,“穿成这样,勾引谁?”
声音是低沉沙哑的。
乔诗语先是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即又看看周围的人群。
“我勾引谁了?”她说,“无稽之谈!”
乔诗语转身要离开,手却被江延远拉住。
她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江延远的身上。
江延远拉着乔诗语走楼梯。
乔诗语不知道要去哪。
乔诗语手上凉凉的气息,通过指尖,传到了江延远的心灵深处。
他的心脏就要蓬勃而出,如果不泻火,他不敢保证会怎样。
楼上一层也是他的办公室。
乔诗语一直知道江延远恨她,她以为他把她拉到楼上是要教训她。
江延远把她拉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从里面锁上门,弯下身子,就开始啃吻起乔诗语的脖颈来。
他捏着她,低喘着粗气。
那是憋了很长时间的粗气。
乔诗语使劲儿地要推开江延远,可根本推不动。
“江延远,你别让我恨死你!”乔诗语咬牙切齿地说到。
“你不是一直恨?”江延远声音瓮声瓮气的,“如同我恨你!”
恨她所以要了她。
乔诗语只觉得脸色苍白了一下,很疼。
江延远把乔诗语抱到了桌子上,抱着她。
乔诗语的头发乱了,她紧紧地咬着牙,“江延远,你小心我去告你强奸!”
“去告!”江延远手在上下抚摸着她的背。
尽管乔诗语一直拒绝,可拒绝不动,楼下就是嘻嘻闹闹的人群,乔诗语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她的声音都压在嗓子里。
她权当他是公狗发了一回情。
完了以后,乔诗语不哭不闹,在背着江延远穿自己的衣服,“是孟昭华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你要出来找?的确,我最合适。以前发生过,熟客。可你怎么知道,这几年我没有过别人?”
乔诗语已经穿好了衣服。
“和谁?”江延远在后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他的声音低沉阴骛。
“我可是经常相亲的人,婚姻介绍所现在都挂着我的名儿,不信,你就去查。总有几个看得顺眼的。”乔诗语已经穿好了衣服。
她的名儿在婚姻介绍所挂着,这是她和郭丁元在一起的时候,谈到的。
乔诗语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心想,挂着就挂着吧,别去拆穿爸爸的谎言了。
纵然脸色苍白,额上全都是汗,可她没让江延远看到。
穿好了衣服,乔诗语便推门走了。
她的包还在楼上,她拿手机跟唐宁说自己不舒服,现在在楼下坐着,让唐宁把包给她拿下来。
唐宁回:小祖宗,怎么了,找了你半天。在楼下?
乔诗语回:嗯。我刚才难受,一直在楼下的大厅里坐着。
几分钟之后,唐宁下来了,拿着乔诗语的包。
乔诗语的包包,也是那种森女系列的包包,布包,很好看的那种,是褐色的那种布,上面还有一头小鹿在喝水,特别美好。
唐宁看到乔诗语脸色苍白,浑身冒虚汗。
“怎么了?小乔?”唐宁问。
“我可能发烧了。”乔诗语确实觉得眼前发黑。
他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很冷,他可能不觉得。
忽然的光了身子,冷气吹到了小乔的身上。
“你的脖子上,又怎么了?”唐宁看着小乔的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刚才以为自己上火了,自己捏的。”乔诗语不动声色地说到。
她又想起了孟昭华脖子上的青紫伤痕。
江家的男人——
呵,乔诗语早就听说过,江景程早年间的时候,寻花问柳。
后来找到周姿了,才收了心。
看起来,这点儿遗传的挺厉害的。
想必一个女人是满足不了的。
“如果你觉得管用,我再给你捏捏?”唐宁很关切。
“嗯,谢谢。”
唐宁在乔诗语的青紫上继续捏着。
捏得乔诗语生疼,可她也不能说。
唐宁一边捏一边说到,“原来这个江总有女朋友的,我刚才下来的时候,跟他女朋友说了,我要先走了。小乔在楼下不舒服。”
“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乔诗语问到。
“嗨,我怎么想。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唐宁又说。
“我有男朋友了。”
“之前你不是没说过?”唐宁反问。
眼看着小乔的脖子上,原来的青红於痕越来越大了,唐宁说,“现在好点儿了吧?”
“嗯。我想在这里坐坐。我腿虚,走不动。”
“坐坐就坐坐呗,反正今天也没事。”
唐宁正在给小乔捏着呢,孟昭华下来了。
很关切地问到小乔,“怎么了?满头都是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