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处女
“我现在发现你和掌珠之间,和延远的不一样了。”周姿说。
“哦?哪里?”江延东问到,饶有兴趣。
“她和延远在一起,就是小孩儿过家家,外头看着很热闹,但是都走不到彼此的内心,你和她不是的,你包容她,接纳她,接纳她的优点,也接纳她的缺点,走到了她的心里,所以,掌珠对你越来越依恋,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周姿说到。
江延东笑了一下,“不愧是主播。总结陈词很到位。”
“难道不是吗?”江延东又问。
“是。”江延东又笑。
周姿刚才说掌珠对她越来越依恋了,他很受用。
第二日,余掌珠没事,要去看看周姿阿姨。
问江延东在哪。
江延东说他今日不上班,在家,因为周姿来了。
余掌珠不想去世亨,毕竟昔日是她的地方,如今换了主人。
不过,这一丁点儿的小心思,余掌珠没有告诉江延东。
余掌珠来看周姿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不过想见见江延东。
余掌珠来了江延东家,是钟点工阿姨开的门。
“江先生呢?”余掌珠问。
“江先生还在楼上,余小姐等一下。”阿姨说到。
阿姨说完了这话,便走了,刚才阿姨也刚要走。
余掌珠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挨着扶手坐着。
过了片刻,江延东下楼了。
余掌珠一看见江延东,便红了脸。
她也不想红脸的,一红脸,什么心思都暴露了。
可偏偏,脸又红了。
“脸红什么?”江延东还没走到楼下,便问。
余掌珠换了话题,“今天周姿阿姨怎么不在?”
“延远陪她出去买东西。”江延东说道。
“你怎么没去?”
“我在家陪你。”
余掌珠侧头看着江延东。
江延东走过来以后,似乎是不经意地在余掌珠的腰间挠了一下。
余掌珠笑了起来,笑得特别俏丽动人。
江延东坐在她的身边,顺势就把余掌珠吻在了身下。
余掌珠因为靠着扶手,所以动弹不得。
余掌珠推着江延东,但是推不动。
江延东脱了余掌珠的衣服,也在脱自己的。
“去楼上。”余掌珠娇声说道。
江延东喜欢她这种娇滴滴的声音,吻她吻得更狠了。
她让去,他偏不去。
在沙发上,江延东和余掌珠来了一场。
余掌珠去了洗手间,端了一盆水,拿着抹布细细地擦。
边擦,边闻到了那种淫靡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他的,也是她的。
余掌珠擦的时候,江延东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余掌珠跪在沙发旁边的小地毯上。
江延东勾起了余掌珠的下颚。
片刻之后,便放了。
余掌珠没有推诿,一双眼睛看江延东的时候,含着雾气。
那种欲说还休的娇羞之情。
比起以前,他强迫她上床那次,现在的余掌珠,既没有戾气,也没有反感。
很好很好。
是江延东的女人了。
余掌珠擦完了,便去洗手间里把水收拾了,又洗了手。
回来便坐到了江延东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亲吻着他的脖颈。
江延东紧紧地抱着余掌珠,两个人又亲吻了好一会儿。
许久以后,江延东说他要去做饭,一会儿延远和周姿要回来。
“我帮你?”余掌珠问。
“不用。我很快。”江延东回。
于是,余掌珠便坐在沙发上,自己看了会儿书。
不多时,江延远和周姿就回来了。
江延远一进门,就吸着鼻子问,“什么味儿?”
周姿是一个心思玲珑剔透之人,再说也经历过,什么味儿,她一想便知。
倒是延远,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味儿。
余掌珠心想,自己都已经处理得很干净了,怎么还有味儿?
余掌珠有些脸红,不过江延东已经端着菜出来了。
说实话,吃饭的时候,余掌珠有几分吃不下。
虽然厨房和客厅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毕竟刚刚做了没多久。
吃过午饭,掌珠和周姿又聊了一会了。
掌珠说,难得看到周姿阿姨这么休闲的时刻,以前的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总也见不到人。
“我哪像你,这么有福气,都有人替你分担了?”周姿拍了拍余掌珠的手说到。
“哪有。”余掌珠脸又红了。
现在,周姿是江延东的神助攻了,至于什么时候变成江延东的,江延远并不晓得。
吃过午饭,掌珠在楼上休息了一会儿,便走了。
周姿这次要在美国待十来天,说自从工作,从未有过这么长的假期,延东和延远都在美国,她也来玩玩。
余掌珠便开车回家了。
经过殷觅别墅的时候,殷觅看到两个人,从别墅里面走出来。
冯麦冬揽着殷觅的腰,殷觅的腰是那种水蛇腰,因为腰细,所以显得臀特别大。
估计是男人见了都想上的那种。
余掌珠对殷觅简直嗤之以鼻,同时和两个男人保持性关系,她是如何做到不精分的?
若不是以前殷觅的女神形象在余掌珠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余掌珠不排除自己会下车扇她一耳光的冲动。
余掌珠还是开车走了。
一路上,越想越气,索性把车停到了路边,拿出手机来给殷觅发了一条微信:请你离婚后,再和我三哥在一起!
接着就走了。
不过殷觅这个手机没带,在家。
自从上次余掌珠那么说她,她就已经决定和余添断了。
那天她也真的和余添说了分手的事情。
那晚的冯麦冬又很温柔,她觉得,就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厮守一生算了。
省得遭到别人的白眼。
她是中午和冯麦冬出去吃午饭的,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脸顿时火辣辣的。
曾经对她饿推崇备至的余掌珠,现在也开始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了。
殷觅紧紧地咬着下唇,眼睛在眼眶里咕噜咕噜地打转转。
“我已经决定和余添分手了,以后和我老公在一起。”
殷觅这样给余掌珠回的。
余掌珠看到这条信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
她幸福的时候,却见不得别人幸福。
可殷觅和三哥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余掌珠人生的路还很长,不知道人生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
余掌珠便把这条微信给了三哥了,说到,“死心吧,三哥。我不想你陷入一段三角恋中。”
余添没回,只是看着这条微信,在生气。
……
江城那头。
乔诗语最近把弗洛伊德的书都看完了,她还信誓旦旦地想考个心理咨询师。
乔正业看到乔诗语这般进步,很开心。
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但是,自从乔诗语搬到江城,和他一起住以后,整个人变了好多。
以前的戾气没有了,也没有那么爱钻营人心了。
乔诗语现在,对自己以前的事情,看得挺透的。
总觉得以前的自己好讨厌,好让人厌恶。
所以,江延远那么厌恶她,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们学校有个老师,二十九岁了,和我关系不错,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可以去见见。如果不想去就算了,爸不勉强你。如果这一辈子不嫁人,爸养你一辈子,当然,你也养爸一辈子。”吃饭的时候,乔正业说到。
乔诗语竟然很难得地笑了一下。
乔正业从来不逼她,也很少开玩笑。
这种环境很宽松,让乔诗语心里很放松。
乔正业好像一直喜欢“无为而治”的方式。
算得上是教育,也算得上是他的为人。
乔诗语挺喜欢的。
“反正也没事,就去看看吧。”乔诗语说到。
她心想,嫁个大学老师也很好,受人尊敬,都在江城大学,离得近,这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了。
她抱着一颗平常心去了,在一家很好的西餐厅。
对方长相英俊,一表人才,他对乔诗语也很看好。
抛开乔诗语的性格不谈,她的相貌还是一等一的。
尤其现在,她的穿着也比较清纯。
两个人谈得比较愉快。
“乔小姐的生长环境很简单,过去应该没男人的哦?”最后,对方看似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
乔诗语特别错愕。
现在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人在乎是不是处女?
也可能他想知道的是,乔诗语之前有没有男朋友,但这种可能性极小。
这个大学老师是博士毕业以后分来学校的,知道乔正业有个女儿,乔诗语的过去,乔正业从未告诉过别人。
乔诗语虽然人长得清纯,但她的思想比较激进。
“对不起,有过。”说完,乔诗语拿着包就走了。
现在错愕的变成了那个男人了。
她为何这么直接?
虽然乔诗语的年龄,长相,他都非常满意,可他是从农村出来的,怎么能够允许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女?
还有,这件事情,乔正业知道吗?
乔老师那么正直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女儿?一点儿都不检点的。
乔正业问乔诗语相亲的结果如何,乔诗语说,不好,没有以后了。
“相不中也没有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为何相不中,乔正业没问。
反倒是乔诗语不是处女的事情,这个男老师在学校里大肆宣扬。
他有一种“我吃不到葡萄,别人也别想吃到”的感觉。
毕竟乔诗语相貌好,家事清白,算是很不错的家庭。
这种传言到了乔正业的耳朵里。
他一直相信乔诗语,即使乔诗语是错的,他也相信她。
所以,乔正业一直没问过乔诗语这事儿。
乔正业也不知道乔诗语和江延远的纠葛。
那天,乔诗语坐在自己的阳台上,乔正业走近她。
乔诗语很明显在想心事。
“爸爸,学校里的传言,您信不信?”乔诗语问。
乔正业的家,就在学校附近,这是学校的第二批福利房,不过在校外,当年他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下。
“姑娘大了,有心事,爸爸也管不了。”乔正业说到。
并未对乔诗语有任何的谴责之情。
乔诗语并未说话。
那天,乔正业给周姿发了一条信息,说:孩子大了,管不了,小时候我就缺席了,她心里的空白填补不上,可能以后永远都填补不上了。
周姿看到这条微信,知道乔正业是有感而发。
自从上次,余掌珠流了孩子,两个人偶然会发微信。
发微信的事情,江景程知道,不过他睁只眼闭只眼,当年就是手下败将,现在即使卷土重来,他江景程闭着眼睛也能刷得他一根毛不剩。
更何况,乔正业早就失去了和他竞争的资本。
现在,周姿休假,难得周姿现在有时间,听乔正业说这些事情,便问怎么了。
乔正业说了之前乔诗语相亲的事情,还说了别人对她的传言。
周姿问:乔乔呢?她什么反应?
乔正业回:她?没反应。她挺高傲的,不和凡夫俗子置气的心态。
周姿笑了一下:那不是很好?
吃晚饭的时候,周姿就把这件事情和延远延东说了。
至于乔诗语遭受怎样的诋毁,乔正业没说,周姿也不知道,只把乔正业这句“不和凡夫俗子”置气说给两个人听了。
这件事,江延东没兴趣。
毕竟乔正业是周姿的老相好,江延东本来对他就没有丝毫兴趣,之前对乔诗语很反感,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淡了,再说,他这么忙——
江延远冷哼了一声,“她也有这一天!”
周姿瞪了江延远一眼。
她不知道乔诗语和江江延远做过的事情,只觉得,幸亏那种相亲对象早日暴露出来了,如果是结婚以后,那可了不得,乔乔可要吃亏的。
没过几天,江延远和周姿回丰城去了,两个人一起走的。
江延东的家里又恢复了安静。
……
却说那日。
余掌珠把殷觅的微信截图给了三哥以后。
余添阴骛的眸子从手机上抬起来,若是眼前有一道墙的话,也早就被他瞪穿了。
他早知道,殷觅是怎样想的。
她想安静,他偏不让。
那日,冯麦冬要做一个股权转让的仪式,转让给自己的太太,邀请业内的人都来了。
转让只是一个借口,想和殷觅秀恩爱才是真。
殷觅最近好像心都已经收回来了,和他在床上比较恩爱,做饭也都做冯麦冬喜欢的。
冯麦冬本来就爱疯了殷觅,既然她肯回头,那冯麦冬也要给她个面子。
殷觅知道冯麦冬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都决定这辈子和他过了,要配合他。
圈内的人都会知道殷觅和冯麦冬又是一对让人恩爱的夫妻了。
可有一个人偏偏不想让这两个人安静,那个人便是——余元。
他有意无意地去了余添的公司,说了这件事情。
日常都是余元和冯麦冬的关系最好。
所以,冯麦冬有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是么?”余添只是问了这一句。
“是啊。”余元注意看着余添的表情。
到了晚上,酒店门口。
殷觅穿得很漂亮华丽,站在酒店门口迎客人。
余添的车开在马路对面,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
还真是他妈的恩爱啊!
余添把一只烟扔到了地下。
不多时,余添从车上走了下来,走到殷觅面前。
殷觅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你怎么来了?”殷觅问。
她的目光还看了看会场里面。
“我?来看你秀恩爱。怎么不秀了?”余添问。
“你快走吧,我求求你。”殷觅在请求余添。
余添一拉殷觅的手,就拉着她上了街,要去街对面。
殷觅的高跟鞋很高,余添步子快,殷觅忍不住趔趄。
余添一把把殷觅抱起来,扔了她的高跟鞋。
殷觅此时只穿着丝袜,肉色的丝袜。
她的两条腿在不断地蹬着。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对余添是怎样一种诱惑。
把殷觅扔到车的后座上,余添便开了车。
那双鞋,孤零零地躺在街上。
会场里,冯麦冬听说殷觅失踪了,又急又气,听目击者说,是余添带走了殷觅。
冯麦冬一跺脚,恶狠狠地说,“余添,我和你势不两立!”
余添把殷觅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殷觅从车里拉出来就开始做。
让她趴在车门上,他从后入。
动作相当粗暴,也很简单。
殷觅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你以前没谈过恋爱,以后,不要浪费在我这种女人身上!”
“是没谈过恋爱。现在正在谈。”
“谈恋爱不是性爱。谈恋爱就是两个人心心相印,不是你这样的!”
“我不懂谈恋爱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我想要你!就现在。”
殷觅不说话,今天的残局,她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她也已经知道,事已至此,收不了场了。
两个人之间,滴滴答答的液体在流。
余添泻火之后,替殷觅收拾好衣服。
“你送我回去!”殷觅说到。
余添并不听。
他点了一根烟,靠在车上,慢吞吞地抽起来。
那是男人的荷尔蒙满足了之后的一种生理上的快感,餍足之情。
“事已至此,你现在回去,还是半夜回去,还是不回去,在他眼睛里,有什么改变吗?”余添慢吞吞问到。
他转过头来,看着殷觅身穿旗袍的身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
确实是女人中的女人,人上之人。
“余添,我们之间,这不叫恋爱,我和你,没有心的交流,你对我,不了解。”殷觅说到,“在恋爱上,你很盲目。你玩我,和你玩一个妓女没有区别,你对我没有尊敬,只有侮辱。”
余添身在其中,并不能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就是想要你!”
殷觅转了一下头,刚才,她的态度,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她转身离开。
刚才身体还很痛,现在还有点儿痛。
好像他比冯麦冬大很多。
不是年龄上,是心智。
她一直光着脚。
余添皱了一下眉头,开车跟上了殷觅,说了句,“上车!”
“除非你答应分手!否则,我就这么一直光脚走下去,走到死。”
余添又是紧皱了一下眉头。
刚才殷觅说他不会尊重她,只会侮辱她——
现在,又分手。
“我们也没有正式在一起过,谈何分手?”余添的车开得很慢,和窗外的殷觅说话。
“我的意思,你明白的。”殷觅脸色泛白。
本来天气就冷了,她只穿着一身旗袍。
走在郊外,郊外本来就比城区冷很多。
她瑟瑟发抖。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够让我屈服。”
“你可以不屈服,我咬舌自尽!”殷觅又说。
余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殷觅说得出做得到,性子刚烈。
余添的喉结滚了滚,“上车!”
“分不分?”殷觅掷地有声。
“分!”余添说到。
殷觅上车了,在车上,她一直在打哆嗦,下一秒钟,她就要晕过去。
路上,余添还陪她买了一双鞋子。
冯麦冬召开的酒会早就结束,殷觅直接回了家。
少不得冯麦冬的一番质问。
殷觅失踪的当时,冯麦冬打算报警的,告余添的强奸。
可一来,他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虽然他知道余添和殷觅做了,但何时何地,他确实不知道,二来,告强奸,确实也把他和殷觅的关系推到了风口浪尖。
殷觅毕竟是他的妻子,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他是不会走的。
“去哪了?”
“他今天来找我,我去和他谈分手的事情了。我和他都决定了,以后不再见面。”殷觅说。
冯麦冬的气消了消。
虽然结婚了和别人谈分手有点儿儿戏,也有点儿荒谬。
但是,她和余添,确实需要这种仪式感。
想必余添一言九鼎,就此罢休。
虽然冯麦冬知道,今晚殷觅是和余添分手去了,可外界不知道,并且对今天晚上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都说冯麦冬被余添“截胡”,公开戴了绿帽子。
这让冯麦冬很抬不起头来。
余掌珠自然知道这件事情。
她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凭二哥现在和殷觅的关系,她说什么两个人也是不会听的。
殷觅自从和余添分手以后,以为自己的心情会很好,可是她很失落。
她想找掌珠聊聊。
免得掌珠还跟以前那么看她。
虽然她在这个可人儿心中的形象已经折损了,可殷觅想挽回来。
毕竟,殷觅不是因为她是余添的妹妹才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是余掌珠才喜欢她。
殷觅微信告诉余掌珠,在枫叶餐厅和她一起吃午餐。
余掌珠看着这条微信,看了半天。
想了想,她觉得这次应该叫上江延东。
对三哥的事情,余掌珠有自己的心思。
就是她的态度,一定让大家都明了。
万一某天殷觅说她和余掌珠偷偷见过,说余掌珠已经同意殷觅和余添交往了,然后在余添的面前再倒打一耙,这种事情,说不清楚。
余掌珠对女神印象是不错。
但那种好印象仅限于殷觅是“冯太太”的时候,不是出轨女“殷觅”的时候。
殷觅这种女子,她一个女人都能够喜欢成这样,更不用说男人了。
于是,那日,余掌珠拉着江延东去了。
殷觅一直在讨好地、小心翼翼地问“掌珠喜欢吃什么?”
掌珠回答“随便。”
吃什么都行。
殷觅便点了好多好多菜。
等菜的过程中,殷觅端茶在喝,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顿了好一会儿,她说,“掌珠,我前几日见你三哥了,我们说了分手的事情,所以,掌珠,你不用担心了。”
余掌珠本来一直在侧着头的,听到殷觅这样说,有些气恼,“意思是我的压力,你们俩才分手的?”
江延东看了余掌珠一眼。
余掌珠也抬眼看了江延东,余掌珠懂江延东的意思,让她降低火气。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掌珠,是我自己熬不住,主动分手的。冯麦冬对我真的很好,这段时间,我们也很好。”殷觅又说。
余掌珠晓得,她曾经说过很多话,大概让殷觅产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那天她给余添的截图,可能最终导致了两个人的分手。
但,既然殷觅不承认,余掌珠也乐意接着这种不承认。
将来三哥不要把帐算到她的头上。
殷觅只低着头,像是犯了“七出之罪”要被沉谭的搞破鞋的人。
余掌珠看着殷觅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
心想唏嘘不已,若只是一个高冷女神多好?
掌珠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非要干涉三哥的事情。
但她真不想三哥做“小三。”
打着爱情的名义,一个搞破鞋,一个做“小三”。
余掌珠觉得,这种耗尽力气,从别人手里抢女人,最终结果都不幸福。
而且,冯麦冬和殷觅已经结婚了。
她害怕三哥会因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会影响日后三哥的三观。
因为这种情感,最刺激的部分是偷情的部分,一旦见到天日了,爱情也就结束了。
余掌珠此时仿佛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看着余添和殷觅,她觉得自己又不是多管闲事。
一顿饭,不欢而散。
路上,江延东并没有质问余掌珠。
反倒是余掌珠,感觉自己耗尽了力气。
……
江延远回了江城以后,去了乔诗语的公司。
他本来挺不想去的,不过这次有了乔诗语被造谣的新料,所以,去去无妨。
甚至,他根本都没有那么大的排斥和反感,还挺感兴趣的。
想不到,在公司的走廊上,就碰到了乔诗语。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淡的模样。
以至于江延远现在都忘记她面目可憎的时候,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了。
乔诗语看到他,照样淡淡的。
是江延远先说了一句,“最近遭遇挫折了?”
这句话并没有让乔诗语有丝毫的微表情变动。
“是。”
江延远的兴趣更大了,“为什么?”
“不是处女。”乔诗语天经地义的面目看着江延远。
江延远得意地笑笑,心说,让你算计我,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看到江延远这副表现,乔诗语说了句,“江总是奚落我来了?可这,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说完,乔诗语转身就走了。
让江延远在原地咬了半天的牙齿。
他很想问:怎么就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关系可大!
江延远转身走了。
乔诗语走出了好久,忽然鬼使神差地回头。
看到江延远的背影走在晨光熹微里,他一手抄兜,步伐利落而干脆,带着年轻人的那种意气风发。
乔诗语忽然感觉到前世今生,过去和今朝。
电光火石间,现在的江延远,已经不是原来的江延远了。
从以前的对江家人的恨多,到现在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反而江延远,对她的态度一直苛刻。
江延远一直留在旧时光里看她,而她早就跳出了过去,不是昔日的她了。
他不了解她,她无所谓。
他诋毁她,也无所谓。
她所做的就是让自己抬起头来,让乔正业不再为她感觉到耻辱。
……
这一天晚上,余掌珠饭后,和余世中去散步。
她和爸爸一起住,饭后常常散步。
“还是闺女是爸的小棉袄。”余世中说。
余掌珠只是笑了笑。
江延东现在在美国了,两个人见面的机会来日方长,所以,余掌珠心里的怨气少了,她穿着运动裤一边和余世中走。
两个人经过一座橱窗的时候,余掌珠看见里面有一座摩天轮的造型。
特别精致,摩天轮里还有人的造型。
余掌珠趴在窗户上,有些看呆的神情。
余掌珠对摩天轮,有自己的执念。
小时候,妈妈说要带她去坐摩天轮,还没坐成,妈妈就去世了。
摩天轮的记忆里,还有三哥——
余家人当中,大哥和二哥永远面目可憎,三哥是超越所有的爱,妈妈是永失我爱。
这成了余掌珠永远的遗憾。
而更小的时候,她不敢坐,一直等,一直等。
妈妈去世以后,她就再也不坐摩天轮了。
但是对摩天轮,余掌珠一直有一个少女的梦。
她很想买下来,旁边的价格她也看到,一千二百美元,纯铝合金一比一造的,非常精美。
“走了,掌珠。”余世中在旁边,双手放在背后说到。
“我想买摩天轮。”余掌珠说。
“那个?买来干什么?”余世中对余掌珠这么大年龄的人了,竟然还玩心不退,心里也只是莞尔。
余掌珠不敢在余世中面前提起妈妈,只说,“我想买么。”
“别买了。走吧,我要八点之前到家呢。”
余掌珠悻悻的,心想着,等我明天再来买。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江延东了,还说明日一定买下这个摩天轮。
想不到第二天晚上,江延东上门了,还给余掌珠带来了余掌珠昨日看过的摩天轮。
“喜欢么?”江延东问。
“很喜欢。”
余世中看着江延东对掌珠的态度,很欣慰。
如果延东和掌珠一直这样,那世亨迟早还是自己家的。
将来还是延东和掌珠的孩子继承么,那也还是余家的产业。
至少继承人是余家的血脉。
余掌珠面对江延东的时候,也是说不来的俏丽和娇羞。
没过几日。
有一个舞会,上流人士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