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猪

  “你和姓乔的发生了什么?”江景程开门见山。
  “爸,您怎么知道?”江延远愣神了片刻,问到。
  上次江延东曾经问过他是不是有一个情敌姓乔,江景程便猜测,不可能是乔正业,乔正业都消失那么多年了,再说,乔正业那么佛系的人,不可能掀起什么浪来,可能是乔正业的儿子或者女儿,根据江景程的猜测,女儿的可能性居多。
  如果乔正业是个儿子,那有麻烦的该是自己的女儿。
  江景程甚至不知道乔正业的女儿叫什么,他在试探,试问,等着江延远告诉他。
  否则,延远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掌珠。
  肯定是摊上大麻烦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爸,谁要敢欺负我姓江的,等着瞧。”江景程说到,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江延远心里的一个阴影,被爸这么一说,他觉得特别难以启齿。
  “爸,您别问了,您儿子被人算计了!”江延远说到,眼看着眼眶都要红了。
  江景程便知道,江延远受委屈了。
  “说出来,爸替你出气!乔正业当年就不是我的对手,在我面前一个回合都下不来,他的女儿能斗得过你?笑话。反了他了!”江景程坐在了椅子上,“说。”
  江延远,沉默片刻,原原本本地说了,临了,还说自己没有抗住考验。
  “她给你下了药,你抗什么抗?她在明处,铁了心的要找我们的茬儿,你在暗处,防不胜防,不怪你!爸把掌珠嫁给你二哥,不怪我吧?商业上的事情,你我都懂,我的目的是最好延东能够接管世亨集团,你的实力还差点儿,正好余世中给了这个机会,你二哥有这个能力,就是委屈你了,延远。”江景程拍了拍江延远的肩膀。
  “不委屈。我想过了,是命运把掌珠推给二哥的。”江延远说。
  心里蓦然想起掌珠问愿不愿意娶她时候的情景。
  江景程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放心就好。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心里有压力,个把女人么,还是上赶着的女人,不用放在心上。”
  “可我当时正在和掌珠谈恋爱。”
  “无妨。”江景程又说。
  经过江景程的一番开解,江延远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说出来了,心情就好多了。
  这次回来是想见见掌珠的,也知道他现在见她,不合时宜,可他就是想见见她,想知道她嫁给二哥以后好不好。
  天意弄人,没见上。
  也许是她故意。
  ktv里,余掌珠有些心不在焉,光听代玮在唱了。
  代玮问余掌珠怎么了,是不是来事儿了。
  “有心事儿。”余掌珠说到。
  唱到十一点,余掌珠回家。
  她以为江延东已经睡了,所以,她开灯以后,看到江延东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时候,特别惊讶。
  “你还没睡?”她问。
  “没有。过来。”
  余掌珠今天晚上步子一直很沉重,她走了过去。
  刚刚过去,身子就被江延东捞到了自己的怀里,在他的怀中。
  江延东开始亲吻起她来。
  很重很重的吻,那种霸道的味儿,和他刚刚抽过烟后的烟草味儿,让余掌珠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余掌珠也攀住了他的脖子。
  江延东顺势横抱起余掌珠,把她放到了床上,两个人,弄出了好大动静。
  江延东自然主动,余掌珠被动承受,有时候她也咬牙坚持。
  余掌珠不明白,男人在这事儿上,向来都这么热烈的吗?特别强悍。
  她很想问问今天晚上延远都说什么了,可是她怕江延东误会,什么都没问。
  就是觉得很累很累。
  余掌珠躺在床上,她觉出来今天晚上江延东的不痛快了。
  她比较乖巧,靠在江延东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余掌珠就上班了,想不到今天,江延远来了她的公司。
  他其实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久没见掌珠,想她了。
  直接来了余掌珠的办公楼上,碰见路子昂,路子昂说,“小江总回来了?”
  “嗯。”
  “来看掌珠?”
  “嗯。”
  路子昂拍了拍江延远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江延远并不知道,路子昂还不知道余掌珠已经嫁给二哥了。
  江延远去了余掌珠的办公室。
  幸亏余掌珠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要不然,众人的眼光能把江延远看死。
  他也知道他现在在别人面前是一种什么形象,随便和女人上床的人。
  乔诗语的行为,二哥已经和他说了。
  余掌珠看到江延远,很惊讶。
  以为这次不会见到他了。
  她不自觉地就从自己的椅子上坐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江延远抄了一下兜,低头苦笑,又抬头。
  昔日只是两个过家家的孩子,可是经过掌珠结婚,经过了长久的分离,经过了乔诗语事件,已经有些什么不相同了。
  余掌珠手里的笔不知道放哪,说道,“要不然——”
  “司机送我去机场的,顺路来看看你,下午的飞机,还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江延远说。
  “好啊。”恰好余掌珠也觉得办公室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他们。
  两个人去了楼下一间不大不小却别致的中餐馆。
  点的菜也都清淡。
  余掌珠想起曾经两个人如同阳光般的日子,便觉得很想哭。
  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江延远微笑着点了菜,都是掌珠爱吃的。
  “掌—现在该叫你二嫂了。”
  余掌珠也低头笑了一下,“前几天,我开会的时候,看到乔诗语发的照片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疑问。”
  江延远低着头,在想着怎么措辞。
  长了二十八年,从未如今天这样犹疑,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他还是把乔诗语设计他的事情说了。
  原原本本的。
  “我这么脏,配不上掌珠了——,我和二哥说的时候,爸正好打电话,让二哥娶你,我也就——放手了。好了,敬你一杯吧。昨天晚上没见到,今天见见我的——二嫂。”江延远端起酒杯来。
  直到此时,余掌珠方才知道,江延远被人算计了。
  延远那么可怜——
  乔诗语那么可恨。
  那一刻,她很想告诉江延远,曾经在认识延远之前,她就和江延东上过床的,她没有他想的那么纯洁,是她配不上他才是。
  余掌珠很想冲动地拉住江延远的手,可她还是克制住自己了。
  江延远吃了饭,对着余掌珠说,“我走了,二嫂!”
  “何时回来?”余掌珠问。
  “可能明年。”
  余掌珠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不再问了。
  看着延远走出了她的视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掌珠很想大哭一场,她恨死乔诗语了。
  不过听说,再有两天,她就回来了。
  这两天,余掌珠在床上一直被动,但是她在努力地迎合江延东。
  其实心里想着的是——延远。
  想到乔诗语那么算计了延远,延远不敢娶她了。
  她也感叹命运的不公,最终和江延远失之交臂。
  江延东会拍拍她的脸,问,“怎么了?”
  “没什么。这几天工作有点儿忙,想工作上的事儿。”余掌珠在搪塞。
  江延东抱着她睡了。
  ……
  乔诗语从美国一回来,还没上楼,就在楼下被一辆布加迪截住了。
  布加迪里的人,根本没有出自己车门,就坐在车后面和乔诗语说话。
  他整个人,威风凛凛,浑然不把全世界放在眼里的感觉。
  “乔小姐可认识我?”
  乔诗语纳闷地摇了摇头,这是第一辆找她的豪华车。
  “竟然连仇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报的什么仇?”江景程咀嚼着这几个字,玩味的,举重若轻的口吻。
  乔诗语的脑子恍然了一下,才知道此人原来是江景程。
  声名赫赫的江景程,让乔正业一辈子不得志,让妈伤心了一辈子的那个人。
  乔诗语咬了咬嘴唇。
  “你设计延远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个把女人而已,无所谓的。如果乔小姐把这根鸡毛当令箭,要威胁延远的话,那对不起,我好歹是当爹的,总不能看我儿子这样被人欺凌!延远现在告诉我了,表示他对这件事情已经放下了,既然放下了,你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再有,当年你爹没追上周姿,怨他本事不行,怨他太穷。怨不得旁人,愿赌服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报的什么仇?再有,既然要报仇,为什么不杀人,陷害?非要睡了他?延远失去了什么,你也失去了。所以,你不要喜欢延远才是!开车。”江景程冷冷靜靜地说完了这些话,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留下乔诗语一个人,站在那里,在咀嚼江景程的话。
  好像有点儿道理,可是,她一个小姑娘,要如何和丰城的世家公子斗?
  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录视频,威胁江延远,让他臭名远扬,让他不和余掌珠那么嚣张。
  现在余掌珠也知道了——
  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乔诗语忽然之间懵了。
  上了楼,路子昂并没有如同迎接功臣那样迎接乔诗语,反而乔诗语接到了辞退通知。
  这对于乔诗语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不用问,肯定是江家下的手。
  她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可是现在,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的确,这种事情,吃亏的总是女人。
  所以,她算的是什么帐?
  路子昂给她的辞退理由也很冠冕堂皇:美国那边反映你不是很适合这份工作,而且作报告的时候——
  剩下的话,路子昂就算不说,乔诗语也明白了。
  “公司会给你一笔补偿费。从明天起,就不要来上班了。”
  今天的确是乔诗语的水逆日,太背了。
  去找余掌珠签字的时候,余掌珠一下子从对面走了过来,提住了乔诗语的衣领:“陷害延远!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这头披着羊皮的狼!”
  乔诗语绝对没想到,柔柔弱弱的余掌珠会有这么强悍的一面。
  可见她对这件事情很介意了。
  乔诗语没脸没皮地笑了笑,“我就是做了,怎样?江延远的功夫不错,挺厉害的,尝过吗?”
  余掌珠气得脸都通红了。
  她一下子松开了乔诗语的衣领,把她推开。
  刚才江景程来公司,余掌珠已经从楼上看到他的车了,她也以为让乔诗语走人,是江景程的意思。
  并不知道江延东曾经做过工作。
  乔诗语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靠着墙,哭了起来。
  仿佛一下子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
  路子昂给江延东打电话,说乔诗语回来,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
  “话说刚才你家小江总来公司找掌珠了,态度还不错,两个人还一起吃了饭。男人就该这样么。掌珠也别老揪着过去不放。”路子昂说。
  “他俩一起吃饭了?”江延东问。
  “对,在楼下吃的,掌珠回来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估计两个人是说开了。快和好了!”
  “我知道了。”江延东挂了电话。
  下午余掌珠怀着心事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江延东正在家里喝茶。
  精美的茶具,摆在茶几上,江延东手端着一个很薄很透的玻璃杯在喝茶,那种样子,像极了旧日的贵族。
  “回来了?”江延东问。
  “嗯。”
  “吃饭了?”
  “嗯。”余掌珠把包挂好。
  “过来陪我喝茶。”江延东盯着余掌珠说。
  “我怕我喝了晚上睡不着觉。”余掌珠说。
  “睡不着?有什么心事?”江延东又问。
  余掌珠才惊觉差点儿就让江延东看出来了,她慌忙说到,“没有啊,没有心事。”
  “那过来陪我喝茶!”
  余掌珠过去了,余掌珠刚刚过去,肩膀就被江延东揽过去,先亲了她一下。
  清香茶叶的味道,在余掌珠的口中蔓延,余掌珠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很晕眩。
  江延东的吻和江延远不一样,余掌珠更喜欢江延东的。
  因为江延东的吻,很男人,很男人。
  对青春少女余掌珠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延东吻完余掌珠,低头垂眸看着她。
  余掌珠半眯着双眼,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江延东的身上,江延东揽紧着她。
  余掌珠似乎是不自觉地从喉咙地出来了两个字:“老公。”
  “嗯。”江延东回答。
  “我——”余掌珠整个人如同喝醉了一般,很有些微醺的感觉。
  “怎么?醉了?小母猪?”江延东问她。
  “才没有。”余掌珠双手环住了江延东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前。
  江延东给余掌珠倒了一杯,余掌珠在江延东的怀里喝了,还抬头看了江延东一眼。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今天中午的事情,告诉江延东,想了想,还是算了。
  “马上元旦了,元旦我想去美国,看看延远。”江延东说。
  余掌珠抓着江延东衣服的手收紧了,她自己没有觉察,可是江延东感受到了。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她。
  “那我不想去美国,去了美国我爸,我哥又找我。我烦。”余掌珠说到。
  “去看延远。不去你们家。”
  “那我们住哪?”余掌珠又问。
  “酒店。”
  其实余掌珠根本不想去美国,谁知道为什么江延东一说,她就同意去了呢?
  大概心虚吧,怕推诿显得她心里有鬼。
  元旦很快到来,江延东定了两张去美国的头等舱。
  这是婚后她第一次和江延东一起出门。
  一路上,余掌珠除了睡觉,就是看他,看到他在闭目养神,心情平静得不得了。
  余掌珠抓住他的手,被江延东反握住了。
  美国和中国的时差,到达美国的时候是早晨,这时候在中国,余掌珠正在睡觉。
  酒店也是江延东定好的,总统套房。
  余掌珠累得趴在床上,对即将到来的和延远见面心生忐忑,可她也要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她问延远什么时候来,江延东说可能下午,他现在公司忙,让二哥二嫂倒时差。
  余掌珠刚要睡觉,唇就被江延东封住。
  余掌珠本能地攀住了江延东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可能她越来越贱了,越来越喜欢和江延东的这事儿,所以动作也是本能。
  江延东把余掌珠的衣服都脱了,扔在了地上,他的衣服也扔了,都扔到了酒店的地毯上,看着特别狼藉,也特别旖旎暧昧。
  之后,都穿上了纯白的睡衣,余掌珠在洗手间里,正要吹头发,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余掌珠以为是客房服务。
  是江延东去开的门,接着余掌珠听到了江延东说了句,“延远?这么早就来了?”
  “对,二哥。”江延远在门口说道。
  余掌珠的吹风机从手里划落,幸好吹风机是挂在墙上的,有一根绳子,即使划落,还有绳子的牵引,不会掉到地上的。
  余掌珠重新又拿起了吹风机,可是发现,手里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江延远走进了房间,看到了满地的狼藉,能够想象得到曾经发生的一切,两个人最内里的衣服都在地上扔着。
  “掌珠,延远来了,别吹头发了。”江延东对着洗手间里说到。
  余掌珠走了出来,和江延远打照面的那一刻,她心里是凌乱的。
  这是她当着江延东的面,第一次见延远,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延远。
  江延远看着她,她头发没吹,湿漉漉的,在滴水。
  “二嫂,头发没吹干,会感冒。”江延远很专注地盯着余掌珠,这句话,说出来特别特别机械,目光深情,却有种种的无奈和遗憾。
  他知道,他应该叫余掌珠“二嫂”。
  余掌珠穿着白色的睡袍,上面的领子开得很大,露出她性感的锁骨,还有一条细细的锁骨链,大概是江延东新婚的时候买给她的,因为以前掌珠没有戴过。
  “我知道,我现在去吹——”余掌珠也盯着江延远,恍然看到地下凌乱的衣物,她弯腰去捡,一边捡,一边特别想哭。
  这样对延远,很残忍很残忍。
  她一直以为延远下午来。
  她不知道江延东是刻意这么做,还是真的赶巧了。
  江延东的城府,她看不懂。
  余掌珠把衣服都收起来,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去洗。
  江延远和江延东已经坐在外面说话了,可余掌珠总感觉如芒在背,好像有人盯着她。
  江延东谈笑的声音传来,不疾不徐的平静声音,问江延远在美国这段时间如何,什么时候回国,江延远一一回答了。
  江延远对自己的二哥很尊敬。
  余掌珠手忙脚乱。
  此时的江景程,回了江城,去看薛明美。
  “你也知道来看我?”薛明美说,“周姿呢?她为什么不来?”
  “她忙。再说,你当年那么对她,她有情绪也正常。”
  江景程坐在薛明美的床边,双腿交叠,一副惯看云淡风轻的模样。
  薛明美歪过头去,“我知道你是来气我的,你可以走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你才八十几岁,怎么开始赌气了?我走了,以后可就是来一次少一次。”江景程笑,“不过延东经常来看你。”
  “你丈母娘呢?不是一个人在香港疯么?”
  “她疯她的,你病你的,一把年纪了,少点儿戾气。”
  薛明美又转过身去,不理江景程。
  “对了,延东结婚了,要不要看看你的孙媳妇儿?”江景程又问。
  薛明美诧异又生气失望的眼神转过来,“延东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又搅黄了。”
  “我现在哪里还有力气?”
  “那可不一样,当年你以残疾的身躯,搞的风声鹤唳,我可还记着。”谈起当年,江景程颇有几分笑模样,毕竟当年都过去了。
  而且,母子二人说话像是带着笑模样的谈判对弈一样。
  “隔代亲隔代亲,改天让延东带他媳妇儿来看看我。”薛明美说到。
  江景程站起来就走了。
  “你听见没有?”薛明美在后面大叫。
  江景程摆弄了一个“ok”的手势。
  此时的江延东和余掌珠,正在美国。
  他们已经换了衣服,江延远要请吃饭。
  去的是一家特别顶级的西餐厅。
  余掌珠照例和江延东坐在一边,江延远自己单独坐在一边。
  江延东把菜单给了余掌珠,让她先点。
  “还是牛排?鹅肝?”江延东侧过头去,看了余掌珠一眼。
  两个人不止一次吃过饭,自然知道。
  余掌珠一直不敢抬头看江延远,只是点了点头。
  江延远看到对面两个人的样子,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块。
  每当这时候,他就更加恨乔诗语。
  “二哥,要不要喝点儿酒?你远道而来?”江延远问。
  “来一瓶威士忌。”
  余掌珠吃饭的时候,一直没说话,听着两个男人之间在谈投资的方向,还有别的商业问题。
  吃完饭后,江延东有几分微醺。
  “二哥,你喝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江延远问。
  “没事。有掌珠。”江延东侧头垂眸看着余掌珠,“是不是掌珠?”
  “嗯,是。”余掌珠回答。
  江延远这次看到掌珠,心已经伤到谷底了,她和二哥很好。
  其实,他也希望掌珠和二哥很好的,这样才不枉他狼狈退出。
  江延东和余掌珠在前面走着,江延东似乎一个站立不稳,余掌珠扶住了他,手插在江延东的腰间。
  “干嘛喝那么多酒?你一个人几乎喝了一瓶了。”余掌珠嘀咕。
  江延东只是笑了笑。
  看到他笑得那么意味深长的样子,余掌珠想到了一句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延东和余掌珠总共在美国待了三天,回来以后,江景程说让他们去一趟江城,看看薛明美。
  余掌珠便皱了眉头,“又要请假?”
  “请假很麻烦?”江景程问了余掌珠一句。
  “自然。”
  江延东揽过余掌珠的肩膀。
  是定在周五下午去看薛明美,所以,周五余掌珠要请半天假。
  中午的时候,江延东给路子昂打了电话,说余掌珠要回江城一趟。
  路子昂说,“好说好说,江总亲自请假么,不过,你带掌珠回去么?”
  “对。”
  “怎么是你?”路子昂不解,江延远已经去了美国了,去老家难道也要大伯带着弟媳妇回吗?这说不通啊。
  “怎么不是我?老公带老婆回家,有问题吗?”江延东的布加迪停在埃森猎头的楼下,他从车窗里对着路子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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