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了吗??
三天的时间,皇城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其实,作为兵部尚书,张友良清楚的很,这三天之内,叶步帆敲诈的官员已经不下百位。
这其中官职最高的就是包括他在内的六部尚书。
虽然他们还没有站在天武皇朝权力的巅峰,但是却代表了天武皇朝不同的留个派系。
再加上其他近百位大大小小的官员。
可以说,短短三天的时间,叶步帆这位新任驸马爷已经将整个天武皇朝的所有派系都给得罪了个遍。
若不是碍于七公主安如雪的威慑,怕是如今的叶步帆早已经是这皇城之内的死尸一具。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知收敛。
现如今,竟然又来了?
他来干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
张友良就算是用脚指头想想都不难猜到,这货一定是来要钱的。
三天前刚给了他五亿七千万。
三天后竟然又来。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驸马爷的钱袋吗?
当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想到安如雪,张友良又是一阵头疼。
无奈,他只能厉声说道:“告诉他,本官不在。”
“谁不在啊?”
却不想,张友良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友良一愣。
尚书府那位官家也是没有例外。
两人立马就寻声望去。
视线中,叶步帆带着王天和沈雄二人缓缓而来。
看到叶步帆的瞬间,张友良眼中一抹怒意闪过,随后便看向了身边的管家,那样子像是在问: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管家一脸的苦涩和无辜。
驸马爷相进尚书府,是他们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吗?
不等二人过多的交流,叶步帆就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看着张友良,叶步帆有些好奇道:“张大人,你们在聊什么呢?谁不在啊?”
“……”
张友良嘴角一抽,直接转移话题道:“驸马爷所来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要点钱。”
叶步帆淡淡说道。
你麻皮。
张友良直接就被气炸了。
没什么,就是来问老子要点钱?
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要不要这么随意?
要不要这么直白?
你是不是吃定了老夫不敢把你怎么样?
“多少?”
虽然大怒,但张友良还是咬牙问了一句。
“随便给个五六七八亿就行了。”
叶步帆神色淡然。
随便给个五六七八亿?
你当老子是开钱庄的吗?
张友良怒不可遏,却道:“等着,我给你去取。”
“嗯?”
叶步帆眉头一皱。
这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
不仅是叶步帆,就是一旁的王天,沈雄,还有尚书府的那位管家也都是一脸的意外和懵逼。
下一秒,叶步帆直接开口说道:“那就劳烦张大人了,本少就在这等着。”
“哼。”
叶步帆话落,张友良一声冷哼,随后抱起三岁的爱孙,直接转身离去,当然,离开前他交代了管家招呼叶步帆。
十分钟后。
张友良还没有回来。
二十分钟后。
张友良依旧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候。
叶步帆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同一时间。
宰相府,大殿。
张友良正毕恭毕敬的坐在大殿左侧的一张椅子上,而他的上方,则是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天武皇朝的右丞相叶玄。
先前张又道告别叶步帆之后,并没有去为他取钱,而是离开了尚书府,来到了宰相府,张友良的想法很简单,惹不起,老子难道还躲不起吗。
此刻,看着张友良,叶玄有些意外道:“你是说,安如雪那位驸马爷三天前刚刚敲诈了你五亿七千万,现在又跑来找你要钱了?”
“是的,恩师。”
“那你先前为何不说?”
“恩师,我,我,我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所以就没跟您说,相信其他人也都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可谁曾想,今日一早,那小子又来了。”
“除了你之外,他还敲诈了多少人?”
“包括六部尚书在内,应该快有近百人了吧?”
“近百人?”
“嗯。”
“你们这群蠢货,他要,你们就给啊?”
“恩师,不给不行啊。”
“为何不行?”
“他好歹也是安如雪的驸马。”
“怎么,难道他去敲诈你们,是安如雪的意思?”
“应,应该不是吧。”
“既然不是,那你怕什么?别说他还没有跟安如雪完婚,就算是完婚了又能如何?说好听点,他是驸马爷,说难听点,他不过就是安如雪的一个玩物。”
“可是,我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真要这么做了,岂不是伤了安如雪的面子?以安如雪的为人,到时候弟子只怕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友良啊友良,你曾是老夫最为得意的门生之一,现在为何变得这般糊涂了?”
“我……”
“咱们这位七公主的手段确实有些狠辣,但她做事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你好歹也是六部尚书之一,又是老夫门生,你觉得她能把你怎么着?杀了?废了?还是罢免了你的官职?都不会,她顶多就是敲打你一下而已,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她本身就不占理。”
“那恩师的意思是,直接把那小子赶走?”
“糊涂,明明就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何非要取驳了安如雪的面子。”
“请恩师指点。”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恩师的意思是,让弟子去找安如雪?”
“没错,不过这事你一人前去不行,这样,稍后老夫跟其他几个老家伙打声招呼,让其他几位尚书,以及那些被他敲诈的官员与你同去。”
……
兵部尚书府。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张友良却迟迟没有归来,叶步帆便看向了身旁的尚书府管家,有些不耐烦道:“你们家老爷取个钱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
“这……”
管家一脸的忐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张友良离去前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却知道,此时此刻,张友良怕是早已经离开了尚书府,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可惜,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不等管家多想,叶步帆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对了,你们家老爷取钱的话,一般都是到什么地方去取的,钱庄?”
管家下意识道:“不,不是的,我们尚书府内有自己的账房。”
“这么说,张大人是去了账房?”
“应,应该是的吧?”
“账房就在尚书府内?”
“是的。”
“那为何张大人去了四十多分钟还不见回来?”
“这……”
管家语塞。
“不好。”
叶步帆却蓦地一声惊呼,随后猛的站起身,并急声说道:“肯定是出事了,快,带本少去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