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51)
曾不只一次做过母亲的爱怜,实在无法理解连母的脑回路。
当然,她同样无法理解之前那些世界当中,对自己孩子百般苛待的父母。
鳞信同样也察觉到了连母神情的变化,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他不认为自己会对付不了爱怜,虽然爱怜真的很强,她身上的气息对他有很大的压制。
因此他没想过用连母来要挟爱怜。
爱怜脸上并没有愤怒和别的什么情绪,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看着连母说道:“这么多年了,当年我才一岁多,你便舍下我跟着这个人,哦不!口误,这个妖跑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竟然还不如一个异类在你心中的地位更强上一些?”
“你不理解的,我爱信,你还有你父亲”连母声音很好听,此时眼中一抹愧疚只是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那你当初为何要嫁给我父亲?为何要生下我?你可以一直等着你的真爱出现啊?不要为自己的水性扬花找借口了,放心,我也没兴趣认回一个不把亲儿子当回事儿的母亲,这次来,我只是为了复仇,为我那个可怜的父亲报仇而已,可怜他错爱了一个祸根,可怜他一个人抚养我那么多年,可怜他被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连累,死无葬身之地。”
“仅此而已”。
爱怜说罢,左手一甩,鳞信的儿子已经被扔在了半空之中,爱怜右手快如闪电,剑光闪过,眨眼之间,那个少年已经被斩成了两半。
落地之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几米长的巨蛇,只是却已经是两段了。
只是上半身还在不住地扭动着,一时之间并未完全死去。
鳞信这时的眼睛都红了,他没想到爱怜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与他周旋的意思。在连母的惊呼中,怒极的他,直接冲向了爱怜。
鳞信的天赋技能居然是石铠,防御变态,所以爱怜对他还是多有准备和提防的。
法剑不断地刺向他的眼睛和七寸等地方,其它地方,法剑也只能破开个小口而已。是爱怜的实力确实是太过强悍,鳞信最后,还是被逼得现了原形。
一条几十米长的巨蛇,与一个小小的人类,体形上的差距,让两人的反差极大,更显得爱怜的‘弱小’。
爱怜真的弱小的吗?怎么会?
一人一妖大打出手,一时之间,所在战斗覆盖下的地方的花花草草全都遭了殃,如同台风过境一般。
连母早就躲得远远的,很怕被波及。
只是,渐渐的战局向着爱怜倾斜,即使鳞信的石铠防御力超强,再加上一些术法强横,但是还是让他身上的伤口渐渐增多,鲜血渗进泥土之中,把泥土都染成了棕红色。
爱怜这时也是衣衫破烂,再不复刚刚的风流倜傥,唇角染血,但是她的眼神却是坚定异常。
就在上一刻,爱怜挨了鳞信的尾鞭,估计受了内伤。
但是随即,爱怜以伤换伤,一剑捅瞎了鳞信的左眼。
爱怜看着痛苦地在那扭曲翻滚的鳞信,并没有因此躲远些,而是辗转腾挪间,忽地身影消失不见了,再次出现时,却已经到了鳞信那巨大的脑袋前。
没等鳞信反应过来,又一剑刺入了鳞信的另一只眼睛当中,又是冲天的一声惨嚎,鳞信彻底进入了狂暴状态,开始无差别的横扫刚刚爱怜站立的地方。
一口冲天的毒气,向着他的前方喷去。
霎那间,方圆百米之内的花草树木全部发黑枯死,这片山坡多年都会寸草不生,虫蚁不存。
这种毒之烈,爱怜还是头一回见,好在她躲得极快,他们战斗的地方,也已经是在鳞信洞府外侧的山坡之上。
她此时已经站立在巨大的蛇头之上,狂暴状态的鳞信虽然感觉头顶不太对劲儿,但是现在他的神智因为疼痛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前,爱怜在法剑上灌注了大半的灵力,猛地刺入到了鳞信的七寸之中。
只听得鳞信更加痛苦的惊天惨嚎之中,还掺杂着一个女人的惊呼。
连母在爱怜捅瞎了鳞信的一只眼睛后,便哭倒在远处,哭叫着让爱怜住手,饶鳞信一命,见爱怜无动于衷,再次刺瞎了鳞信的另一只眼睛后,居然开始站在那里破口大骂,骂她是个不孝子,骂她和他那个死鬼父亲一样,不得好死,总之,骂声中,爱怜都听得出来浓浓的恨意,居然没有一丝丝的亲情。
爱怜只觉得这个女人很让人心寒,自己可是她的亲儿子啊!
她一直叫着让爱怜住手,之前却没有一句是让她这个大妖丈夫饶了她这个亲儿子的,哪怕爱怜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自私,但真的当事情发生在眼前时,还是感觉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无耻。
当爱怜一剑刺进鳞信的七寸之时,这个疯女人竟然拿着匕首不管不顾地扑向了她,爱怜抽出鳞信身体中的长剑,一脚把这个疯女人踹向了鳞信。
鳞信虽然受了致命伤,但是却犹有余威,而且神智也清醒了许多。虽然双眼看不见了,但是他的蛇信子吐出,连母身上的气味他却记得再清楚不过。
蛇口似乎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一口咬断了连母的身子,在连母的惨呼声中,她似乎听到了鳞信的声音:“生同衾,死同椁”。
连母托着连接不多的身体,躺在地上,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看着鳞信,直到最后一息。
鳞信的头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无一点生机。
爱怜对这戏剧性一幕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这都是怎样的两个变态啊?
一个为了个野男人,想要杀了自己的亲儿子;一个一口咬死了这个为他敢杀自己亲儿子的女人;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配王八。
咦?哪里不对?她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爱怜到死也没有告诉鳞信,他女儿绯娘也是被她给杀的,他们一家三口都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呵呵!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