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符
我看了看周围,这着一层楼应该是这家旅店的四楼,老板娘要上来给我换房卡的话只能从楼梯上来。只要我现在用符咒封锁那个楼梯,只要老板娘不是人,那她就很难让我上来。
另一边的赵研打不通沈兴的电话已经很焦急了。
“什么玩意儿,一直在占线。沈兴那个鬼东西该不会进了那个旅店的房间然后开始叫鸡了吧!”
我自然是不知道赵研打不通我手机,我刚拿起手机解锁都解锁不了,总是提示我指纹错误。指纹错误个锤子,我他么还能再那么短时间里换一只手不成。
我摸了摸身上,发现只剩下三张黄纸了。这边没有朱砂笔,所以一会儿只能够用我的血去画符。朱砂其实是一种阴气很重的东西,黄纸上画至阳至刚的符咒对鬼魂的杀伤再好不过了。
可是我的血是阳气很重的,生下来就是自己的八字会克死身边包括有血缘关系的所有人,也就是这种命硬,我担心我的血对这个鬼魂杀伤并不强。
这时候,楼梯方向传来了非常有韵律的高跟鞋撞击声。这个高跟鞋是我,就是那个老板娘穿的高跟鞋。不过她一步一步走过来,似乎根本就不急。
我听了声音发现就她这个速度,我估计还有两分钟左右才能到达四楼。
可我上来看的时候,这个地毯是黄色的呀。我低头看了看现在地产在我看到的地方很近,缓缓地开始渗透出了一种红色的液体,把黄色的地毯染成了鲜红色。
“不行,得赶紧快点。”我沉吟一声,掏出了仅剩的三张黄纸,我的心情很复杂,要是这三张对付不了那个鬼魂,可就剩这三张了。
不管了直接干吧。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针对这一类用实体的鬼应该使用什么符咒,想了好久我都没有想出来,因为这边这个镇子的鬼都太奇怪了,居然还有能够带我入梦的。
我学艺不精是学艺不精,可是每一种我就学了个三脚猫功夫呀。而在这个情况面前我束手无策。
“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我仔细摊开一张黄纸咬破了指尖,这一次我用了独门功法逼出了自己的心头血。
用朱砂画符是一种相融相克的原理,而用我的血画符,就很有可能对鬼魂要么不起作用,要么就起很大作用。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画什么符咒好,镇尸符,我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一直在脑海角落里未曾动用过的符咒。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知道她不久就要到这里来了。
“总算画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用心头血画符的时候那么的凝滞,似乎这边的环境抗拒我画这张符咒一般。
先不管那么多了,贴在楼梯口的墙上,如果老板娘不是人的话,上来她是上不了的。
“你怎么就把房卡折断了呢?真是个坏蛋。”我的手刚把符咒贴在墙上,老板娘瞬息之间就停到了我的身边。按照高跟鞋的声音推算,她应该没有那么快到我身边的,我不由得心头一跳。
“你那么快呢?”
“那当然要不是昨天你朋友留了你的手机号码,我都没有办法这么快把房卡给你送上来。”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纤长的手指递给我的房卡就恰好停在我的符咒外。
“拿着吧,好好休息,我就不和你房卡损耗的钱了。”
我接过房卡一愣一愣的看着她就这样走下去了。好久才发现她并没有越过我符咒隔出来的那道横线。
这样我怎么办?我都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我拿到房卡的时候,房走廊刮起了阵阵阴风。周围的环境顿时变得冷了起来,不是冬天的那种冷,而是从脚底开始生寒的感觉。
我走两步朝着房间去,昨天晚上住在这里没有事,今天晚上应该也是没有事情的。
但愿吧。
我刚抬起脚步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脚像是被水一样的的东西黏住了一般。
刚才渗透上地毯的红色液体,在我拿到房卡的时候似乎就是一场梦境。
可是为什么是粘的?我有点想不通,但是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身体很累了。
走到房间的门口,我用房卡刷开了门。和市里住旅店一样正常的,没有丝毫不妥。我甚至感觉这间奇怪的房间不是坐立在乱葬岗环绕的小镇里。
关上门打开灯,我发现室内布置得比较冷清,和外面又是地毯又是花瓶又是油画的感觉不一样,仅仅只有旅店基本的生活用具。
“算了,早就不洗了,直接睡吧。”我看了一眼浴室方向,那里仅仅关着门,当然我也没有去打开的欲望。
直觉告诉我,我是可以直接休息的。
刚伸手碰到床上的被子,想要掀开我身上的汗毛,骤然间竖了起来。
有人敲门。
为什么会有人敲门?老板娘已经下去了,普通的东西是不能通过下面的楼梯进来的。我刚才看了看这个楼层已经是顶层了,没有东西能够再进来了,这层楼只有这样一个房间。
……
装作听不到?
我觉得是个好办法,赵研说的没有错,这种事情我本来就不应该管。
越来越麻烦,现在我已经走不脱了。
不过今天那个老头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什么叫做有缘……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也没有掀开被子,只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停了下来,我心想果然没有什么东西。这两天太紧张了,又经历了饭店那样恐怖的事情,估计就是幻听吧。
唉,人果然不能太过劳累。
要是有脏东西也上不来啊,我相信自己符咒的力量。
撕拉……撕拉……
那个让我感到不安的声音开始了。刚才只是细弱的敲门声,现在直接变成了挠门。
仿佛就像是小动物一般。
难道是黄大仙?附近都是那些不好的地方,难免会有精怪脏东西出现。
我的符咒能够防鬼魂,却防不了这些精怪。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门是绝对不能够开的。
一旦开了门,发生什么事情我就控制不住了。
我不知道的是楼下旅店的大门已经关上了。而今天我见过的那个老头,正在用力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