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_111
此处虽然偏,但旁边不时还有几个行人路过,林知不管不顾将他拉进怀里一把紧紧抱住,吸了吸鼻子,哽着嗓子说道:“看着你难受,我也好难受。”
其实不只因为这个,而是林知这段时间因为他身体总是不舒服,原本就感到不安,方才又见他吐得脸色煞白,突然就想到了以后。
林知是不在乎年龄的,但这人确实是比自己大了十七岁,现在身体稍不适他就揪心的疼,如果再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越想越仓惶悲伤,越想越委屈难过。
于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加用力了。
“楚然,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对你好的。”也会和你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姜初亭一向不允许他在外面做过于亲密的动作,闻言却短促笑叹一声,反手回抱住他,轻声道:“我也是。”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姜初亭突然有一股强烈地被注视的感觉,稍稍回了回头,凭感觉望向某个方向,却没看到人。
姜初亭眼皮莫名跳了几下。
姜初亭先上楼去等林知,林知定房间,客栈老板是个很和气的中年男人,刚才看到姜初亭跑出去,便多嘴问了一句。林知如实说了,客栈老板闻言顿了顿,道:“我夫人怀孕时吐得厉害,我在城中的一家铺子买了酸梅回去,难受了就让她含一颗在嘴里,效果很好。”说着又笑了笑:“当然了,那位公子肯定不是怀了身孕,但买来吃吃看也不费事,或许能止吐。”
林知闻言面上一喜:“那能不能告诉我这家铺子在哪儿?”
“离这儿不算远,走上一会儿就到了。”老板注意到他的表情,会心笑道:“你这么关心那位公子,两人感情一定很好吧。”
林知明白他说的此感情非彼感情,但还是抿唇点了点头,道:“是啊,感情特别特别好。”
林知问清楚具体的位置之后,表示了感谢,然后上楼去了。
两人一起进到房间,林知把包袱放下,拉着姜初亭的手在桌边坐下,眼眸弯弯道:“方才老板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你夫君,把人家都吓到了。”
姜初亭愣了一下,不由失笑:“胡闹。”他知道林知只是逗他,并不会真的说出去。
林知歪头一笑:“哪里胡闹,我又没说错。”表情又认真起来,捧住他的脸缓声道:“楚然,我知道你不想张扬,不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待这次回家我娘同意后……我们俩就拜堂成亲。”
姜初亭目不转睛回望了他半晌,微微弯起嘴角,说:“好啊。”拜堂成亲,真的会有这么一天吗?
林知原本还有些忐忑,听他这么快就同意,内心一阵狂喜,凑过去重重亲吻他的唇,兴冲冲地站起身来说去给他买酸梅回来。
“等我回来,很快的。”
走之前,他特地把一个粗圆的小竹筒挂在自己的腰间。
林知离开后,姜初亭在屋内调息,不一会儿功夫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起身准备在包袱里拿件底衣出来穿上,却看到包木簪的布散开了。
从木簪坏了以后,姜初亭还曾将它放在枕边睡觉,不过没再做那种真实的梦境了,平日里就将它收在包袱里。
姜初亭想把簪子重新包好,手指不经意触摸到了簪身,倏地,脑袋里仿佛遭到了什么猛烈的冲击,一阵眩晕过后,闪了一个场景,有画面,有声音。
林宣一动不动端坐在椅子里,穿着一身暗色绣纹的裙衫,脸色苍白,黑色的眼珠仿佛沾染着噬骨阴冷的鬼气,睨着站在堂下站直笔挺的年轻的男人。他发丝有些微散乱,身形瘦削,眼里满是红血丝,回望林宣的目光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深深的鄙夷。
正是子阙。
“你以为就凭你集结的那点人也能跟我作对?不知死活。”林宣开口时嘴角都没怎么牵动,眼神言语间都透着一股藐视的感觉,“看在林惜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面前的两杯酒,选一杯。”
子阙冷冷扫了眼面前的酒杯,嗤笑一声:“是啊,你这么厉害,谁能是你的对手?不过林宣,你别得意太早,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异想天开欲戕害了那么多人!总有一天,林家会彻底地毁灭彻底遭到报应,我等着看呢!”
说完决然朝着酒杯伸手,然后到此,场景就消失了。
姜初亭一惊,回过神再去碰簪子,却无论如何都没反应了。
姜初亭将断簪拿起凝神思索。从林宣的话里可以猜出,那酒里肯定是有一杯有毒,或者根本两杯都有毒。子阙伸手了,所以他喝了酒?当年子阙告诉他,自己是了无生趣服毒自尽,他相信了,因为他知道子阙选择留在林家是痛苦的。
后来梦到子阙在夜里被林宣带人追赶,也曾为他在林家处境十分压抑感到痛心,但并没有怀疑过什么。
可方才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子阙的真正死因。
看子阙瘦成那样,应该是他和林惜成亲过后有一段日子了。那么他当初身体里中的毒极有可能是因此而来,而不是自尽!
姜初亭握住木簪,手微微发颤。如果真是这样,林宣怎么会允许子阙来见他最后一面?林宣口中的作对又是指什么?是子阙抓到了她的把柄吗?子阙当年到底是查到了什么?戕害人命,和林家有关的……
试药?!
思绪一阵飞转,脑海中突然里翻出了一段记忆。此前他跟林知调查时,遇到的那个年轻的黑衣男人,对他说的那些话。
“上一个试图追查查找证据的人已经死了。”
“我想,他绝对不希望你搀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