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天

  李思第二天一醒过来李稳就已经出门了，李思问她妈：“李稳呢？”
  “你哥早就出门了，哪像你放假了就知道睡懒觉。”
  “不知道去哪里浪了，你还夸他。”李思碎碎念着吃早餐。
  “念叨什么呢？”同桌的李爸爸问她。
  “我妈貌美如如花。”
  “你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多说了一个如。”李妈妈收走她的盘子说，“起这么晚不要吃太多。”
  李思看完她爸爸盘子里鼓尖儿的早餐说：“怎么还不开学啊？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要饿死在家里了。”
  “那看来你的学费生活费是有着落了？”李妈妈头都不抬的问。
  “…没有，我知道错了。”李思分享着她爸的早餐问，“说到生活费，我能不能预支啊？”
  “你的零用钱呢？”
  “和李稳打牌输掉了…”李思简直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拿走了。”
  前一天晚上兄妹胡闹过后竟然还有精力打牌，可以说是很淫乱了。
  李妈妈一点都不同情她说：“活该，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赌博。”
  “对了爸，你知道李稳找到他小伙伴了吗？”李思的强项转移话题。
  “什么小伙伴？他不一直像爸爸一样人缘好吗？”
  “就是那个啊，被一起偷走的那个。”
  李思等着她爸爸大吃一惊的时候李爸爸很淡定地说：“哦，知道啊，他告诉我了。”
  “什么时候？”
  “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她还是最后才知道的，李思问她爸：“为什么你们都不想先告诉我？”
  “首先排除是因为你不够靠谱。”
  “我伤心了。”
  “伤心什么？爸爸给你一块钱买糖吃。”
  “一块钱能做什么？爸能让李稳把赢我的钱还给我不？”
  “当然不能，是时候让你知道人心险恶了。”李爸爸说。
  “唉，冷漠的家庭，冷漠的家人。”李思吃饱了之后，把一块钱装进口袋，想想又掏出来用餐巾纸给它打了个小包袱用筷子挑起来说，“我走了。”
  “快走，不然就去洗碗。”
  “妈再见。”李思快速离开。
  李思先去了雨薇家，雨薇早就出柜了，家里人对她向来采取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所以现在小两口正在家里蹭吃蹭喝你侬我侬。
  李思吃了一把狗粮之后出来了，下一站是颖真家，这里没人秀恩爱但是店里正忙，做了半天小伙计之后李思拿着颖真爸给的食盒回家了。
  假期长了就是这么无聊。
  那时候李稳找不到了，父母忙着找他，爷爷奶奶也还没有退休，假期里也只有李思一个人在家。
  陪她的通常是家里叫璐璐的大黄狗，这只狗在李稳走的时候还是不到一岁的小狗，现在已经毛亮条顺异常肥美了。
  李思印象最深的是李稳回来的那个五一假期，她一个人在家里给狗化妆呢，李思用彩笔给它画上了眉毛和腮红，头上还戴了一朵芍药花的。
  “思思，快来，你看谁回来了？”
  李思听到外面奶奶说话，以为是父母回来了，牵着狗就出去了，然后看到了站在父母旁边的李稳。
  李妈妈每秒带李思买洗衣服都会买一套李稳的，希望等他今年回来就能穿，可真的回来的李稳非常单薄，他穿着李妈妈拿去的衣服肥大到直晃荡。
  璐璐竟然还认识李稳，胖胖的它在原地站了一会突然就和当年小奶狗一样嘤嘤嘤哼唧起来，朝着李稳跑过去，不停地趴下躺倒露出肚子撒娇。
  “李璐璐好久不见。”李稳蹲下来摸它的头。
  所以李稳回来头一句话竟然是对狗说的，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于是路上接到李稳的电话时，她不耐烦道：“干嘛？”
  被李思的莫名火气挡了一下，李稳问：“你吃火药了？”
  “我吃原子弹了。”
  “先等一下。”那边有人在对他说什么，李稳捂住了听筒和对方说了几句，把手机换了个手问，“谁又惹你了？”
  “就是你，你再一次失去我了李稳，为什么家里我是最后知道的？”
  “什么事你是最后知道的？”
  “就蒋昭那个。”
  李稳条理清晰：“我告诉你保密了吧，你为什么告诉爸妈？”
  李爸爸知道是因为听到他和蒋昭联系了，后来告诉李思保密也只是开玩笑逗她玩的。
  “我…当然是因为我担心你了！”
  “这么好，下次先告诉你行吧？”
  “别，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也得知道，我最近不能回家了，打工这里比较忙。”
  “自己和你妈说去。”
  “不是你让我第一个告诉你吗？”
  “你明明是让我做挡箭牌。”
  “拜托你了，挂了。”
  “喂，喂喂？讨厌的李稳。”李思拎着吃的回家了。
  这边的李稳拿了手术单在等医生叫他，跟着一起来的沉方文紧张地腿发抖，他手动克制自己抖腿：“真的要去吗？”
  本来也有点紧张的李稳被他逗笑了，问他：“你害怕什么？”
  “不是，你不生小孩带套不就好了，干嘛做这个？”沉方文手脚冰凉，好像等下要进手术室的是他一样。
  “我嫌麻烦。”
  “你上学不会受影响吧？”
  “我问了，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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