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挡雷的襄平侯

  沈言璟单手掩口,微微倾了身子同她咬耳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夫君一样才貌双全武功还好?你夫君为何稳稳压了襄平侯一筹?正是因为他不会武功。”
  恩,相比之下陆千城完胜,怪不得朝瑰没选襄平侯而是选了自家的哥哥,实在是朝瑰眼光好啊。陆千凉不要脸的如是想道。
  她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一本正经的道:“襄平侯的名字,想必江大人也听说过吧,王爷此番前来,便想着做主将两个晚辈的大事定下,也算是了结了心中一桩大事。”
  小侯爷虽说是世袭的爵位,可却正因如此名震离阳。这样人中龙凤,他年凤凰腾达指日可待。就算是侯爷不上朝堂,若是嫁了他也是一世衣食无忧,且不像是在朝堂上这般担惊受怕。总而言之,若是自家闺女真的定下了襄平侯,这可是再好不过的差事啊。
  江原的面色缓了缓,陆千凉乘胜追击:“江大人,这襄平侯饶是功业上不济……”她说这话的时候心尖尖颤了颤,为自己的乱说胡话默哀了几秒,继而继续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可襄平侯乃是皇亲国戚啊,这外姓臣子饶是权势再大,可在沈氏皇族的面前还是要低上一头的。待到陛下选妃的年纪,江小姐早就过了大选的年纪了,敢问这普天之下,还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婚事?更何况,这襄平侯尚无正妻,江小姐嫁过去定不会委屈的。”
  襄平侯正妻?江原面上喜不自禁,来回一边踱步一边用手背拍打着掌心:“好是好,可襄平侯如此惊才绝艳的人儿,怎么就能看上小女呢。也不知小女的意思,王爷这番好意微臣心领,感激不尽,可……”
  “没什么可是的。”沈言璟放下手中的茶盏,敛袖起身站道陆千凉的身侧:“左相思量的太多了,若是顾及到小姐的意思,相爷不妨去问一问,我夫妻二人便候在这儿,也可带个准话回去。”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若能嫁得这样好的夫家,我这做爹的自然是欢喜的。只是襄平侯……”
  朝中这些老油条惯爱做这样的面子活,明明心里都已经欢喜极了,嘴上却还是推诿着,生怕谁看出他的欢喜笑话他似的。这要是陆千凉,心里开心早就跳起来了。
  沈言璟显然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远远的向京水招了招手。京水呈上一只制作精美,样式大气的盒子,破开搭扣呈在了左相的面前。
  便见深色的绒布上,一双水头上佳的翡翠镯子并排躺着,在明亮的日光下映出盈盈的辉光。沈言璟将盒子交到了左相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前些时日襄平侯到本王府上做客,回了封地后便送了这对镯子来。留是不留,相爷可要记得早些给本王个答复。”
  言罢,沈言璟转身离去。
  二人出了江府,陆千凉拎着沈言璟的耳朵上了马车,一脸的凶神恶煞:“这襄平侯又是被你从哪儿拖出来挡雷的?自己解决不了的丢给晚辈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羞不羞啊。”
  沈言璟五好丈夫的讪笑着,猝不及防的将陆千凉抱了个满怀,揉在怀里腻腻乎乎的亲亲抱抱:“什么叫给我收拾烂摊子,都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小辈,我会坑他们不成?阿易年纪不小,也是成婚的年纪了,本皇叔这是在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
  呸,真不知羞!
  陆千凉内心吐槽,沈言璟埋在衣袖下的掌心一翻,竟变了一朵嫩粉色的簪花出来别在她的发间。草木馨香蔓延在鼻尖下,她正定定的发呆,沈言璟揽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一根手指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登徒子一般的瞧着她浅笑,另一只手调了调她发间簪花的位置:“刚刚在聘礼的巷子里顺来的,就这么一个。”
  他这人,总是猝不及防的现出些孩子气,叫她又好气又好笑。陆千凉白他一眼,沈言璟却将她抱紧了,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凉而薄的唇瓣儿擦过敏感的耳廓,陆千凉缩了缩身子,刚要伸手去推他,环着她的那人却大力将她搂紧了:“千凉,别动。”
  她不动了。
  马车的碌碌声掩盖过他粗重的喘息声,冰冷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不叫她回头。陆千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抵着沈言璟胸口的双手轻轻推了推他:“沈言璟,你怎么了?”
  “说你爱我。”他道。
  陆千凉不解其意,执意推开他的手臂。沈言璟不依不饶的抱紧了她,执拗道:“看你嘴硬?今日你若是不说,我便不放开你。”
  他这人……
  如此听下来,那浓重的喘息声倒像是情欲熏心时不经意的喘息了。陆千凉恼不起来,自沈言璟知晓了她便是陆千凉后,她便也找回了昔年作师姐的感觉。
  她大些,而他小些,师姐要让着师弟,要宠着比自己小些的。
  “呐,我爱你,陆千凉爱沈言璟,行了么?”她微微偏着头啄他的侧脸,轻轻嘬了一口后又在他光滑宛若凉玉的颊侧蹭了蹭:“我最爱你了。”
  草木香缭绕在鼻尖处,蹭的陆千凉鼻尖儿发痒。沈言璟长而直的发丝自肩头垂落,朱红色发带与发梢平齐,及背的高度。
  环着她的怀抱松了松,陆千凉伸出手臂来环住沈言璟的脊背,纤巧精致的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乖啦,师姐疼你,不闹了。”
  “唔……”那人突然一笑。
  陆千凉从那人的怀抱里钻出来,便见那人勾人的桃花眼眼眶微微发红,唇角笑容妖魅,美的动人心魄:“这可是师姐说的,师姐可得好好疼我。”他不动声色的摸了一把她的后腰,笑的意味深长。
  蛇性本淫啊蛇性本淫!陆千凉在心里感叹一声,对着垂下的车帘儿悠悠的叹出一口气。沈言璟口中热气吹在她的耳廓上:“怎么,师姐是不愿意?”
  “不愿意回家,车上也是不错的。”沈言璟伸手就要解她的衣带。陆千凉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沈言璟,你给我回去跪搓衣板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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