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婧夕活阎王(二十六)
2010年7月3日,天气雨,宜宅家,这是活阎王到袁婧夕家的第一天。袁婧夕辞退了工作人员,并吩咐除非有必要,不得打扰。
“沐浴室在哪里?”活阎王问。他的衣服被打湿了,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换的。
袁婧夕眼睛一转,“没有沐浴室,只有游泳池。”
“你看我脸,”活阎王说,“你觉得我脸上写着‘好骗’两个字吗?”
“没有,”袁婧夕理了理自己的湿发,从卧室拿了个吹风进洗手间,“刚头发洗到一半就去接你了,我先用十分钟。”
“ok,”活阎王将浴袍扔在沙发上,“我等你出来。”
“如果你不介意时间的话,”袁婧夕无所谓的看了下墙上的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大使馆六点下班,我记得身份证丢失必须当天补办。”
她说着见活阎王态度严肃起来,忙又道:“你可以用游泳池旁边的露天洗澡池,我让她们撒了玫瑰花瓣哦,美容养颜还淡斑。”
“为什么你不用?”活阎王挑眉问。
“远来是客,我将最好的留给了你。”袁婧夕笑得理所当然,“再说,以前一个人倒没什么,现在露天沐浴……”她瞥了一眼活阎王,用“你懂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放心。”
“不放心的应当是我,”活阎王拿着浴袍往那边浴池走,在他心里袁婧夕就是无底线无下限不害羞的女人,比男人都放得开。
“可能吧,”袁婧夕想了想,“晚饭你做。”
“自己叫。”
“没钱,心疼。”
活阎王直接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袁婧夕嘀咕,“身材还蛮好的。”说着也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发现活阎王还没洗完,她撩了撩头发,突然产生了恶作剧。
“a大活阎王出浴图……”偷拍什么的,好像有些不道德,但不露三点应该是可以的吧……反正他都整了自己那么多次了,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她就不叫袁婧夕。
活阎王躺在浴池里,鼻尖传来阵阵的花香让他不适。一个大男人,独自一人躺在玫瑰花瓣里,而这个浴池跟还是女人借的,想想都觉得膈应。他想,如果这个场景被黑白无常知道,肯定会笑话自己三年。
“阿嚏!”身后传来一声喷嚏声,活阎王回过头,见袁婧夕拿着手机对着自己,脸上是尴尬不止的笑。
“袁婧夕!”活阎王恼怒,“没想到你这么没品。”
“别别别,”袁婧夕伸出一只手往下压,示意他别生气,“我刚洗澡发现沐浴露放这里了,结果忍不住排了一张背影,sorry啊,只是背影,你放心。”
“删掉。”
“让我欣赏两晚再删,”袁婧夕收着手机道,“别担心,这浴池里都是花瓣,只能看见你露的脖子。”
“是吗?”活阎王松了一口气。
“是的。”
“过来。”
“干嘛?”想拉她下水啊?门都没有。鸳鸯浴什么的,她只想跟未来的丈夫一起用。
“你不是来拿沐浴露的吗?”活阎王鄙夷又疑惑,“还是你骗我的?”
“哦,不小心忘了,”袁婧夕一拍脑门,表情要多假有多假,闭着眼睛伸出手:“我不看,递给我吧。”
就是现在,活阎王冷笑,一把将她拉下了浴池。
袁婧夕冷不丁被他拉下水,大骇,“活阎王你大爷,咳咳。”
活阎王裹着浴巾站起身,“你应该庆幸我手机丢了。”
袁婧夕从水里站起来,“卑鄙,没绅士风度。”
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她这样说了,活阎王笑了,“绅士也分人,你觉得你全身上下有值得让我绅士的地方吗?”说着还上下打望。
袁婧夕不在意,任由他看,对自己的身材她是放心的。
“看够了吗?”她问,突然看见活阎王某个地方,大骂:“你还是不是男人?”她都这样了,他居然没反应。
活阎王被她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找了个理由急匆匆走了。
“性冷淡。”袁婧夕吐出一句,更加确信他不喜欢女人的传闻。
活阎王赶在最后的时间去大使馆挂失,并办了身份证明,但身份证和银行卡挂失后,还得等到回国后才能办理。
所以他这还是身无分文只能靠袁婧夕养着的老男人。
晚餐是活阎王做的,因为袁婧夕打死不让工作人员送餐。
“我不吃,”活阎王淡淡道。
袁婧夕便各种撒娇打滚外加威胁,最终让他屈服。
袁婧夕笑嘻嘻端着活阎王做的饭菜走到他面前,“明天我们去逛街。”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不去。”
“不去没饭吃。”
“不去。”
“不去没地住。”
“不去。”
“不去没钱花。”
“不去。”
不管她说什么,活阎王都只回答两个字,反正以袁婧夕的性格,最后还是有地住、有饭吃、有钱花。
袁婧夕怒道:“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让你陪我逛街都不肯……”她说到这里,转而变了脸色,将盘子一推,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失恋了,没人陪。好不容易容易出来旅游,还被你看不起,被人威胁,下雨了没人撑伞,孤零零一人独在异国……”
越哭声音越大。
活阎王懒得理她,她用这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而袁婧夕仿佛说到了自己心中的伤心事,悲痛交加,哭声久经不衰。闻着心痛,见者落泪。
“别哭了,姑奶奶,”活阎王手忙脚乱,“我陪你去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