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人会挣钱
唐缙云上来时,就见金小迁围着苏玉冰打转,嘘寒问暖:“苏玉冰,你没事吧?两天两夜不回家,可担心死人了。”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刘大树忙着插话道:“唐家媳妇,这次多亏了小迁这孩子,要不是他带着大黄狗寻来,只怕我们得一顿好找。”
“就是,我救了你们,你该怎么报答我?”金小迁嘴角噙着笑意,问道。
“咳……就当你为金家积德,唐家和金家的帐算是一笔勾销。金小迁,以后唐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苏玉冰并不领情,跑到唐缙云跟前,发现昨个打的猎物都在,总算没白忙一场。
原本还有些吃味,但看到苏玉冰迫不及待的和金小迁,划清界限。
他心里安定了不少,跟几个村民道了谢之后,就将打的野兔野鸡,分给几人。
帮忙的一共有四人,等于两只猎物对半分。
唐家安全回来的消息不径而至,但同样的,唐缙云和苏玉冰在深坑,孤男寡女过了一夜的消息,一个上午就飞遍了整个村庄。
苏玉冰回到家后,就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唐缙云这会在院子里整理猎物,就见有几个村民路过。
“缙云啊,平安回来了就好。”刘婶子道。
“多亏了杨叔,来,婶子,这是新鲜的狍子,分点给你尝尝。”唐缙云刚才就蹲在地上剔皮毛,这会皮肉分离,完整的一块皮毛丢在一旁。
他利落的割了两斤狍子肉给了刘婶,引的那几个村民纷纷过来。
“呦,缙云这狍子肉新鲜着呢,给我也割点呗。”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原理,几个村民一窝蜂而上。
唐缙云瞅了几人一眼,声音平淡:“新鲜狍子肉二十文一斤。”
“咋还要钱呢?”
“就是,你刚不是割了二斤给刘婶了?”
“嗨,王水田婆娘,你这话咋说的,刘婶家去救人了,你有救吗?唐缙云冒着生命危险打的猎物,你也想白送,脸皮咋这么厚呢?”
“就是。”
朱婶子这话一说,引得几人纷纷附和。
“救人啊,我家王水田也去帮忙了啊?”王婆娘应道。
“那不是分了一半的山鸡吗?”刘婶子端着洗衣盆路过,忍不住再次呛道。
王水田在村里虽然名声一般,但谁家有个事儿,喊一声还是愿意帮忙的。
不过他家的婆娘,泼辣小气爱占便宜可是出了名了。
“都分了猎物,你还不知足啊。”
“就是,都是村里人,帮一下忙也应该的,怎么就得赶着上要东西呢?”
“你王家以后,难道就没有乡亲们用到的地方吗?”
被众人一呛,王婆娘脸色一黑,眼神闪过利光,扯着笑说:“我这不是开玩笑吗?那给我称斤狍子肉,打打牙祭。”
一下子,狍子肉就卖了二十斤。
王婆娘见别人都买了四五斤,她这提在手里的一点,倒是显得有些难看了。
但她又开不了口,说再来几斤狍子肉?
她望了一圈,待看到门边的那个背兜时,眼前一亮。
她认得,这是唐缙云上山打猎,经常背的背篼。
再说,这上面盖着一层狼皮,指不定下面还有其它猎物,那她再买点,也不至于太丢面子。
正当她要掀开狼皮,想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苏玉冰的一声吼:“你干什么?”让她讪讪的收回了手。
“唐家媳妇,你那么大声作甚,我就是想看看还有什么猎物,我想再买点。”她拎了拎手中的狍子肉,似乎在说,瞧,我关照了你家生意呢?
苏玉冰可记得,背篼里放着灵芝呢?可值钱哩,万一被她看到还得了。
她一把将背篼搬进屋里,说道:“没了,野鸡和野兔都分了,狍子也在院子里卖,这里就一张狼皮。”
“小气,看看也不少块肉。”王婆娘讪讪道。
苏玉冰懒得理她,将屋子收拾干净,就去灶房忙着做中饭。
这次收获的猎物不多,但最重要的是这灵芝值钱啊,估摸能卖个几十两吧?这一趟还是很值的。
王婆娘吃了个闭门羹,又围到唐缙云那边唧唧喳喳。
“缙云啊,你们唐家可真厉害,个个都能挣钱。你啊打猎一把好手,唐山如今也是晓得挣钱了,丢下新婚小媳妇,就去镇上了,那家里的负担就交给你了。”
“王婶子,你想说什么?”唐缙云边给最后一个村民割狍子肉,边问她。
“咳咳,你和你嫂子感情可真好,天天一个屋檐下还不够,上山打猎还不忘带着她。”王水田婆娘意有所指,眼里闪烁着八卦。
唐缙云撇头看她,一双幽深的瞳孔,似乎能把人吸附进去。
那提着刚买的狍子肉,正要离开的村民,忍不住插话道:“王水田婆娘,你啊,就别在这里神神叨叨了。
唐缙云可不像你家那口子,和嫂子会有什么。倒是王水田,这阵子和珠花寡妇走得进,你可小心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玉冰在灶房里,可注意着这边的动态呢?
王水田和那珠花寡妇有暧昧,她也是瞧过一回的,光看那眼神,就知道那两人有猫腻。
再看,此时的王婆娘,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来嚷道:“你胡说什么,我家水田才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你自己看着办。”那村民提着肉走了,目光讥讽,带着意味深长。
看着王婆娘气哄哄的走了,唐缙云将剩下的狍子,去了内脏和头,所剩不多的狍子肉不多,提到屋里去,打算自己吃。
见苏玉冰在灶台边忙着炒菜,开口道:“冰儿,狍子肉还有点,等会炒点。”
“哎,好。”
吃了中饭,苏玉冰烧了一锅水,洗了热水澡后,将换下的脏衣服拿到溪边去洗。
这个点,好多村民都是刚吃晚饭,都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苏玉冰沿着路,往溪边走去,都见别人看她的目光带着奇异。
她也没多想,等来到溪边,见几个妇人洗衣,闲话家常时,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