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还是绝望
希达耳不断地闪避身形,但不论他如何努力,却始终都在黄廿四的掌控之下,也许是因为母体想要强行与黄廿四同归于尽的原因,所以才使得黄廿四身体中的两股力量撞击出了剧烈的火花,这种火花非但没有使得黄廿四的身体因为能量冲撞而爆裂,反而使得黄廿四的力量上升了一个层次,身体各方面的属性都得到了‘暂时性’的强化。,这种偶然性不足万分之一,但黄廿四却偏偏遇上了。
阴差阳错之下,黄廿四反而成为了受益者,当然,这种受益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黄廿四必须赢得与母体斗争的胜利,否则一切都是空谈,若是黄廿四不幸落败了,他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黄廿四,你醒醒!不要再被利用了,你必须要抵制母体,必须阻止母体掌控你的身体!”希达耳怒吼一声,这种怒吼也是逼不得已才使用的方法,但凡希达耳有压制住黄廿四的力量,他必然会选择把黄廿四死死地压制住,可惜的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
“啊!”黄廿四怒号一声,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正有一股强横的力量正在冲击他的大脑,每冲击一次,他的脑袋就会炸响一次,痛苦不堪。
‘砰’的一声,黄廿四直接一掌击向了自己的脑袋,可仍旧是无济于事,外力根本毫无用处。
“好痛!好痛!”黄廿四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剧烈的痛楚正在侵蚀他的灵魂,想要让黄廿四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魔。
黄廿四的身体开始出现剧烈的颤抖,拿剑的右手忽然一软,手中的黑白主宰顿时掉落在地,那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格外的响亮,甚至照映在了希达耳的心灵深处。
是死亡的赞歌?还是痛苦的悲鸣?或是自我的救赎?
黄廿四的答案与希达耳的答案肯定不相同。
“好机会!”希达耳瞅准了黄廿四失控的那一个瞬间,山穷水尽的希达耳毫不犹豫地对黄廿四发动了偷袭。
希达耳的身影一闪而过,本该倒下的黄廿四却依旧还是站在原地,黑白主宰的白色一刃沾染着黑色的血液,当一滴黑色液体刚刚落地之时,接着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咔。
希达耳的瞳孔骤然放大,当他沉下眉头时,他的一双诧异眼睛刚好看到了腹部战甲猛然裂开,就像是爆开的西瓜皮,突然就出现了一道大口子,黑色的血液顺着战甲缓缓落下,滴答滴答地打在冰冷的地面上。
“好……好……好快的速度,我居然都没有看清楚你的挥剑动作!”
希达耳强行捏住两块碎裂的战甲,但不论希达耳如何努力,两块战甲就是没办法重新融合在一起。
“哈哈哈哈……”希达耳突然笑了。
“是我希达耳害了你,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
“不过……我是阿拉德的战士,既然是战士,那就必须死在征途之中,来吧!”
希达耳的神情突变,想要与黄廿四做最后的决战。
其实希达耳并不想伤害黄廿四,毕竟这件事情是因他希达耳的失误才出现的,现在的希达耳只求能够死得痛快一点,死得有尊严一点,‘战死’就是希达耳留给他自己的最后荣光。
黄廿四冷漠一笑,一把长剑直插希达耳的咽喉。
希达耳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黑暗世界的降临,过了这一次,他就再也看不到心中的那点光明了。
‘轰’的一声,一股剧烈的能量猛然朝四周扩散而去,震得整个实验场地都差点崩塌了。
硝烟散去,黑白罪神挡住了黑白主宰,诺修护在了希达耳的身前。
“希达耳,你我互不相欠了!”诺修的嘴角上扬,他的面容虽然依旧没有血色,但却流露出了一股极强的自信感。
希达耳骤然一惊,他面前的诺修明显不是之前的那个诺修,此时的诺修居然拥有了超太种的力量。
“超……超太种的力量,你……你进化到了超太种生命体质?这……这不可能?”
希达耳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他曾经也研究过关于超亚体生命体质进化到超太种生命体质的方法,但全都失败了,在心灰意冷之时,他才来到了二号研究室,并在二号研究室里找到了新的希望,如今亲眼经历诺修从超亚体生命体质进化到超太种生命体质,他的世界观轰然崩塌了。
“没错,我的确是进化到了超太种生命体质,虽然我还不熟悉这个全新的身体,但我有把握从黄廿四的手中救下你……”
“对了……你应该知道如何解救黄廿四吧!”
诺修不止一次想要借此机会趁机除掉黄廿四,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也许是他想培养一个对手,也许是觉得黄廿四还有其它的利用价值……至于到底是基于哪一种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黄廿四……你应该还有意识,我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再坚持下去,你不可能会输给那些个低劣的生命体,吃掉它,你将会变得更加强大!”诺修狰狞说道。
“诺修,黄廿四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不要激怒他,否则后果无法想象!”
希达耳心中一紧,因为他从黄廿四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片灰白的世界,而在那个世界中充满着绝望的气息。
“我了解他,他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只有激怒他,他才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为一名战士,战斗就是战士的永恒宿命!”
“哈哈哈哈……”
诺修狂笑不止,手中的黑白罪神怒指黄廿四,以极度高傲的态势向黄廿四下达了极具挑衅意味的战书。
“杀杀杀!”
黄廿四紧握黑白主宰,随即发出了一声怒吼,紧接着对半路杀出的诺修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诺修毫不示弱,他以最强最霸道的力量对阵黄廿四。
“疯了……都疯了……”希达耳颤抖着身体,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他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然后又从希望中看到了绝望,心灵上承受的痛苦远比身体上的痛苦要厉害得多,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