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酒气醉人

  林溪将坛子上密封的布,一层层的揭开,然后打开坛盖子,一股好闻的酒香之气,立刻涌了出来。
  她麻利的给白勇兴和白寒各倒了半碗,然后又将桃花酒密封起来放在桌下,双眼闪耀着星光。
  “爹,白大哥,快点尝尝。”
  她本想给自己到半碗的,但想着这东西宝贵,她喝了实在太浪费,于是强忍着没给自己倒。
  “这是……”
  白勇兴端着半碗酒,放在鼻前闻了半天,这是酒的味道,可又不是以前那种又冲又烈的味道。
  他尝试着喝了一小口,带着酒气的清香,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不仅没有辛辣,甚至还带着一点甜美的味道。
  白寒也尝了一口,也被那种味道所吸引,同时觉得不可思议,对林溪更加的崇敬和佩服。
  林溪见两个人都没人回答自己,以为自己的桃花酒失败了,不相信的将白寒手里的酒抢了过来喝了一口。
  淡淡的清香,甜美的味道,这就是上好的桃花酒啊?
  “好喝,小溪,你真的成功了,这酒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
  白寒的脸上,止不住的激动和兴奋,而一旁的白勇兴,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呢?”
  白勇兴迷迷糊糊的看着两个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想不明白。
  “爹,这酒是小溪用我们家的桃花酿的。”
  白寒一脸骄傲,而白勇兴却还是一脸诧异。
  “你说啥?这……这酒是小溪酿的?”
  白勇兴端着酒杯的手,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他家小溪不仅长得好看,又很孝顺。更是能采药,还能做的一手好饭,如今竟还能酿酒……
  他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吗?才能娶到像小溪这么好的儿媳妇。
  “爹,这酒的确是我酿的,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只酿了两坛。不过,物以稀为贵,我相信这两坛酒,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等攒够了钱,我们就去给白朗看腿。爹,你放心,我们白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林溪灿烂的微笑,温暖的话语,让白勇兴忍不住的老泪纵横。
  自从娶了林溪,他们家的日子,可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哎,爹相信小溪的话。”
  白勇兴偷偷抹了下眼泪,转头看着白朗哽咽着:“白朗,你可不能忘了你嫂子的恩情,以后你若是惹你嫂子生气,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白朗虽然才十三岁,但经历断腿之痛,早就已经快速长大,此时的他早已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他眼眶通红,努力不让自己流泪:“爹放心,白朗不是没良心的人,不会忘了嫂子的恩情。”
  “那就好,那就好。”
  白勇兴激动的又哭又笑,颤抖是手端着碗,轻轻的抿了一口
  好喝,真是好喝……
  这煽情的画面,林溪看不下去了,本来是想让大家开心的,怎么就变的这么伤感了呢。
  “爹,我们一家人相互帮衬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么说不是见外了,那白朗若不是我弟弟,我还不搭理他呢。他既然是我弟弟,我这个做嫂子的,照顾他、护着他都是应该的。”
  林溪笑嘻嘻的给每个人都夹了一块红烧肉,那甜甜的笑容,那个让家里充满热血的夜晚,深深的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林溪将两坛桃花酒放好,打算早早歇息,明天好去镇上将酒给买了。
  可刚放好两坛酒,转身准备去床上,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扯进了怀里。
  白寒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酒的香气,宠溺的双眸,像是被酒气熏染过一般。
  他炙热的身体,剧烈的心跳,都透过那层薄薄的棉布衣服传递给林溪,而林溪柔软的身体,越发让白寒不能自制。
  “小溪,谢谢你。”
  他微微弯腰,下巴轻轻的抵在林溪的肩头,火热的呼吸,一下下的扫过林溪的脖子,惹的林溪身体一阵酥麻。
  “白大哥,你干嘛呢……”
  林溪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今晚的白寒带着微醺的酒意,那双带着情欲的双眸,像要把她给看穿一样。
  “小溪……别动……”
  白寒紧紧的皱着眉头,声音暗哑着,双手紧紧抱着林溪,似要将她揉进身体一般。
  而火热的呼吸慢慢加剧,如火一般扫过林溪白嫩的脖颈。
  面对白寒身体一点点的变化,林溪又怎能不知道,现在面临着什么情况。
  她若是不经意间再挑逗了白寒,今晚怕是要被白寒吃干抹净了。
  林溪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白寒紧紧的拥着自己,感受到他的煎熬和挣扎……
  她是有点喜欢白寒了,可那不代表她就可以彻底的接受白寒,至少没有确定白寒此生只她一人之前,她不想跟白寒打破那道界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寒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渐渐的止住那快要汹涌而出的情欲。
  “你个小妖精……”
  白寒不舍的推开林溪,宠溺的望着她,伸手轻抚这她鬓角的碎发。
  离开白寒炙热的怀抱,林溪虽然终于放心,但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的不舍。
  “小溪,谢谢你为我和这个家做的一切。”
  他温柔地的望着她,眼中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好了,赶紧睡觉,明天一起去镇上卖酒。”
  林溪有些娇羞的笑着推开白寒,若他再来一次刚才的深情相拥,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吧。
  林溪红着脸爬上床,快速的将床帘放下,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
  白寒望着轻微晃动的床帘,止不住露出一个艰难的苦笑。
  他真的好想去那张床,哪怕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小媳妇也好。
  哎,白寒探口气,恋恋不舍往自己的木板走去。
  整整一夜,白寒就像个躺在热锅里的蚂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体里有股邪火发不出去,眼睛也始终盯着静静的床帘,心跳如鹿。
  白寒觉得,一定是那碗桃花酒的事,才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早上,白寒黑着眼圈无精打采,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才恢复如常。
  简单的吃过饭,白寒就带着林溪去镇上了,老规矩,林溪坐车,白寒在旁边走着。
  未免路上的颠簸破坏了她的桃花酒,林溪在两坛酒之间,放了好些她采的药草,而那些草药将酒坛都埋了进去,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魏叔早就习惯林溪背着药材去镇上卖,也偶尔跟媳妇说了一次,结果瞬间好多人都知道,林溪识药材,最近卖了好多钱。
  于是,当她上牛车的时候,几个妇人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个穿着黑色补丁衣服的女人,胆怯的问道:“小溪去镇上啊。”
  “嗯。”
  小溪嘴角一笑,轻轻应了一声。
  那女人得到回应,鼓鼓气继续笑问着:“小溪,听说你最近老去镇上卖草药,你这背篓里,就是你采的草药吗?”
  那女人似乎是怕林溪生气,问完之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胆怯而讨好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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