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玹，我们是什么？

  “我知道。”
  一口打断叶碧玹的后话，楚凝之捂着半张眉眼有几分不敢去看她，因为他还记得昨晚上自己似乎一直叫的都是叶碧玹的名字？
  那么，在钟沫的心里，会怎么想？
  万一要是告诉了沈琛，那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到了这个时候，楚凝之想的还是叶碧玹。
  “表哥，你怎么了？”
  看着楚凝之不愿意下车，叶碧玹只好自己上车，再回神，楚凝之对上她拍着自己肩膀的小手，有几分挫败。
  “我没怪你，我知道，你想我要结婚，要我有一个家，有一个爱我的人，还有自己的孩子。”
  “表哥我……”
  “但是阿玹你知道吗？我听说水霆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了之后，我跟他通过一次电话，他的那种感觉我能理解，毕竟他本来就是后来者，但阿玹，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当初爸爸明明是让我们结婚的！”
  “但我妈妈死了，你爸爸也死了，你看见了兄妹相爱的后果了？”
  “所以你怕了，对不对。”
  这么多年的事实被揭开，叶碧玹已经想不起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可楚凝之却深深地记着，也许这就是他难以忘记的原因吧。
  “表哥，我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呢。”
  “我知道。”
  “对不起表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我知道……”
  又一次，不断重复之前的对话，叶碧玹只觉得满心的愧疚，又有满心的自责。
  “算了，我以后不会管你的事情了，大不了将来让lemon他们照顾你好了，这样我也许会放心些。”
  看着楚凝之低头深思的样子，叶碧玹握着车门要下车，却被他一把拉住。
  “表哥？”
  “我会结婚的，我会跟钟沫结婚，如果我有个女孩子，让lemon或者小珝珝跟她结婚，好不好？”
  对上楚凝之那恳求的目光，这一段经历了三代的感情，要怎样发展？
  “那也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愿啊，我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握上楚凝之的手掌，叶碧玹叹气道：“我只希望你幸福，至少可以跟一个爱你的人在一起，照顾你，有个家，有个孩子，难道这些不是我们小时候十分渴望的吗？”
  明白叶碧玹的意思，楚凝之无声的闭眼，他知道，事情发生了，就要承担。
  “我会跟钟沫结婚的。”
  到头来，楚凝之也只能给叶碧玹这样一句话，望着他开车离开的背影，叶碧玹忽而有几分担心，之前明明说好了在发生事情之后钟沫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可是……
  “唉。”
  叹口气转身，叶碧玹真心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
  此刻在港口打算离开的钟沫，对楚凝之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她知道无论自己付出怎样的努力，楚凝之都不会爱自己。
  因为她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嗡嗡……”
  登上轮船离港的那一刻，钟沫的手机响了，望着自己等待了三年的电话，却是释然一笑。
  “不爱就不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