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各路记者的出现只是一个安排,通过世界各大知名媒体的喉舌将事情捅出去,制造舆论压力。如果聂雪娴有证据指证田泽,那就好说。如果她没有证据,想要乱来,那就得顶住这种巨大的压力了。
然而,这是田泽自保的一种策略吗?不是,他的目标是聂雪娴。那个行动计划,还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这个目的为中心的。
记者们终究没办法制止聂雪娴和保卫局的人将田泽带走,田泽也被带出了龙象大厦,塞进了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之中。那是聂雪娴的座驾。罗克和他的一个手下坐进了劳斯莱斯,余下的四人则驾乘一辆红旗轿车跟随离开。
聂雪娴坐在车厢左侧的沙发上,田泽坐在右侧的沙发上,罗克和他的一个手下分别坐在田泽的左右两侧,将田泽看得牢牢的。
田泽的后背靠在沙发上,左腿架在右腿上。他的双手虽然被手铐铐着但却也要摆出一个翘二郎腿的姿势,嚣张的意味油然于表。第二十九万五千二百九十五章 真心流露车厢里没人说话,但田泽却在收听着一个声音。那是卡秋莎通过革命军的植入式微型通讯器给他传来的通话。
“田泽,我们已经就位了。我们有三批人在你的前面、后面以及距离你所乘车辆的两百米距离的一辆车中,嗯,那就是我。另外军长已经说了,如果你发现他们有杀你的意图,你可以直接杀了他们,不需要顾及任何后果。”卡秋莎说道。
“嗯。”田泽的喉咙里冒出了一个声音。他和卡秋莎的通话到此也就算结束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表面上看田泽已经被擒获,身陷囫囵,处境堪忧,聂雪娴这边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实际却是田泽可以杀了她和他的人儿不用顾及任何后果。
然而,聂雪娴和罗克压根儿就不知道这点。两人的心情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也总算好了起来,将那些烦人的记者暂时地抛在脑后了。
“你想说什么?”聂雪娴问道。她听到了田泽“嗯”了一声。
田泽看着她,“喉咙有些不舒服。你的车里居然还有冰箱,有没有饮料?红酒也行,能给我来一杯吗?”
聂雪娴愣愣地看着田泽,表情怪异,足足一分钟之后才笑了起来,“哈哈哈……田泽啊田泽,你以为你在做客吗?你现在这种处境,你居然还有心思喝饮料或者红酒?”
“我的处境很糟糕吗?”田泽说。
“嚣张吧,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聂雪娴冷笑地道:“我会让你在我爷爷的灵前下跪,磕头认错,然后再杀了你。这就是你的结局,你说你的处境糟糕吗?”
田泽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就真的是很糟糕了。不过我还是想和饮料或者红酒,你能给我倒一杯吗?”
聂雪娴的嘴角抽了一下,她忽然伸脚,一脚踢在了田泽的双腿之间。
田泽的二弟是经过火砖强化的,聂雪娴这一脚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淡淡地道:“就这点能耐?”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其实红色的内裤其实不适合你这样的女人,我个人的建议是你应该穿白色的微透类型的内裤,或者不穿,哪怕是不穿也比你穿红色的内裤好看得多。”
聂雪娴踢他一脚,他却趁机看人家的内裤,看了不说还提供专业性很强的建议。他的感觉或许很好,但聂雪娴却快被他给气疯了。
罗克也坐不住了,抬起手肘,一肘撞击在了田泽的肋腔上。他的力量够沉,下手也极狠,沉闷的撞击声在车厢里回荡,让人心悚。
这样的撞击,即便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的肋骨也会被撞断,但田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当然,他的肋骨也不可能被撞断。自从在乌克兰发现神秘物质已经扩散到他的全身的时候,他的身体之进化便更进了一步,肌肉和骨骼的强悍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这样的撞击根本就没有可能撞断他的肋骨。另外,他修练三尺劲,意念力和内力融合而成的混合能量已经拓展了他全身的三分之二穴位和经脉,但凡身体上某个地方遇到攻击,蕴藏在他身体之中的混合能量就会自动聚集到那个部位进行防御。如此强悍的双重防御,别说是罗克的手肘,就算是罗克的铁锤也没有办法一下子敲断他的肋骨。
“你给我老实点!”揍了田泽一下,罗克凶狠地吼道。他的心中其实却是一片震惊,因为他很清楚田泽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相反的,从田泽肋腔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却震得他的手肘好一阵发麻!
田泽侧头看了罗克一眼,然后说道:“你打我两下了,我记着呢。”
罗克冷笑了一声,却不答话。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机,他很清楚田泽这样的对手有着多么恐怖的实力,如果这一次不弄死田泽,对他而言,田泽的报复会让他寝食难安的。第二十九万五千二百九十五章 真心流露“聂大小姐,你想要我的命,我很理解,不过在我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田泽看着聂雪娴,“和你接触的那个人,声称能让你哥哥聂云飞活过来的人,他会出现并亲自要我的命吗?”
聂雪娴的脸色顿时变了,她眼神闪烁地道:“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接触你说的那个什么人!还有我哥哥,他不过是受了伤而已。”
“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不够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如果不,那么你就真的是跳进火坑了。那个人带给你的不是希望,而是死亡。不仅是你的,还有你们整个聂家的。”田泽说道。
“够了!你闭嘴!”聂雪娴怒吼道,她再也不想听下去了。
田泽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了。他知道聂雪娴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不是顽固,而是与生俱来的一些东西,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事情,想要改变她这种特权阶层的子弟的一些想法,那都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谁想要挑战他们的权威,他们都会不择手段地将那人往死里整,因为权力就是他们的生命,失去权力比要了他们的亲命还要难受,聂远征如此,聂云飞如此,聂雪娴也是如此,他们是一家人,也是同一类人。更何况,他已经杀了聂云飞和聂远征,这种仇恨已然是不可化解的了。
“大小姐,是去零号楼还是去聂府?”在一个红路灯路口上,司机回头问头。
零号楼是保卫局的总部,这个司机也是保卫局的人,是罗克的手下。他们都是聂远征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是聂家政治派系的一员。
聂雪娴想了一下,说道:“零号楼并不全是我们的人,那里办事反而不方便,就去我家吧。我说了,这个家伙要在我爷爷的灵前下跪认错,然后去死!”
“好的。”司机说。绿灯亮起的时候他将车驶进了去聂府的路口。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罗克和他的手下将田泽押下了车,推攘着让田泽往聂府大院里走。田泽看见聂府的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写着“良操美德千秋在,高风亮节万古存”,抬头一看横联,又写着“将星陨落”。他的鼻孔里飘出一个轻蔑的哼声,这不是往脸上贴金是什么呢?
评价聂远征的一生,将星是肯定的,但良操美德,高风亮节什么的那就不搭边了。他确实在战场上征战了大半辈子,但那却不是为了这个国家,也不是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而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后代,为了他的家王朝。
田泽还没进门,一辆奥迪a6便呼啸着冲了过来。那车开得极快,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那声音非常刺耳,伴随着的还有轮胎冒出的淡淡青烟。
这辆奥迪a6是田泽在六扇门时期专用的战车,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从车里跳下的是余静燃和柳月。
“你们干什么?这是私人地方,请离开这里!”不等聂雪娴发话,几个聂家的保镖就涌了上去。
余静燃伸手一推,顿时将发话的保镖推到了一边,她怒气冲冲地道:“聂雪娴,你要干什么?”
几个保镖要动手,却被聂雪娴用眼神制止了,她说道:“我要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你是六扇门的探员,难道你不知道擅闯私人住所是违法的吗?”
“你既然知道这是私人住所,那你把田泽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你想动私刑吗?”余静燃寸步不让。
柳月也说道:“聂雪娴,你不过是一个商人,你有什么权利抓人?你又有什么权利将田泽带到你家里去审问?你赶紧把人放了,我们要带他回六扇门调查!”
聂雪娴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呢?就算苏定山来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地说话!我只是一个商人没错,但田泽是我抓的吗?不是!这是保卫局城里的调查组,他们把田泽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调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劝你们还是识趣一点,从哪来就回哪去,惹恼了我,你们就准备从六扇门扫地出门吧!”
“你也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我和柳月来这里,就没打算再回六扇门!你要将扫地出门,那就请便!你们不放人,我们就守在这里,你们要是敢动私刑,我也向你保证,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余静燃冷冷地道。
柳月看着田泽,柳眉紧锁,舒展不开。她和余静燃接到消息之后,不顾苏定山的反对,直接就过来抢人了。确实,如此干扰保卫局成立的调查组的调查,她们便有随时被从六扇门扫地出门的可能,但是一如余静燃说的那样,既然她们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六扇门了。
田泽的心中暖暖的,倍受感动,他张嘴想说点什么,让她们回去,但这时植入在耳内的微型通讯器里又传来卡秋莎的声音。第二十九万五千二百九十五章 真心流露“苏定山会让她们回去,你让她们回去也没有用,这个时候她们是不会听你的劝告的。你应该保持沉默,接下来的行动才是关键,不能出半点意外。”卡秋莎说。
田泽的嘴巴无可奈何地闭上了,这种情况下,他的劝导和感激的话语肯定会让余静燃和柳月好受一些,但他必须以大局为重,不然精心准备的行动就有失败的风险。他或许不在乎,但这对于革命军而言却是非常重要的,那么多革命军的战士参与其中,他不能对不起他们的一番心血。
“你们爱待着就待着吧!我们进去!”聂雪娴不屑地道,然后转身进了大门。
罗克推了田泽一把,“进去!”
田泽向聂府大门里走了进去,进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余静燃和柳月一眼。他看见,余静燃和柳月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根本就不要他说什么,安慰什么,这个眼神就足够了。三双眼睛一刹那的碰撞,柳月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余静燃虽然还很坚强,但她的眼眸之中却蕴含着深深的担忧和情意。她想遮掩,但却遮掩不了。发自内心的东西,谁也遮掩不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你的地盘我做主
聂远征的尸体停放在灵堂之中,还没有拉去火化。前来吊念的宾客并不多,但却都是带着保镖的人物。聂家目前还没有发布聂远征去世的消息,知道聂远征已经去世了的人大多是和聂家有着密切往来的人,也可以说是聂家政治派系之中的成员。聂雪娴带头,罗克和五个保局特勤人员押着田泽走进灵堂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田泽的身上,他们的眼神,有的鄙夷,有的惊讶,有的充满了仇恨。
这些人仇恨田泽是必然的,一直以来,这些权贵都高高在上,只要是比他们地位低的人,无不对他们毕恭毕敬,他们也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从来没人敢拂他们的意。然而,一个平民出身的田泽竟然敢藐视他们的威严,不仅如此,还涉嫌干掉了他们这个派系的领头人物。这已经不是犯罪不犯罪的问题了,而是威胁到他们的赖以生存的地位和威信了。如果不满他们的人都像田泽这般反抗,他们哪里还有生存的土壤呢?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眼神,似刀也好,似剑也罢,田泽都没放在心上。戴着手铐被押着走的他也没有一丝畏惧,相反的,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种感觉,就像封建时代里被押上刑场的绿林好汉。
罗克推了田泽的后背一掌,田泽停在了聂远征的灵柩之中。
田泽看着被鲜花包围着的棺材,以及躺在棺材之中的聂远征。就在今天早晨,他亲手捂死了这个老人,手段很残忍,但他的心中没有半点愧疚。如果这个时候聂远征忽然醒转过来,他没准还会那样做,活生生地将他掐死。聂远征的尸体显然已经被处理过了,曾经圆睁的双目已经被入殓师合上了,曾经张大的嘴巴也合上了,看上去很安详。田泽还很清晰地记得聂远征死时的模样,充满怨毒和愤怒,死不瞑目,之所以这样,或许那个入殓师用上了胶水,把聂远征的眼睛和嘴巴都强行粘合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聂远征的尸体,田泽心中居然浮起了一声快感。
这个躺在棺材里的老人用他的地位和权利搜刮钱财,建立他的权利圈子,无视国法的存在,他自以为他可以只手遮天,除了少数几个人能镇住他,整个华国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了,但这又怎么样呢?他最终还是被一个被他认为是卑微的小人物给干掉了。
现在,聂远征躺在棺材里,没有了呼吸,他的身体也像冻僵了的死鱼一样,苍白而恶心,但田泽却还站着,呼吸着空气,脸上还带着让这里所有人都憎恨的笑容。权贵和平民有区别吗?这就是区别。
“聂老啊,你走好啊。”似乎觉得被很多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盯着,他应该说句什么,所以沉默了半响,田泽还是假惺惺地说了一句。
“你少假惺惺了!跪下!”聂雪娴怒喝道。
“他有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跪下?我来看他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你们不要太过分啊。”田泽说。
聂雪娴的浩眸之中顿时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意。
“打死他!”有人嚷道。
“揍他!揍他!”有人吼道。
“要为老爷子报仇啊!”一个女人哭喊道。
庄严而肃穆的灵堂顿时变得闹哄哄的了,那些嚷着要打死田泽的,要揍田泽的,还有要为聂远征报仇的,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不上前动手。这里的人都是在权利场上修练成精了的人,只要会给自己招来半点麻烦的事情,他们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如果能怂恿别人去做,他们却又必定会在旁边欢呼鼓掌,火上浇油。
罗克看了聂雪娴一眼,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站在田泽身后的他忽然一脚踢在了田泽的腿弯上。
田泽的身子晃了一下,往前踉跄了一小步,却并没跪下,他回头看着罗克,冷冷地道:“今天,你小子已经打我三下了,我都给你记着。你要是再动我一下,我立刻废了你。”
“妈的!到了这里了你还敢这么嚣张!”罗克骂了一句,忽然一耳光抽在了田泽的脸颊上。
啪!脆响。
这一巴掌抽得响亮,好些人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仿佛那放鞭炮似的一巴掌抽在了他们的脸上,而不是田泽的的脸上。
田泽的脸颊肉多,这一巴掌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脸颊上的肉也微微地红肿了起来。
田泽并没有立刻还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罗克。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挨了这样一巴掌,绝大多数人都会愤怒,或者畏惧,但他没有,他只是平静,一种深渊般的平静。他的眼神也显得很平静,深渊般的平静。如果田泽愤怒,或者畏惧,罗克还觉得没什么,但就在田泽如此平静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寒意,发自骨子里的寒意!因为,他觉得此刻站在他面前如此平静地看着他的不是什么田泽,一个外表憨憨的胖子,而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灵!
但是,旁观的人却完全体会不到罗克此刻的诡异感受。很快也有人嘲笑地道:“姓田的,你不是说要废了人家吗?你倒是上啊!你没那个本事你装什么牛。逼啊!”
“姓田的你就是一个孬种!有种你倒是上啊!”
“罗克,继续打他!”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吼道,他显然认识罗克,也知道保卫局的人的厉害。
无论如何,田泽在聂远征的灵堂被揍,对于前来吊念的人来说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罗克又看了聂雪娴一眼,聂雪娴点了点头。
“老子让你狂!跪下!”再次接到聂雪娴指示的罗克忽然又踏前一步,一拳打向了田泽的心口。他已经看明白了聂雪娴的意思,也明白了这些在场的大人物们的心思,所谓的审问根本就没有必要,田泽被带到这里来,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他是在这里!
所以,这一次出手,罗克也没留什么余地了,直奔田泽的心脏要害去了。
却就在罗克出拳的一刹那,田泽的嘴角忽然浮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然后,他退后一步,双臂本地外身体两侧一震。咔!手铐竟被他活生生挣断。罗克的拳头刚好袭击到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他的双手往前一探,顿时将罗克的右拳擒在了手中。
谁能想到一个被手铐铐着的人竟能凭借双臂的力量震断手铐?
没人能想到,罗克也没想到。右拳被擒,他心中顿时惊慌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想将右拳抽回来,摆脱田泽的控制。但是,田泽岂能如他的愿?
田泽的左手铁钳一般抓握着罗克的右拳,右手握拳,一拳轰在了罗克的手肘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虚张声势的大吼之类的声音,但他的动作却快到了肉眼难见!
咔嚓!罗克的右臂在田泽的重拳轰击下突然向内弯曲。那脆裂的响声是他的骨头所发出的,就在那一刹间,两根白生生的骨头从他的肘弯之中冒了出来!
然而,田泽却并没有松手,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将惨叫的罗克往他的怀里一扯,右肘跟着又轰在了罗克的肋腔上。
沉闷的响声,夹带着肋骨断裂的声音,这种混合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然而罗克却已经发不出任何惨叫的声音了,他的身体向侧面飞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鼻孔,他的口腔之中涌冒出来,他却已经不能再动弹一下。
两秒钟之前,罗克出手,田泽反击。
两秒钟之后,罗克倒地,死活不知。
第三秒钟,不下三十个各路保镖还有罗克的五个保卫局的手下掏枪。
然而,就在第三秒钟之前的零点五秒,田泽的身体却已经出现在了聂雪娴的后面,他的左手也掐住了聂雪娴那细嫩的雪颈。也就在那之后的零点五秒之中,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聂雪娴的后背上,然后退到了一面墙壁下。
“放开她”一个聂家的保镖头目怒吼道。
唰,几十支枪都指向了田泽和聂雪娴所在的位置。
田泽笑道:“我可不傻,我放了聂雪娴,你们就会向我开枪。我不会放的,你们可以开枪。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只要有谁敢妄动一下,我就捏断你们大小姐的脖子。而且我也敢向你们保证,你们只有两成的机会干掉我,但在那之后,我会血洗这里,无论你们是谁,我都要他死。”什么是狂妄?被几十支枪指着头的人却还威胁着要干掉这里的所有人,田泽的行为完美地诠释了“狂妄”的释义。
没人敢开枪,因为他们很清楚田泽的实力,一个能震断手铐的人,他要捏断聂雪娴的娇嫩的脖颈,那简直就是一个成年人想要掰断一根筷子的简单事情。他们虽然很怀疑田泽所说的“两层机会”的说法,但事关自己的生命,谁敢保证田泽做不到呢?
“现在,你们都给我出去,不然我就杀了她。”田泽的手上带了点气力。
聂雪娴的脖颈顿时在他的手掌下变形,她的呼吸变得极其困难,娇嫩的脸蛋上也出现了病态的绯红色。她挣扎,但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