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上的荆小书和齐伟
吃完于姻翼亲手做的早餐后,荆小书便到楼上收拾行李,收拾好后,立即在手机上订了一张前往南海市的一趟航班。
目送着托着行李走出大门的荆小书,于姻翼不知何时,眼眶模糊,她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这是恋爱的苦涩,单相思的苦果。
荆小书算好了回去的时间,他把行李寄放新开的旅馆,随后便打车来到那个湮灭的基地,这里是一个盆地形的焦土大坑。
荆小书在微风中伫立,他在跟母亲道别:“母亲,我要回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很看好我和小诗歌的感情,这次我一定让她做您的儿媳,到时候我带她过来这里看您,我很后悔自己曾在网吧荒废的那些日子,要是在那个时候我能多陪在您的身边,现在也可能不会这么遗憾,您和父亲团聚了,把我留在这个世界,我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一次我死里逃生,我知道是您在保佑我,我半昏迷的时候很清晰地感觉到父亲也来看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大难不死后,我总觉得父亲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他不像以前那样对我严肃,更多的是他一种慈祥和迁就,要是他还活着的话,我真相跟他以父子别式的朋友之交,跟他畅聊畅饮。。。”
荆小书在与母亲荆薇道别的时候,一辆军车开了过来,就停在离荆小书不远的焦土上。
一阵灰尘扑扑过后,从军车的驾驶位子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赫然就是齐伟,他几乎是隔三差五的来到这里,这足以证明他念旧的心境,这里有他太多心血,完全放下这里肯定是不可能的。
见到荆小书的一瞬,他立刻便确定了荆小书是荆薇儿子的那一层身份,他走到荆小书面前,感叹道:“大好河山如此壮丽,青年,你是否也有此感。”
齐伟突如其来把手搭在荆小书的肩膀上。荆小书是军人,在军队里,这相当于是一个友好的肢体动作。
见到齐伟开的军车不是一般的军车,那么车主自然不是一般的军人,他虽然平时不太喜欢别人搭他的肩,但是这个时候他觉得无所谓,反正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能多认识一个高级军官也不错。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原来是这座科研基地的负责人,我的名字叫齐伟,在这座基地湮灭的时候你的母亲荆薇让我们率先撤离,她独自一人面对死亡,否则的话,这个基地两千多个工作人员都将死去,她死得其所。”齐伟主动搭话荆小书,他对荆薇一直都是非常敬重的,因此,他对荆小书也和一般人不一样,多了一份友谊的链接。
荆小书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惑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将整个基地给湮灭成灰渣,他自己是个军人,也了解过很多重型武器,看到基地下的焦土,他认为这应该是核武器才能做到这般惊人的破坏力,只是一直没有人来打他,今天,能够碰到这座基地的原先负责人,那其肯定知道当中的端倪。
“是什么样的力量湮灭了这座连炮火都能防御的基地?为什么我母亲要独自一人面对?你们这么多人真的就没办法吗?”荆小书心中的疑惑终于说了出来,而且他认为站在他身边的齐伟是唯一一个可以回答他这些问题的人。
齐伟对荆小书算是非常友好,他和荆薇一样不希望荆小书卷入这一场巨大的风波,荆小书根本没这个能力去找特瑞莎报仇,与其如此倒不如换个说话,这样至少不会让荆小书背负一层仇恨的枷锁。
“其实你想的没错,连炮火都能阻挡得了的基地被什么样得力量给摧毁的,你肯定以为是核武。”齐伟先是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他说的比较含蓄,说道:“那是核武之上的浓缩性力量,名字叫做”水类“,范围虽然没有核武那么大的范围。。。,这么跟你解释吧,核武可以毁掉基地,但至少基地的废墟轮廓还在,而水类则是直接将一切化为乌有。”
“为什么我母亲要独自一人面对?‘荆小书再次询问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他看得出来齐伟说话比较含蓄,并不想说太多,至于原因,他暂时无法猜测。
齐伟同样明白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他自己编了一个理由回答道:”因为水类只有荆薇一个人能控制,他为了给大家争取时间,否则水类会提前引爆。这是科学实验,一般人根本无能为力,我相信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太需要像你母亲那样勇敢正义的科研天才,只有她们能够给人类带来新的希望。“
齐伟敷衍式的回答让荆小书瞬间对他少了谈话的热枕,当下觉得在此地多留无意,再者行程上的安排也决定了荆小书不愿意和齐伟多聊因素。
“我要去机场了,再见!”荆小书看上去是那么平静,像湖水那样,他经历了这些最深的生离死别后看淡的东西更多了,他向齐伟敬礼,这是军人的一种见面礼,这也表明荆小书他愿意往这个方向去走,沿袭他父亲的脚步。
齐伟只是微笑地对荆小书点了点头,他目送荆小书背影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在社会上必然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冰冷的世界太需要年轻人那勇者无惧的热血。
资源争夺战已经在非洲进行,这片土地上的平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除了当地本身的战乱和人民的饥饿,还有绝望,恐惧,焦虑这样的精神瘟疫吞噬着这片土地上的原居民,尸体在火热的太阳下散发出能吸引秃鹫前来猎食的气味,干草随风摇摆,一股草香微浓,远处枪声响起,子弹穿过身体,伤者哀嚎历历,深夜疾风骤雨无家可居老弱妇孺等待黎明,疫病染者孤独死去,逝者无人掩埋,唯有日升日落,月圆月缺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