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见纽约科研基地指挥官威廉
大地渐渐苏醒,晨光破晓,一览无余的天空光唤醒了巴黎的早晨,但是看这天气,是在变天了。
特瑞莎一下子解决了这么多人,她相信很快就会有真正的警察来调查她,所以她必须离开这里,不过,她知道这是暂时的离开,她还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是她的根。
特瑞莎到地下实验室融合而制造了两个燃气弹,并安装了定时程序,她想在离开之前把这里烧毁,来掩盖她的消息。现在她更希望别人以为她死于火灾,这样她可以少一点麻烦,省得警察追她到海角天涯。
特瑞莎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车库,而她这时也启动了燃气弹上安装好的定时程序,没一会儿时间,火焰疯狂地吞噬她所住的别墅,连停在她家楼下的警车无一幸免于火灾。很快,消防局便派出大量消防员前来灭火,当大火被扑灭时,这个别墅已然是一座废墟,只有先前警车的架子轮廓成为黑炭一般,而废墟中没有发现任何人体骨骼。
很快就有巴黎日报记者报道:法国科学家特瑞莎家中别墅突然起火,在这起火灾之后,特瑞莎的上司也无故失踪,而曾有警方人员报导,特瑞莎家中失火的前一个小时,特瑞莎的上司安托万向局长讨借了七辆警车和十二套警服,附近有居民听到天亮前的警笛声并亲眼看到有已批警察闯进失火别墅中,这个失火案件是巧合还是人为?法国政府最高警长亲自下来彻查,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如我所愿。”特瑞莎在车上看着巴黎日报,她本想要彻查安托万背后那重身份,安托万到底有什么样的权利能够调度警车,这事情跟附近警局的局长脱不了干系,但是她仔细想了想,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她需要去一趟美国,找回自己世上唯一的亲人。
目前刚经历了二战的法国一切正在百废待兴,很多系统还不完善,因此,警方并没有留意到特瑞莎已经把她法国银行账户的钱转到了瑞士银行,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那件失火案件的重心彻查对象是放在安托万的身上,因为那位最高警长认为像特瑞莎这样一个弱女子根本奈何不了安托万以及其背后势力,她才是受害者。
经过几经辗转,特瑞莎来到美国纽约,虽然在这里仍是举目无亲,不过她的钱足够让她在这里消耗下去。自从与域屠完成契约,空间链接完成后,她的计划从来没有因为生命安全而失败过,只要是她计划的,似乎一切都在她的规划路线上。
特瑞莎直接找到了纽约科研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威廉,威廉是一个有胆识的人,也是好奇心特别强的人,求知欲驱使他主动约见特瑞莎,因为特瑞莎可以通过传导记忆强行让一些内容进入威廉的脑子里。威廉顺着特瑞莎的指引,穿着便服来到了一家简欧风格的高端餐厅。
威廉一进门,特瑞莎便是微笑地站起身,向前者展示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个位子上,既能看到外面的湖泊,又能享受安静的音乐,这里好像是vip区域吧。”威廉平常工作很忙,他很少来这种高档的餐厅,要不是特瑞莎约他前来,他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高大上的餐厅存在,即使他在纽约已经生活二十几年了。
威廉今年五十二岁,曾参加过反法西斯战争,因为在战争中建立了战功,所以军方把他调回来担任纽约科研基地最高指挥官。但是威廉看上去并不止五十二岁,岁月留下的痕迹让他看起来已经是花甲老人,他不像年轻军人那样严肃,反倒是一脸的慈祥。
威廉的亲和力很强,他称呼特瑞莎为小姑娘。在双方都坐下后,一位身穿正装的服务员敲了敲玻璃门,并向特瑞莎的威廉稍微鞠了一个躬,行为举止端庄并礼貌地说道:“你好,先生女士!”
原来是特瑞莎按了服务铃,这才有这个服务员前来服务。
“你好,请进!”特瑞莎用英文说道。
特瑞莎用英文与服务员交流,她点了这家餐厅的一个特色菜,并询问服务员,什么样的菜系又健康又适合老人。
听闻特瑞莎如此客气,威廉笑了笑,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来点。”
威廉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点了一个清淡的套餐。
在服务员出去后,威廉对特瑞莎直言道:“小姑娘,你现在可以问我了,只要不是国家机密,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威廉如此爽快,特瑞莎也开门见山问道:“美苏冷战美军登月工程的科研人员当中是不是有一位来自法国的女科学家乔安娜?”
“嗯,有,她在登月工程这个项目中投入了很多,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只是。。。哎!”威廉停顿了一下。
威廉的停顿叹息让特瑞莎的心里有点着急,这个表情这个语气明显是要说出一个不好的消息出来,但是早就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特瑞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能承受来自心灵的打击。
“我是她女儿,在我很小的时候,德军攻入巴黎,我的父亲在巴黎保卫战中战死,随后母亲被德军抓走,逼迫她为德军研究重元素武器,我逃到中国南京,见证了南京大屠杀,后来跟随拉贝先生来到德国,虽然我和母亲重逢,但是美苏冷战,她被美军带到了这里,纽约科研基地,我来这里就是希望找到她,看她一眼,不管结局如何,她愿不愿意回法国,这些都没关系。”在威廉停顿不语的时候,特瑞莎说起了自己的人生经历。
威廉听到特瑞莎这么一说,他明白特瑞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还是在忧伤中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乔安娜一年前就死了。”
这个如同炸弹一般沉重的消息让特瑞莎的心灵瞬间陷入沉痛的哽咽中,而她却用平静的表情掩盖此刻内心的崩溃,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是真的,是我亲手安葬的她,她说她的女儿会来带她回去的,你要是不信,那就跟我去领取医院的医疗报告吧。”威廉的表情和眼神都透露了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这时候服务员从门外敲了敲门,特瑞莎和威廉都在尽力掩护自己迷茫的眼神和失措的表情。
“请进!”特瑞莎脸上的表情和语气产生的明显不是同频率,她的声音中有几分凄凉,几分沉痛。
服务员小心翼翼不失礼节地将特瑞莎和威廉点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在说了一声“请慢用”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特瑞莎和威廉都没有胃口吃东西,特瑞莎最后还是没忍住,泪水从眼眶滑落,失声道:“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
“请跟我来。”威廉站起身,拱手示意特瑞莎跟随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