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负责?

  四周很静,身体有些发凉,只有身侧靠着一丝温暖,郁青青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眼前人的肌肤。
  胸膛,颈,下巴,再抬眼,便是他的脸。
  一张好看的脸,轮廓柔美,五官精致,温和中,带着一点点的凌厉刚强。那是秦悦的脸,此时他正闭着眼,一头乌发早已脱落了头簪,铺散着,带上些性感。
  他搂着她睡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靠,身上盖着件他的衣服,他的肩头露在外面,她被盖着,却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
  身体酸疼着,山洞阴凉,躺着的大石头下,散落着大片的衣服,她的或他的,里衣或外衣,都混在一起。
  一切,真的不是梦。
  很清楚地记得和他一直走进山洞,然后闻到那似花似菇的香味,然后身体发软,意识模糊,心中所想全是一场极致的欢爱。
  虽然模糊着,但总有意识,可那意识却没有半分理智,只是想拥住面前的人,想与他纠缠,半迷糊间,她知道他是秦悦的,可她还是紧紧抱住他,吻他,甚至疯狂地扯他的衣服……
  事已至此,似乎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心里,涌起满满的伤心惆怅。
  秦悦睁开,只见怔怔躺在那里,目光有些飘离,似乎失了心神一样。他自然是没睡着的,只是做样子罢了,自然也知道,她何时醒来,又这样呆滞了多久。
  “青青……”心里不自觉地疼惜与伤痛,忍不住揽住她。
  她却突然推开他,咬牙坐起身来捡起衣服穿上。
  “这件事你知道,我们都神智不清,就当酒后乱性了,并不代表什么。”她声音冷冷的,说话时,只低头穿衣服,并没有看他一眼。
  秦悦习惯性地让笑意泛至脸庞,却笑得比平常还要淡:“这也不代表什么吗,虽然是因为药的关系,可毕竟是我做的,不要我负责?”
  “不要。”郁青青立刻回,抬道道:“我说过,在我们那里睡一觉没什么,很多人出去找一夜|情的,男人女人都找,这样的事,就和……吃一顿饭一样随便。”
  她语气十分平静,听着似乎也轻松,可眼睛却慢慢红了起来。秦悦看着她,淡淡道:“可你不是,你不是这样的。”
  “我就是这样的,我本来就觉得无所谓,只是……只是没有真的去做而已……”她这样说着,心里也真的是这样的想的,可是不知原因地,有炙热的液体从眼中漫出来。
  她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侧过头去擦泪,他却突然袭至他身旁,紧紧将她吻住,她要反抗,头和身体却早已被牢牢禁锢。
  “我不管这在你眼里是不是代表什么,可在我眼里,你从此是我的女人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而且我们不只会有这一次,回京城后,你就搬到我房中去,夜夜都做我的人。”
  第一次,她见他眼中那凌厉的光芒全部散发出来,仿佛带了杀气一般让人胆战惧怕,她在他面前,犹如一个被困的俘虏,必须接受他的宣判。
  她冷冷对他,凉声道:“秦悦,我不是你的虞侧妃,不是你的曲姬,我不属于任何人,就算要属于,我也会让自己属于秦煜。”
  “是吗?那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他说完,再次将她吻住,手一落,便将她穿了一半的衣服悉数扯去。
  她立刻去推他,身子却早已被他重重压下,后背抵着石头,一片冰凉,而他一挪膝盖,将她腿抵开。
  “啊--”
  一声尖叫传来,两人立刻侧头看去,只见洞口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们,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过头去,急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
  秦悦看看郁青青,又将她唇瓣狠狠吮|吸几下才松开她,然后站起身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你是百花谷的人?我们是来找花神医的,经过山洞时,中了你们的催|情药。”语气温和平常,一点也不像赤身果体被人撞见的人。
  一旁的郁青青却远没他这么淡定,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袖子,秦悦看见,俯身过来将她将袖子从衣服里面拉出来,她毫不领悟,一把推开他。
  这个时候,那小姑娘也冷静下来了,开口问道:“是惑情草,你们从山洞里面过来的?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山洞?”
  “找,就找到了。”
  “可我们谷主不见客,你们还是回去吧。”小姑娘说完,一只冰凉的东西靠在了她脖子旁。
  连郁青青都没看见,他从哪里拿出来的一只匕首,又怎么走着走着,突然就将匕首抵在了人家脖子上。
  “带我们去见谷主。”秦悦淡淡道。
  小姑娘早已急起来,气愤道:“你……你耍赖,要不是你没穿衣服,我才不会背过身去,也不会让你掏出武器,我的武功很好的!”。
  “所以你得去找个男人了,以后再见到没穿衣服的男人,你就不会被吓到,也不会给对手机会了,往外面走吧。”
  小姑娘在他的威胁下一步步往前走着,嘴里却是气恼又悲愤:“你……你调戏我,我要去告诉我们谷主!”
  “嗯,所以,现在就去见谷主吧。”秦悦一边说着,一边往洞外走。
  郁青青跟在身后,看着这一切直发愣。
  出了山洞,便是一片种满的各种植物的园子,园子周围有人,见了这情形立刻就警惕起来,不一会儿就有守卫模样的人围了过来,见这情形,郁青青提心吊胆的,直到看到秦悦脸上淡然的神色才稍稍平静一些。
  整个山谷无一处不是植物,而这植物里开着鲜艳花朵的不在少数,这时节,又有蝴蝶蜜蜂在花周围飞舞着,谷中时不时传来鸟叫,伴着缕缕花香,确是个美丽的山谷,完全当得起百花谷这个名字,只是郁青青如今闻见花香就有些后怕,又因为情况危机,心里着实不好受。
  秦悦拿匕首抵着那小姑娘,说是让那小姑娘带路,却一路无差地走到园中一座阁楼前,那阁楼处于整个山谷靠中间的地方,一看就是主要人物住的房子,果然他们才到,里面便走出来一个同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身轻便素雅的浅绿色衣裙,腰间扎着黄色腰带,手腕处并不是和普通女子那样是宽袖,而是用丝带缠紧了做成了窄袖,看着十分利索轻便。
  “小姐……”被秦悦制住的小姑娘看见她叫得可怜。
  那绿衣姑娘看她一眼,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不是让你去捉条蛇回来么,怎么不声不响就被人拿刀抵住了?”
  小姑娘十分委屈道:“他……他们……我在山洞里看见他,他没穿衣服,我马上就回过头去,没想到他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穿衣服,穿完衣服就把拿出匕首来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这样的……”
  “真是……你这笨蛋,老说自己武功好,结果还没出招就输了。”
  “是他不穿衣服的……”
  她们两人还在说着,秦悦开口道:“我只是来求医的,并不会伤害她。”
  绿衣姑娘看向秦悦:“说了百花谷不接诊了,你现在要是放了她那今天的事就不和你计较了,留你一条命!”
  “为何不接诊?”秦悦问。
  绿衣姑娘立刻道:“说了不接诊就不接诊,你管它是为什么!快给我放了小依,要不然就拿你们两人去喂蛇!”
  “这刀别人给我时说是把宝刀,十分锋利……”秦悦说完,往那小依的脖子上看了看,然后将匕首稍稍拿开一些:“我手向来很稳 ,大概是这位小依姑娘刚才动了下。”
  众人往那小依的脖子上一看,顿时就看到条血印,原来在秦悦轻轻淡淡的话语间,他已经在身前的女子颈上划了一刀了,这一刀划得如此不当回事,可见真正杀起人来也不会将让他为难到哪里去。
  绿衣姑娘神色一紧,随后道:“百花谷医治了无数的人,有一种人永远不会医,那便是威胁百花谷的人,如果你以为这样有用,那便错了!”
  “我没想过威胁百花谷,我只是很有诚意地来找神医医治的,百花谷不接诊,为什么?”
  绿衣姑娘顿了顿,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爹一年多前闭关潜心研习医术,所以不接诊。”
  秦悦说道:“如何你们才肯接诊?”
  悦眼到凌。绿衣姑娘回道:“等我爹找到想找的答案,自然会出来。”
  “什么时候?”
  “不知道。”绿衣姑娘扬脸道:“是我爹闭关,又不是我闭关。”
  秦悦缓声道:“你爹已闭关一年多,一年多都没出来,那出来也不会是两三天的事,所以就是说近几天,几月,或是近一年出来的机会都很渺茫了?”
  绿衣姑娘轻声一哼:“那是自然,你以为医术上的一个问题很容易弄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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