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李天逸出关

  “所以说我当头儿,你当不了头儿,早做决断才是正理,只有早做决断才能及时止损,要不然拖下去更不好收拾。你看着吧,狗皇帝要是不敢动手,皇位还是照样保不住!驾!”
  一伙流匪策马狂奔,转眼就消失在了黄尘尽头。
  瓦妮莎若有所思的回到村子里,大夫陈附子还在四处忙活,又是诊断病情,又是调配药物,药物不够还要去别处买药或者自己进山采。
  一个人忙成了两个,李婉婵见他辛苦就在后面帮忙搭把手。
  陈附子要是需要什么药材,这边跟李婉婵说过,不过片刻她就能从山里给采回来。
  也就是大夫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功夫想别的,否则早就怀疑李婉婵一来一回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瓦妮莎眼看着两个大活人在病恹恹的人们中间穿梭,竭力挽救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庄,她忽然伸手拉住从身边走过的李婉婵。
  “喂!我们该走了。”
  “走去哪,不是跟着陈大夫去青丘山避祸吗?”
  “不用了,马可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不是为了寻仇,我们不用躲了,他正在全力扩张光明神教的势力。就算知道我们在这个世界,暂时也没工夫来管我们。”
  “可是这里的疫情刚刚被陈大夫控制住,我得留在这帮他。”
  瓦妮莎眉头一皱,眯起眼睛说道,“区区凡人病痛而已,我们都有能力替他们治愈,挥挥手施个法罢了,干嘛要这么麻烦?”
  李婉婵很严肃的说道,“陈大夫说了,这些村民愚昧,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明明就机会请请大夫来控制住蔓延的趋势,但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把生命交给神祇来掌控,信巫不信医,所以才酿成现在的局面。如果我们像你说的那样解决疫情,村民还是和以前一样愚昧,等下一次灾祸降临,他们会更加相信巫术神术的力量……你看我眼神好奇怪。”
  瓦妮莎似笑非笑,表情很怪异,她想了想用神识传音问道,“你不是喜欢你师父李天逸的吗,怎么又喜欢上这个医生了?”
  这话一出口,李婉婵的脸顿时就红了,最近一段时间朝夕相处,秉性上佳的陈附子的确很吸引她。
  善良诚实,有担当,心怀慈悲,不惧苦难,等等品质都是大部分女孩子都看好的,而且她还不是普通女子,就算是普通人,更看重的经济能力也能拿的出来。
  陈附子一家是千里闻名的神医,黄白之物根本就不缺。
  至于李天逸,小青蛟有些迷茫,她对师父的感情在遇到陈附子之后变得迷茫了起来,现在一想那可能更多是依赖而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瓦妮莎坏笑着摇摇头,“你继续跟着他吧,我先回去找李天逸给他护法等他出关。”
  “别啊!你走了我算怎么回事,感觉怪怪的。”李婉婵死死揪着她衣袖不撒手,满脸的娇羞还敢说对人家没感觉?
  “那好啊,我们都留下来,不管你师父了,就让他一个人在井底蹲着好啦。”
  “那也不行……算了我跟你回去。”
  这边正纠结着呢,陈附子从不远处的一间房屋中探出头来,他揭掉脸上的简易口罩冲这边感到,“李姑娘!白布用光了,你能帮我准备一些吗?”
  “哎好!我这就去!”
  李婉婵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咬咬牙道,“瓦妮莎你等我一下,我给他准备点干净的布。”
  说着一头扎进旁边人家的锅屋里面,这是他们的工作间,里面堆满了简易的消毒用品,也就是醋。
  干净的白布用水煮过,再用醋蒸消毒,主要是发给还没有染病的人当口罩,陈附子自己就带着这玩意儿,现在的条件算是不错了。
  李婉婵扬手控制厨房里的东西上下翻飞,用法力做事太简单了,她一边忙一边说道,“稍等一下就行,法力烘蒸几十息就搞定了。弄完我们就回傲来国的废弃宅院,不过待会儿我要去跟陈大夫道个别,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对不对……嗯?瓦妮莎?”
  她忽然感觉到什么,猛地转过身,厨房门口根本就没有人在听她说话,瓦妮莎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不过桌案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个蔚蓝色的圆润水晶石,李婉婵将它拿起,立刻就收到了瓦妮莎留下的神识音讯。
  ‘我先走了,你不急着回来,帮他解决了这里的疫情再说。这是我自己制作的炼金道具,往里面灌注法力或者魔力,我就能知道你的位置。’
  李婉婵叹了口气,心下有点失落,更多的是轻松,她心里想着瓦妮莎跟师父好像,估计是受李天逸的影响太深了,追随者三个字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而另一边,傲来国上空连绵千里,凝饶十余日的乌云终于散去了,要是再不散,百姓可能就会产生恐慌暴动,就像北俱芦洲出现光团那样。
  瓦妮莎飞回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乌云消散,太阳从正在散开的乌云间投下万丈金光。
  厚实的乌云边缘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看起来无比光辉,这一幕就像是来自天国的神迹,下一秒可能就有天使从云层中落下。
  哦不,应该是仙界的神光,落下来的是出尘仙人。
  瓦妮莎准确的落在宅院里,她敢发誓脚后跟着地的时候,宅院里没有人,无论是肉眼还是神识,都是空白一片。可当她一转身,陡然看见李天逸双手背后站在庭院里仰望天空。
  此刻天上的乌云刚刚散尽,阳光遍照大地,没有了刚才那种光束透过云层的美感。
  “妈呀!你怎么老是喜欢吓我!”瓦妮莎一边用神识扫,一边用辨识眼洞察,都看不透李天逸现在的状态。
  那是一种很难说明白的感觉,就像她一开始都没发现李天逸自始至终都站在那里,仿佛一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死物,她现在也看不出李天逸的变化在哪,可变化一定是有的。
  心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眼中的人却近在咫尺,强烈的陌生感促使瓦妮莎脚步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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