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刺杀

  一个黑衣人感觉到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看,发现了躲在树后的凤澜衣。他立即停止对封北影和灵儿的攻击,转而向凤澜衣攻去。
  凤澜衣敏锐地意识到黑衣人是要来杀自己,马上往别地跑去。他虽然忘了武功,但逃命的本领还是有的。
  可当他一出树后暴露了自己,其余黑衣人马上全部向他那里冲过去。
  “不好,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殿下!”封北影焦灼地说,“灵儿快走,他忘了武功,逃不了多久,我们要在他被追上之前把黑衣人解决了。”
  “好,不能让哥哥有危险!”牵扯上凤澜衣,灵儿格外上心,握住剑与封北影一同跑过去。哥哥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住哥哥!灵儿心里想到。
  封北影则是想着,我一定要带殿下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了,不能让他再次离开我了。
  凤澜衣是太子,他的仇人很多,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刺了。可往日里有凤澜衣和封北影一同作战,今日却只剩下封北影,封北影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但想到凤澜衣之前为她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他失忆了,轮到她保护他了,又燃起了一股为他而战的热血。
  凤澜衣有轻功的底子,黑衣人一时竟追他不到。
  那二人趁黑衣人眼里只有凤澜衣,从他们身后攻去。几个后排的黑衣人被迫停下与她们战斗,一个黑衣人向封北影脖子上砍去,封北影向后弯下腰,黑衣人的剑划过她的上方,砍了个空。
  封北影迅速起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剑。长剑拔出时,血溅到封北影的脸上,但她依旧面不改色。她从小就是从刀尖上活过来的,以前在现代也是,到了这个异世也是,不过,好在她找到了值得守护的人。
  那个人,就是凤澜衣。
  另外两个黑衣人双双刺向封北影,封北影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他们的攻击。又用脚撬起地上的一把剑,左手拿住,往其中一个黑衣人扔去。他还没来得及防守,剑就刺穿了他的脑袋。剩下那人没与封北影过了几招,也死在了她的剑下。
  灵儿那边与敌人缠斗不下,单论武功灵儿自是不敌。于是灵儿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洒向黑衣人,黑衣人眼睛进了土,难过地蒙住眼睛,灵儿趁机杀了他。
  杀了这几个人,封北影和灵儿又向前追去,黑衣人心急要追凤澜衣,渐渐不敌,一个个被她们杀掉。
  一个黑衣人眼看近战取不得便宜,便将长剑丢朝一边,从长靴里拿出一个小型弓弩,射向二人。
  弓弩虽小,力量却不输。封北影用剑挡下,剑都震了一震,她蹬了身旁的大树一脚,借力用轻功落到那人面前,对着胸口又是一剑。
  黑衣人倒地后,封北影看到凤澜衣已经逃到一山壁处。凤澜衣紧贴山壁,两个黑衣人缓缓靠近。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封北影使用轻功“唰唰”飞过去,手起剑落,二人还没碰到凤澜衣就已咽气倒下。
  凤澜衣心有余悸的看着封北影,封北影安慰到:“没事,有我在。”
  凤澜衣看向她的手臂,血在不停涌出,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他担心的说:“你的手……”
  封北影捂住伤口,眼神闪躲:“不碍事,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姐姐救我!”灵儿的求救声突然传来,封北影转身看到不远处唯一剩下的一个黑衣人正要对灵儿下杀手。
  灵儿的剑已被打掉在一旁,她躺在地上无助地求救,黑衣人的剑对准她的心脏就快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封北影闪身过去,挑开黑衣人的剑,她将剑抵在黑衣人的脖颈处,恶狠狠地问:“说,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黑衣人瞪了封北影一眼,也不说话,黑色的口罩却慢慢被液体渗湿。
  “姐姐,他怎么了?”灵儿不解的问到。
  封北影叹了口气把黑衣人丢朝一边,回答到:“他咬舌自尽了。”
  灵儿倒吸一口凉气,像是被吓到。
  “他们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自尽来得痛快。”封北影解释到,她比谁都明白这种组织的惩罚,若他未完成任务回去,只怕会比现在死得痛苦一万倍。
  灵儿嘟着嘴,一脸不安:“真可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安安分分的活下去不是很好吗?”
  封北影收起剑,面色有些凝重:“谁都想安稳地过完一生,但总有些人是选择不了他自己的命运的。”她不禁回忆起以前做特工时的日子,若她能选择,她也想出生在平凡人家的家庭,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前世的她没选择也不懂选择,但现在的她要选择为自己而活,她再也不想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了。她要保护好身边的人,好好地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
  灵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从小在父亲的庇佑下长大。父亲事事顺她,没让她吃什么苦,加上她出生之前父亲就已经没有做官了,这些底层人的无奈她是难以理解的。
  “起来吧。”封北影伸手拉灵儿。
  灵儿刚要把手递过去,却蓦地睁大眼睛,大叫到:“哥哥小心!”
  原来是刚刚拿弓弩的黑衣人还没断气,看到凤澜衣落了单,用弓弩射向他。
  “殿下小心!”封北影叫着向凤澜衣扑过去。弓弩速度很快,封北影又收了剑,此时拔剑是来不及了,她只能用身体帮他挡住。
  箭穿过她的肩胛骨,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封北影闷哼一声在凤澜衣面前倒下。灵儿见状拿起身边的剑给黑衣人补了一刀,黑衣人终于断气。
  灵儿刚要过来,却看见凤澜衣痛苦地跪在地上敲敲自己的头。
  “哥哥你怎么了?”灵儿担忧地走到凤澜衣面前,抓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不要吓灵儿。”
  凤澜衣只感觉头痛欲裂,以前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但当他要深想时,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使劲想,头就特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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