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一手直接捏在他的脸颊颧骨上,迫使他张开嘴巴,迅速将药瓶塞入他的口中,娄台侧头躲过!
  因全身尚软无力,手抬起要阻挡,季得月用胳膊肘挡开他伸过来的手道:“你乖一点就少吃点苦头!”
  然后继续将瓶子塞进他的口中,这药水珍贵,她所带不多,再则娄台似乎有抵抗药物的能力!
  可千万不能洒掉,要确保全部倒入他的口中,保证药效!
  娄台合力咬住牙关不松口,左右偏着头,季得月无法聚焦对准!
  季得月加大捏住他脸颊的力道,固定住他让他不能大幅度摆动!
  挣扎两次过后,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但依然没放弃好不容易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季得月一愣,手上略微停顿,想说的太多,却又无从开口!
  佯装厌恶道:“我对你能有什么好说的,你先喝下这个药,说不定我还有话跟你说!”
  再次去喂药时,他竟突然恢复了力气抬起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曲池穴,让她的胳膊动弹不得!
  他有点恼怒的质问道:“那你来我房中只为轻薄我,喂我吃这不明所以的药?”
  季得月见他力气越发的大,千钧一发之际,再无暇顾及其他,功败垂成只在这一瞬。
  扬起头喝掉瓶中的药含在嘴中,俯下头来对准他的嘴唇,居高临下自然好操作,一滴不漏的渡了进去。
  娄台呆愣的看着她,这柔软真实的感觉,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两人距离近的不能再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抖动,小巧的鼻翼因堵了嘴唇急促的呼吸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娄台心里沸腾的像是熔岩岩浆,心道若这是你所希望的,亦是我所期待的,那一切刚刚好!
  双臂用力箍住她的腰身,以翻江倒海的姿势压倒在她的身上!
  季得月毫无防备这突如其来的转动,使得药水回流,娄台借机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
  季得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的刺痛刺激到,嗓子口还没发出任何声音,“咕咚咕咚”喉头一动,药水被季得月吞了进去!
  娄台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圆睁的眼睛,这个世界安静的就剩下他俩,他的眼中只剩下她一个!
  她的全身都散发着清纯的气息,太诱惑了,他的头脑涨得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女人只能他一个人看!
  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天地间唯有他们两人,什么药水什么伤口通通不记得了,从此两人对视一眼,就是万年。
  娄台抓着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撑着胳膊脸色泛红,极尽克制的撑住身体轻声问道:“你可喜欢我?”
  声音如春雨绵绵,细细润着季得月的心田,心口热气澎湃,面前的这个脸色泛红的人是平常冷漠镇定的娄台吗?
  她怎么从他卸开的一颗扣子里看到了他起伏不定如敲鼓般的胸膛,他乱了分寸?
  是什么让他乱了分寸,即使心口如火烧,看着他的脸庞鼻血马上要流出来,但还是倔强的摇摇头!
  张了张口“不喜欢”似乎马上脱口而出,可是嗓子却又麻又痒让她道不出话。
  她知道她这一刻必须保持清醒,可是挣扎半响,空气中淡淡的飘过来一句“我喜欢你!”
  季得月如遭雷劈,这不可能是她的声音,咬着嘴唇使劲摇着头,眼带泪目,试图让娄台明了,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说的。
  娄台心中只听到这一句“我喜欢你”,全身似被她肆虐了一遍,四肢百骸都变得瘫软,诉说着他的欣喜!
  手脚早就不听使唤,眼中只有她姣好的容颜,邪气上涌,就让心放飞一回吧,其他什么也不管了!
  从此天地间他不再是孤单一人,心里的巢穴终于安放了一个可以镇住宅子的女人!
  季得月迷离的眼神,看着娄台欣喜若狂,满脸喜色,再看他埋在她颈间气喘如牛,这激动狂喜的感觉骗不了人。
  原来她和他都摆脱不了这药效。
  他的声音如灌了蜜般甜糯道:“阿月,自你离开我,我一日都不曾忘过,今天是你离开我的第一百零八天!
  幸好老天眷顾,又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心存感激。
  无论你要什么,我竭尽所能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再离开!”
  季得月思绪全部被一日不曾忘过所占据,头顶不断徘徊着他甜腻的声音:“阿月,我一直喜欢你,一日都不曾忘过。”
  甚至连他后来所说要什么都给她的这么实际的话,她都听不真切。
  这一刻她不是季得月,不是组织派来窃取机密的间谍,不是潜伏在他身边提供情报的杀手。
  只是一个被所喜欢的人宠爱到天上的娇柔女子!
  他压下来的唇她躲不过也不想躲,心里漾开了朵朵娇艳欲滴的花,而她就在花海里徜徉!
  若这就是真话水的作用,她躲不开也自然接受,阴差阳错也只当如了一个愿,自由自在的做一回女人!
  虽然她依然清醒的知道,她不该有这些期盼和牵挂!
  她的顺从甚至有点主动迎合的姿态让他不能自已!
  他的唇像带有魔力般,每一次的触碰都能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扫过她的耳朵时,一条活灵活现的鱼越入他的眼帘,很是妖冶。
  原来她竟还有纹身的嗜好,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她是他一个人的,她是完全属于他的,他要探 究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要将这干涸的土壤悉数灌溉,滋养着她的一切,她的千娇百媚都是独一无二的!
  声音也像有魔力般,让季得月无法拒绝,他的声音轻的像是一阵风但又让人听的脸红!
  他道:“阿月,把你交给我好吗?此生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季得月仅存的一点理智被火烧成一缕青烟飘走了,她全程懵懂唯一问过的一句话是:“你为什么咬我,还咬的这么痛?”
  模糊中只有他粗狂的气喘声还有呜呜隆隆的昵语:“你是我的,我要留下我的印记,我要你嫁给我,立刻马上!”
  他凶猛地像头无法控制的野兽,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这呜呜隆隆的话她听不斟酌,也没放在心上!
  这样的娄台让她开始怀疑她给他下的不是真话水,而是让人发狂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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